奇怪的是,宓君體外周身卻有不同於常人的兩種氣流,一種是藍色陰氣,一種是白色陽氣,左陽右陰二氣在體外像火焰一樣灼灼燃燒。這個就像水仙看著老道使用法術一樣,肉眼也能見。於此在場的人如果注意,應該都有看到。
可對於宓君來說,卻是小事一樁,反正每次一運功,就會顯露出來。漂泊在江湖上難免不與人幹架,被人看不看到也就無關重要了。倒是她這麼想,卻不知別人心裏怎麼個看法。畢竟能共融陰陽二氣的人鮮少見得,而眼下恐怕也隻見她一人如此。
當宓君這次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精神飽滿、容光煥發、神彩飛揚,隻是整個客棧裏的人是正用一種看到曇花秒現的目光盯著她呆若失魂,就連身旁的水仙也都如此,直到宓君自如的開始說說笑笑,整幢客樓隻聽她一人大聲喚道小二來壺酒,周人似才緩過神來。
府千倒是笑嗬嗬的,就和平常沒什麼兩樣。“說起,這酒,‘我’,也好久沒喝了。”
回過神來,看姐姐精神了,水仙第一次有種如釋重負的滋味,“恭喜‘你’身體康複啊。我這下放心多了。害得我這兩天時時膽戰心驚的,今天該你照顧我了。”
畢竟從小到大她從沒有著重為誰擔心過的槽心曆史。
宓君斜睨著她,我才身體複原,你竟連稱呼都給我降級了。“你這變臉也太快了。還說等我康複,說我不知道的事呢。”
水仙被逮住小辮子,有些不悅,對她吐了吐舌,這才把她下山後如何遇到府千,府千再帶著她去追魔男,和魔男交鋒,最後她自己突然站起來時,魔男莫名其妙化為濃煙死去的事,一字不露講給了宓君。宓君不解的是自己死後為什麼還能殺魔,府千便將自己理解的過程告之,宓君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釋放魔意晶能量的功德。聽到最後,她以意觀照自己體內的功德力後,便知那些功德力可能已經全部在自己身體裏衍化了。
那麼多功德,如果和修為融合,一定可達萬邪不侵,可是竟在它沒進入自己體內認主之前被那魔給耗廢了。太造化弄人了……她怎就偏偏運氣這麼準差!
宓君歎息著,給自己倒了一滿盞酒,猛一口灌下去。
水仙這兩天沒有吃好也沒有睡好,和宓君府千談談說說,坐了好一陣子才舍得上樓房去。小二給他們介紹了三間房。然而水仙將宓君帶進了一間房,並將昨天撿的儲物袋,三本書,和魔意晶大大方方地放到了中央圓桌上,這才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水仙笑眯眯的給她拜了個拜,然後退了出去就要關門,宓君臉上的溫度漸漸的再也維持不住,最後終是冰冷下來,使出一招“星吸大法”將她從門外吸過門檻,直接飄落到了自己麵前。
她粗重的喘息,想著一連串的這兩天她照顧自己,為自己的安危來來回回跑,不嫌麻煩的問題,讓本來對她抱有幻想的她,到底是有些矜持不住了,“我想問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水仙扒了扒肩上按著自己的手,驚慌的不知道要幹什麼事了,“怎麼了?我把你當我姐姐呀。”
一雙無辜的眼神飽含求放過。
宓君搖了搖頭,由於激動,額上不止地滲出了一顆顆晶瑩的汗水,從她潔白的鬢邊輕悄悄地劃過,“是姐姐嗎?真的是?那你覺得我對你呢?”
本想看到她成熟成為大姑娘的那一天,可是又怕自己某天再像這一次在生死一線上徘徊,再也回不來,但又矛盾的想一定要衝破難關斬斷死劫,從這一世起,再也不離開她永遠給她幸福。思來想去,心裏就矛盾又毛躁,如果不是她還小,她現在就想強行將她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