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的安寧是當年有人用莫大的法力創造的,他殺盡了進入這裏的地府冥鬼,封印了進入陰曹地府的門戶,讓陰曹地府的鬼怪不能到達這裏,但卻因為一時的仁慈,放過了一頭幼小的冥獸。
那人還活著的時候,冥獸十分的乖巧懂事,但是那人死了之後,那隻冥獸也消失不見了。等到百年之後,冥獸再次出現時,它已經長大,沒有了原本的溫順善良,變得十分嗜殺凶惡。
冥獸對忘川的人鬼妖均不放過,一己之力攪得忘川不得安寧,整個忘川居然找不出一人可以製服冥獸,隻能是采取妥協的態度,聽之任之。
慢慢的,很多人都無法忍受,默默的離開,他們寧可失去法力,去外麵做一名普通人,或者做一隻孤魂野鬼,也不願意在這裏生活,忘川越來越小。
冥獸的恐怖,三舅有著切身的體會,他曾經多次阻擋過,但每一次都敗下陣來,有多少人在三舅的眼皮底下,神魂俱滅。
這冥獸怎麼會被殺死呢?而且還是那麼輕鬆的,一刀斃命。所以這讓三舅想不明白。
三舅說完,我心裏莫名的一動,如此看來,那黑衣女子的實力豈不是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幸好就目前來看,她對我倒沒有什麼惡意,要不然,我這小命真的難保。
想到黑衣女子的死神鐮刀,我這後背就冷嗖嗖的。
“葉天,你見過那口紅色鬼棺,裏麵之人真的是你?”三舅突然問了一句。
“嗯!那人跟我長的一模一樣,但是他沒有說話,我不能確定他就是我。”我本來點了一下頭,但是仔細思索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三舅陷入了沉思當中。
“老槐!你可曾聽說過棺葬未亡人的說法?”褚雲突然插了一句。
“老褚!你說的難道是?”三舅震驚的看著褚雲,說不出話來。
三舅重新盯著我,上下打量著,看得我心裏有些發毛。
“三舅!什麼叫棺葬未亡人?”我問了一句。
棺葬未亡人,這樣的做法應該不會存在才對,這可以說是一項禁忌秘術,近兩三百年來,三舅就沒有聽說過有人會這種禁忌秘術。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陣驚呼聲,一種驚濤拍案的聲音響徹雲霄。怎麼回事?我們三人站了起來,在院子角落裏玩耍的牙兒揚起小臉,看著門外。
“不好!忘川河居然泛濫,湧向忘川村。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三舅閉上眼睛好像在感知一樣,隨後說到。
“三舅,忘川河是不是就是村東頭的小河?”我問了一句,三舅沒有回答我,但是褚雲卻朝我點了點頭。
又是這條河?這發洪水的時機把握的也太好了,看來我必須要下河去看看了。
也就在這時候,洪水把褚雲家院落的大門給衝垮了,洪水奔湧而進,我一個箭步,跑到牙兒身邊,把牙兒抱在懷裏,退到高處。
三舅變換了模樣了,化作一棵老槐樹的樣子,臉上都是縱橫交錯的樹皮,雙腿化作樹根,雙手已經成為枝椏。這裏所有的東西都被三舅的樹根給保護著,隨後大地塌陷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忘川河水洶湧的灌了下去。
“老槐。你在這裏守著,我出去看看。”褚雲話音落下,身體輕輕一縱,越過高牆,去了外麵。
我看這裏也沒什麼事,三舅一個人就可以應付,原本咆哮的河水,在三舅的引導下,已經無礙。我抱著牙兒也奔到了大街上。一出門我就愣住了,整個街上沒有任何的河水,我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街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而且不知不覺間,天漸漸黑了。
不好,我又上當了,我趕緊折返身,準備回到褚雲家裏。
回到褚雲的院子,院子裏空空如也,地上有一個深深地大坑,三舅不知去向。隻有地上未幹的水漬能夠說明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我懷裏的牙兒,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這一切,我現在有些亂,這很顯然又是針對我,不想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一次又是忘川河水。
看來這忘川河之行,勢在必行了,可是如今我這懷裏多了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女孩,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褚雲直到此刻還沒有回來,如果我所料不錯,他也會在消失之列。
我把牙兒放到地上,仔細的觀察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循。
如同我意料之中的一樣,什麼也沒有留下,除了這一地還沒有幹的河水。
“大哥哥!這裏有字。”牙兒蹲在一邊,朝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