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千漫不經心的,一邊掃巡四周,“什麼人?”
“還記得剛來四英城,那個從半空中掉下來的人麼?”
水仙急道:“我想起來了,就是被我一腳踢飛的那個。”
宓君點點頭:“來者有意。他假裝說他一定還會回來,一邊對我抓狂。但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感覺身上有樣奇怪的東西來到了我身上。”
“啊!那你是知道了什麼東西麼?”水仙好奇心興趣心一並上來。
宓君不苟言笑:“那個時候他在我頭上扔了把不一般的劍,橫貫在我的發叢中。
是我消失這些天,去天下門不經意發現的。
我想這把劍……可能跟彼岸花故事裏的那把‘焚靈’劍大有牽連。”
或許焚靈劍這事,跟彼岸花交待她去找一對至愛眷侶並無多大聯係。但是她不能無緣無故背著把被人強塞來的劍到處走。隻要是有人知道這事的,一旦事情被那人自己鬧大,遲早宓君覺得背著它是背著頂大黑鍋。
水仙遂想:“那你是想拿著這把劍去為彼岸花討回公道了?”
宓君捏了捏她臉上的嬰兒肥:“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做最基本的工作就行,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惹火上身呢?
我不過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而已。
行走江湖不宜。”免得背黑鍋。“走吧。”
宓君忘了事的,一胳膊就攬在了水仙的脖子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頓遭水仙一個反肘搗回去。
“額!你幹嘛這麼汙。”專打人家不能描寫的位置。
水仙對她吐了吐舌,完全不予同情。
“你——”
這時竟有一個由遠而近的清晰咆哮聲也漸近逼來:“博義……你給我出來……
你這薄情寡義之徒……枉我掏心掏肺那麼對你!
為了你……我與我父親斷絕關係帶走焚靈劍,為了你……我盜取族門秘圖被族人排出族譜,為了你……我承擔一切,所有惡事歸於我無人困擾你,為了你……重重地府險境我臨難不顧最後卻換來你奪走劍去一劍刺穿我胸膛……
博義……我為什麼會愛上你……我究竟是哪裏看走了眼!
曾經的同床共枕,如膠似漆,琴瑟和鳴,雙劍情深到哪裏去了!”
“到哪裏去了……”
“啊……”
黑霾之中,一紫色金縷長服的女人,爆發著自己的元氣,將原本狼藉不堪的地麵上,又增添了幾道壕坑,她周身布滿了靛色雷電涉及丈外,這強大的陣勢使得萬物都不敢輕易靠近,更別說鬼了。
宓君在附近聽到這一係狂嗥之聲,想起了故事裏那個暴怒的女修,猛地攔住還要向前的水仙,指噓悄聲道:“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她。”
能避開的麻煩盡量去避開。她看起來好厲害,萬一她要拿自己人出氣,那就隻有認栽的份了。
“走。”宓君拉著水仙正要往回走。水仙狐疑地蹙了蹙眉,似乎也想起了故事裏相對應的人物。
這時一位一襲白衣的公子從宓君的旁邊不遠處跑了出去,身上不見畫驅邪符籙,卻不見鬼魂纏他,但他身上傳出一股帶著較強靈力的氣息。可能是什麼驅邪的法寶。
宓君著重看了他的側臉,竟發現和給自己投劍的人有幾分神似。怔了怔,這次在原地靜了下來。
如果是他的話,她會找機會和他問清楚。但問清楚後不一定就還劍給他,因為這把劍原主人始終是女修家中的。
府千師伯湊過來,忽然道:“投劍的人,就是他。我,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