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見宓君發呆,也順著朝天上看了看,見沒什麼顧自道:“這麼多夠了沒。”
提起一錦袋,將袋子以手指虎口式大大地叉著,一絲不苟地到宓君麵前求一看。
宓君半晌才從天上回過神來,卻訝根沒看,便湧上笑的暗紋:“夠了。我們去看看哪裏有住處。我估計要在這裏住上兩三天。
等我修養好了,將很多事情處理好,再行程。”
“嗯。走吧。我等不及要告訴你很多事情了。”
半個時辰後,大概又行了五裏路,在人來人往,車馬川流不息的路上,繞了三四個圈,終於找到一家沒住滿的客棧。這客棧相比在南山來說,也算是最繁華的。客棧裏麵有塊露天敞地,中央擺了八張長的黃花梨木桌,左邊四桌,右邊四桌,中間是活動長廊,長廊前右側後左側都有上樓的樓梯。而繞桌而緣的樓上樓下屋簷都是掛著漂亮的粉色桃形燈籠,燈籠邊緣以黃顏色葉瓣點綴粉色燈籠。
整幢客樓除了有菜肴、酒香、還有一種許多花混合的香氣。
在這裏麵的客人衣著各異,魚龍混雜,形形色色,能夠進入這家客棧的想來都是有錢人。至於宓君為什麼也看中了這家【福滿天客棧】,就不知道為什麼了。她出來什麼也沒帶,她選擇來這裏,水仙以為她是頭腦發燒了。
不過自己身上倒是不差錢。
水仙想到自己玉玦裏裝了足有一輩子用不完的金銀,不慌了。
福滿天客棧,同在街道上一樣,這裏麵極少有女客,僅有的女客也都錦衣、勒服,乃江湖上行走的烈女。一眼看上去,誰都不好輕易招惹的。於在場而言恐怕也就宓君一個病怏怏的,加上水仙看上去又似一個不知事事的黃毛丫頭,在別人眼裏就是兩個好欺負的對象。不過她們身旁還帶著一位看起來高深莫測的老道,看在這,周圍的眼光又不同了些。
宓君目不斜視而將周圍的動靜一攬無餘,坐下來,咳嗽了兩聲,慢條斯理的:“‘小妹’把凝氣丹給我……”
水仙聽聞這聲稱呼,瞬的與宓君心息相通,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不想外界的人知道彼此真實身份。
好歹她水仙也是飄過一點江湖的二流子,這道理她是不用點就透的。快手一伸,將放在身邊的錦袋打開,取出了一瓶凝氣丹。
就這點?
宓君挑眉,歪著嘴笑,“還是……你直接把袋子給我,讓我自己來吧。”
水仙做事果決幹脆,聽她這麼說,雖不解,卻是睜著大大的眼盯著她一聲不響地手從袋子上讓開了,讓她自己來。
宓君先打開兩瓶迅快往喉裏倒下,響爾,感覺到體內有點點由凝氣丹轉為元氣的時候,便用手先擰開所有凝氣丹的瓶子,以及所有回血散的,然後雙掌結印,單掌立於胸前,秉息凝神,元氣以意識帶動,開始按照聚天地之氣的方式,將外界的氣息往體內丹田引進。此時宓君自眼裏釋放意識,看向錦袋裏所有凝氣丹與回血散,隨即體內丹田起漩風,在原處往內襲卷,一股由弱到強慢慢加大的吸引力,從宓君的整身皮膚釋放出,爭搶到外界凝氣丹與回血散的瓶口處,將它們一順風的依依不落地帶走了。
“唔!”水仙看著那些顆顆粒粒和液體從錦袋裏飛出來,又在接觸到宓君身體的時候瞬息化為濃濃白霧進入體內,看得圓了嘴。
不過,這是將那些所有買來的藥品都吃光了麼?
一旁的府千看著擄著胡須,點頭暗自稱好,是個,有,自我主張的,孩子。
當凝氣丹與回血散所化濃煙被宓君全部吸收,宓君便開始感覺從腳底往頭上,體內有一股能量逐漸上升,掃過這兩天宓君枯竭過的位置後,都是留下一寸寸的不可言喻的舒適,身體內壁亦是都變得玉潤光滑了,外界的膚色也都回到了原本的明亮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