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君有法力,師伯隨意布下的結界自可出入,可她一介武女根本打不開這結界。
府千看了看水仙脖子上的意君符,道:“有這東西就夠了。她也不用師伯保護。”
宓君思忖著,“我一開始是擔心它力量不夠,其實……現在……還是有點擔心。
師伯,您確定它有用嗎?”
她一向是個自信的人,就像她行那惡趣味的罰惡令一樣,準行準得逞。這不明明知道的太極克萬邪,可是事一到水仙身上,她就總會躊躇不定,生怕出紕漏。
因為水仙若是沒了,過不了思想上那一關,她說不定就隻能克死。
“賢侄還不放心我麼?”
咦?師伯這句話說的挺流暢。有本事再說一遍?宓君瞠目,而後點點頭,“好吧。”
府千小心翼翼地打——打開——
“師伯你認真點”
府千小心翼翼地再次打——打開——
“師伯這是怕了麼”
“要我,負責麼”
“要。”
不你說沒事麼。
“那,你,自己開結界。”
“師伯……師伯……師伯!”
“啥!”
“說好的沒事你怕甚子”
“都說了,你自己,打開,結界”
“別……吵……了……”水仙終於看不下去了,發飆:“給……我……打……開……”
這嗓門絕壁嚇死九頭牛。
嚇得師侄倆臉黑到了一塊。
急忙爭先恐後的搶著啟開了結界。
“昂……”
水仙才剛露麵,鬼魂看到結界打開了,像嗑了藥似的那興奮勁立時衝上去。
“轟!”
水仙渾不知,鬼一到邊,整身刹那間激射出萬道金芒。
是認了主的意君符,藉著水仙整身的血氣,揮發出了太極圖的陽性的一麵,強烈金光使得水仙置身在黑暗之中如同神聖一樣的存在,將鬼魂們轟了個屎尿不及。
究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小小的一個陰陽魚符號就yy了一群哈皮。
水仙這一出來,在傻x的師侄倆眼前無疑是演繹了一場比他們還牛p的辟邪特效。
然而這一麵水仙自己肉眼卻是一點看不出來的。
這一路來經過了幾場好戲,就因為她是凡胎肉眼錯過了幾次千載難逢的好戲。
好比現在明明眼前這麼多的鬼,在她看來,不過是一群濃鬱的黑霾罷了。可憐惡鬼們白瞎了半天的造型。
但是宓君和府千卻能一清二楚的連他們臉上可怖的脈絡都能夠瞅清楚。
水仙見那些黑霧果然畏著自己,趾高氣昂的下巴抬到天上去了,“怎麼樣,我夠不夠膽氣!”
想那幾刻前福滿天樓口的客人們一下子就在黑霾到來之間成了白骨,而自己現在卻能高枕無憂地站在他們正中間,這下體驗了一把高高在上的滋味了呢。
宓君由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傲嬌道:“不愧是我宓君的人,連膽氣都與常人非一般。”
丟下這麼一句宓君趕緊飄了,因為水仙在後麵飛起了無影腳。
這是個正中午,由於陰氣太重,遮住了整座城市的天空,地麵上全然是黑鴉鴉的一片。而且他們現在每踩一腳,前腳是倒塌的房子,後腳便是令人作嘔的疊疊慘相白骨。而前麵的道路需要太虛開了天眼才能看的清楚。
宓君開了天眼,拉著水仙謹慎地前行,府千隨後。
宓君認真道:“我想去找一個人。但不知,那個人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