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愛情胡同(2 / 3)

承諾是一筆未償的債!答應我媽媽在前,個人麵子在後,遲早是要麵對雙方家長,我抱著先入為主的成見引王冬軍往家裏走。

第一麵的印象讓我媽皺了皺眉頭,拉著我往門後走,“阿姨我來給你們炒菜。”我媽不知道要問什麼被王冬軍插進來打斷了。

客廳裏進來了好多人,起名是進來串門的,實質上是來看我這麼大了究竟找了一個什麼樣子的男人回來!

“我出去打個招呼,阿姨!”這個菜你怎麼怎麼炒,出來絕對的正宗川味,交代了一番,取下圍裙從廚房走了出去。我媽緊跟著倚在門框,究竟她前麵拉著我要給我說什麼呢?現在她究竟要想看個啥呢?我有些忐忑不安。

客廳裏傳來嬉笑的聲音?……同事……工程……外地咋了!隱約的聲音,我想那可能是王冬軍在說他們工程上的那檔子事故吧!因為那次死了人,新聞上了電視,一聊大家都熟悉。

“挺會說話的麼!”媽媽一邊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又會察言觀色。”

“琳琳,你領回來的這個孩子也還挺好的,你再不要錯過了!‘跳過豆架子囊豆腐’臨完了剩下的都是別人挑著剩下的!”走的那天媽媽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好好的,反而擔心我到時別被人涮了。

“年齡大不是什麼問題,看上去也像個真心過日子的!又會做飯又會跟人搭訕。男人麼生來就那樣子的膚色!”我爸也來跟我說他的好。

看來是商量好的,好像我真的嫁不出去似地!成了他們心頭的一塊心病。不過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那個過了!以為此做過一次人流,現在都又有了,我們已計劃今年五一或更遲一點的時候舉行婚禮。

見完了我父母再去見他父母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是再正常不過的禮儀!去見他父母也是為了房子的問題。

經濟上相對獨立,對於他父母承諾的婚房可有可無。禮節性的必要,及約好的時間,我早早就催他起床,早去早回,一直不見他起床的動靜。

“哎呀!感冒了,渾身不舒服,今天就別去了,改天再去。”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忽然說。昨天晚上睡覺不是還好好的嗎,大半夜還起來抽煙呢,怎麼現在就不舒服了?心裏裝事啦?

“那……那……那咱們就先去看醫生。”我耐著性子道。

“嗯!不去。”

“難得今天有空,怎麼也得去!你給我趕緊起床。”

我到看一下這位傳說中的“老佛爺”究竟啥樣!一直拖著不想見她的兒媳婦。她今天終於答應見了,這樣的機會怎麼能輕易錯過!

“哎呀!約好今天去收帳的怎麼給忘了!”車到半途,他恍然大悟的拍著自己的腦袋。我用懷疑的眼光注釋著他,又開始裝了,真會裝腔作勢。

“那個帳今天是一定要去收的,不然錯過今天的這個時間,就再也要不回來了,那個工程款拖的時間長了。”他把買給她媽的東西硬塞給我,抓著我的手說:“琳,咱們改天再去好嗎?”不容我同不同意他就獨自下車走了。

陰謀!謹隔著滔滔兩岸潮我忽然想。並非常解氣的將一大片石塊拋入黃河,看水花濺起的蓮盤、又落下、後消於無形。

“嫁女不嫁工程郎,一年四季到處忙,春夏秋冬不見麵,回家一包爛衣裳。終身大事無心管,親戚朋友摧喜糖,心中有苦說不出,回答隻能笑來搪。好女不嫁工程郎,一年四季守空房,家中瑣事無暇想,內心愧對爹和娘。”

“誰啊!誰發的短信!報上名來!”我無名的惱火,對於陌生的號碼。

“一個關心你的人”短信很快地就又回了過來。

懶得理你!無聊!我繼續扔我的石塊,以將心中的不快都統統扔進黃河。

“你男朋友是不是叫王冬軍?他就是個騙子!不管你信與不信,此去東五裏有一個黃河茶攤,到那兒便見分曉,你親愛的老公及你未來的婆婆大人都在那兒搓麻將呢。”短信又很快地複了過來。

騙子?誰啊?究竟是誰啊?怎麼這麼清楚!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計重視起短信內容的可信性來。是朱冉?不可能,她還在上班呢!是何承劍?更不可能,我們都好久沒聯係過了!究竟會是誰呢?

東去五裏?記憶中就是有個黃河茶攤!這麼近!我何不去看個究竟呢!

……

人活著有的時候其實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要考慮的時候還天天向上!可什麼又都想刨根問底,可當打破砂鍋底的時候,卻又陷入另一個人生困境!一個人回到家的時候我真的好後悔,自找麻煩。

噠——噠——噠——噠——噠——噠——嘀嘀……附近廣場上的鍾擺響過十二點鍾的鍾聲。這個號碼的短信又來了“老公和朋友是一丘之貉,不論你信與不信,朱冉與王冬軍原就認識”

認識?怎麼可能呢!恍惚又閃過牽強的蛛絲馬跡。懵了!大腦有一點膠著。究竟是誰啊?照著這個號碼撥了過去。

“你別打的用戶現在不便接聽你的電話”

“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嘀嘀……少頃短信又來了:“如果你想繼續的話,那麼請刪除我發給你的所有短信,並將此作如幻泡影,一切的一切全當沒有發生過!”

隔著聽筒的鈴音響了好久才被接起,朱冉上氣不接下氣的回應道:喂!咋了琳?呼吸的間隔粗重的喘氣聲不均勻的傳來,並隱約夾雜著男人不耐煩的牢騷:這麼晚了誰啊這是?

“朱冉你是否早就認識王冬軍?”我開門見山的說。顯然是愣住了,電話那頭半晌沒有人聲回應,隻有下咽口水的碎小聲音屑微傳來。

“葛琳你聽我給你解釋,你那麼多疑……”

“你不要再解釋了,我根本不想聽。”狠狠地按了關機鍵。

聽到門響的聲音,知道是他回來了。邊又在提醒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不然心中的怒火一觸即發。

若無其事的裝睡,並又在告誡自己:我今天一定要忍!滿身酒味拂麵而來……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從廚房的方向。

“葛琳,我知道你沒睡著。”

忍不下去了,海闊天空看來隻能是一廂情願。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這個騙子,把你的東西都搬上滾,搬到你們家裏坐著跟你媽打麻將去!我這兒不要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說著就勢把他睡覺的枕頭扔了過去,不解恨,又順手抓過放在床頭的吉他也扔了過去,砰——清晰地撞擊聲傳來。

怒目對視,趵突泉的眼睛紅且浮腫。

“葛琳,你聽我解釋,我跟朱冉是……”

“我不想聽不想聽不想聽,不聽!滾呢!”咆哮起來。

“刺溜”,眼冒火光,充滿殺氣,乒乒乓乓的亂響原來是為了這!嚇懵了!不過我不得不飛快鎮定下來。

“你要幹啥?”我緊張地發問,氣血上湧伴隨著心跳加劇。

“把西瓜刀……放下!你……不要過來!……我……我……我要報警呢”我心裏發虛道,拿手機的手臂也抖了起來,大拇指努力地按了兩下數字1,接著再按下0,琴鍵聲以次傳來。

“琳,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形勢急轉直下,西瓜刀所指的方向改變了先前的方向,最終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是騙了你,當初你過來給我送地震逃生的小冊子時,朱冉就給我發了短信提示說你過來了,可當時我沒在意到短信,當我看到短信的時候你已經走了。但我是真的愛你,你真的好聰敏!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你不要離開我!你離開了我,我就啥都沒有了!”我茫然不知所措,內心裏在瞬間還是恍惚了很多,一年多來的感情已讓自己陷了進來,要抽身又何其困難!明智起來,我隻是生氣但還遠未到分手的地步。

“人騙人,親娘不認,別人欠錢不還!活著多累啊!活著多沒意思啊!你離開了我,我就啥都沒有了!不如先自殺後跳樓。”一汪淚眼,兩行珠子下行,哽咽伴著抽搐,傷心與絕望並重。

砰砰砰……敲門聲激烈的撞擊著夜色的沉悶,浮躁與優柔寡斷,內心的奢華與凋落在恍然間都找到了出口的方向。

“葛琳開門,葛琳開門那!王冬軍開門那!王冬軍快開門那!……”門外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琳,你答應我好嗎?”

“嘭——”一聲脆響,門被撞開的聲音。接著湧進來一大群人。

……

“咱們都已經這樣子了,眼看咱們的日子馬上就到了,我們家的人都準備好了,隻等你媽這麵了,你拖拖拉拉的究竟是啥意思?”平靜下來,我的心又軟了,他沒有說話,也不正眼看我,卻把被子拉過去蓋在頭上,又開始在被子裏嚎啕大哭起來。

“冬軍,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有啥事的話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見沒有得到響應我又道。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見他哭過,也從來沒有見他這麼傷心過!雖然今天的這場戲演出了格,並感讓我震驚與意外。

掀起被子,困惑寫在淚流滿麵的臉上。我沒有說話,隻是取來熱毛巾幫他敷了把臉。男人的心也不是鋼做的,內心也會有如履薄冰的柔軟,那些柔軟有時候不經意的輕輕一碰就會瞬間被打開一個缺口,然後“血流成河”!我在納悶,我在疑惑,我也在急切的等待答案。

“我媽她說今年是寡婦年!咱們祖上留給我結婚的那套房子、三姐帶著個孩子現在沒地方住我媽暫時讓給三姐去住了!”

“咱們又不是非要用那套房子來做婚房,既然你媽不給你騰房子,那我們就用這套房子麼!小是小些,先湊活著用,等以後有錢了再換大房子”

“我媽不給出結婚的錢!”

“那,我們的那些存款也夠咱們舉行簡樸的婚禮了。”

“那些錢我……我早拿去輸掉了,輸給我媽了!每次我的錢,我媽都要贏;我要是贏了錢,我媽就耍賴不給錢,說是孝敬她的養老錢。”

“那是你媽不是我媽,哪有我媽的辛苦錢去養你媽的老!”

完了!一切都玩完了!我的心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睜開眼幹瞪著人間的一切,遙遠的不再遙遠,切近的不再切近!眼前似曾相識的那張憨憨地臉,還有趵突泉的眼睛也逐漸恍然起來!恍惚又清晰起來卻又是麵目可憎的!

“叭、叭、叭……”似狗狗吃水的聲音,又似嬰孩拌打著嘴吃奶的聲音。無論什麼聲音今夜都跟我無關,我要安靜的走開,至少要安靜一會兒。

迷亂中,我踏著霓虹燈的閃爍,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孤零零的大街上,也任思想的野馬自由馳騁在廣闊的金城上空。無端沿著昔日的足跡,於不知不覺中又來到黃河兩岸,謹隔著滔滔河水,又無端猜想繽紛兩岸世上的潮流,誰勝誰負真的是出天知曉?波光燈影裏,水隨天去,悄然無聲!

恍恍惚惚中腦海裏閃過了更多的東西,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反思。從陌路到相識,從相識到走在一起,從走在一起到約定終生,毫無保留的付出了愛情的全部。從來沒有考慮給自己留半點退路,這麼長時間走的這一段路,到這裏,對幸福的方向卻遙遙無期。幾年的積蓄,可以拋棄,而拋棄這樣一段情感的全部卻讓我抽絲剝繭的疼痛,感情一旦付出,收回來,已是枉然。

聽了一夜的濤聲,濤聲裏再次擊打著寂寞的空虛。

天已大亮,城市已喧囂起來,傳說中的牛郎與織女相逢的日子,兩隻水鳥掠過低空的領域消失在遠方的空盡。

一汪水裏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披頭散發——沒想到我這麼聰明的人,對愛情的向往與專一,而且又小心謹慎,到頭來卻陰溝裏翻船。再次凝望著自己的眼神,我不知所措,曾經的你就近在眼前卻似隔千裏之外,曾經灑脫,微笑掛滿臉暇的陽光女孩,如今卻是一臉的沉重,像從飽經滄桑中走來!那是你嗎?是你!隻不過已不是曾經的你!

仰天長歎了一口氣,目光定格在天行間。

遺落在角落裏的一隻耳環

難得的周末,爸爸說平日裏我以工作忙為借口從不去收拾老房子,借著周末就打掃一下吧。我自是躲不過便極不情願的驅車下了鄉。

老房子已是舊得不成樣子,打掃的時候我提高警惕生怕二層小閣樓隨時會倒塌下來。無意間看到自己兒時的小寶箱便抱下了樓,這房子空的年頭太久,怕是收拾不出樣子了。

我記不得,這曾經被我稱做寶箱的木箱裏裝了些什麼東西?打開一看,居然隻是幾個布娃娃和閃閃發亮的糖紙而已,角落裏,還有一隻配不成對的耳環。我的心生生的疼了一下。它,讓我想起了一個女孩。

那年,爸爸新娶進門妻子,女人帶著一個同我一般大的女兒,讓我驚訝的是,這女孩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周洲,周洲進門的時候耳朵上帶了一對漂亮的珍珠耳環,漂亮的刺痛我的眼。我冷冷的看她,在心裏警告她,以後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在這個家裏,周洲有獨立的一間書房和睡房,這房間本是給我的,爸爸為了讓周洲感受到繼父的親情這房間便送給了,卻狠狠有糾痛了我的心。他不就是為了討那個女人的歡心嗎?

趁著周洲不在家,我潛到她的房間“作怪”卻意外的發現她的抽屜是掛著鎖的,她忘記鎖上抽屜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抽屜,而那把鎖,卻讓人外人好奇不已,我就是被那把鎖迷住了,我就是想知道周洲會有什麼秘密?抽屜裏很整齊,卡片,手表,發卡。絨絲盒裏,我看到了那對有著白色珍珠的耳環。

第二天,她的眼睛又紅又腫。每當我想到,她為了找另一隻耳環焦急的樣子我就會笑的直不起腰來,沒錯,我偷走了一隻耳環。誰也不會懷疑我的,因為我沒有耳洞。我隻偷了一隻,我要給她一半希望,而另一半是永遠的失忘。

聽說,那天她媽媽把她打的很慘。

雖然我很霸道,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還是被高年級的同學圍攻了。我怎麼也沒想到為我出頭的居然是周洲。

80後的獨生女有太多自私的地方,不像媽媽那代的人,如果有蘋果我就不給你,這叫做自私。可在我們這一代,自私便升了級,我可以給你蘋果,但一定會讓你清楚的知道,這是我給的。

在穿著上也是如此,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穿著同樣的衣服,這樣會顯得很沒個性。

那天,我穿了一套媽媽新買給我的裙子,這是媽媽從北京帶回來的。也是這條裙子給我惹了禍。那個女生很凶,把我堵到了廁所,大聲的警告我,“以後,這條裙子不許再穿。”

我卻不敢反抗,因為她想用她的身體壓倒我的士氣,胖丫頭。而我,明知道大勢以去還螳臂擋車那不是自不量力嗎?

“她穿可比你好看多了,你也不看看你那胖胖的樣子,都快把裙子撐破了。”說話的正是周洲,沒想到平時都不敢反抗我的周洲居然有這麼大的勇氣,居然敢罵這個胖妹,我心裏暗自叫好,瞬間,覺得周洲並不是那麼冷默討厭,一點點好感徒然升起。

胖妹的臉快糾結在一起,她開始攻擊周洲,周洲也感覺到恐怖的存在,一步一步的向後躲著。她大聲的叫“蕾蕾快跑。”我忍不住笑了這丫頭未免也太可愛了,居然想讓我跑掉她來獨自麵對。

也許是有了同伴,我反而有了勇氣,為什麼要跑,也許我們打的過她。我站到了周洲的旁邊,雙手掐腰,一副誰怕誰的樣子。周洲對我笑笑,我回以微笑,這是我們認識以來第一對笑。同時我也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高年級女孩被我們激怒,我們最終打在了一起,撕衣服的撕衣服,拉頭發的拉頭發,慘叫聲連成一片。我以為那是周洲的慘叫聲,沒想到,倒在地上的卻是那胖女孩……

原來,周洲學過抬拳道,突然間我為我自己感到慶幸,如果哪天周洲暗地裏給我一腳,我也吃不消啊。無論怎麼樣,對於這件事我還是感激周洲的,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觀,可是她還是為我出了頭。後來周洲說,其實她早就接納了我接納這個新家了,從不鎖抽屜開始。

周洲的這些話,讓我的心從潮濕變得溫暖然後又潮濕起來,每個人心裏都有不能見光的地方,所以我不敢告訴周洲那隻耳環是我偷的,於是我選擇了沉默,我怕周洲會不原諒我,或者直接給我一腳。

我們的家長還是被請到了校長室喝茶,後母的臉色很差卻還陪著笑說著不是,回家後,周洲被這個女人打的很慘,而我第一次阻止後母打周洲,我還警告她,我們雖小可是學過法的,再打孩子就告她虐待少年兒童。

女生與女生一但好起來就會掏心掏肺。而周洲告訴我的故事讓我知道,我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她的母親是人民警察,在一次搶任務光榮犧牲了,那年,她才五歲。後來父親娶了新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後媽。可爸爸卻在新婚的第二年出了車禍,讓她徹底的成了孤兒。

說到這的時候周洲眼圈泛著紅,這個故事我想了很久,原來,那個凶女人不僅是我的後媽也是周洲的後媽,我大驚,怪不得她總是打你?

周洲輕輕一笑說,她完全可以不管我,可是帶我生活到今天,我很感激她的。其實長這麼大她隻打過我兩次,那次幫你打架,另一次是我弄丟了珍珠耳環,因為,那是爸爸送她的結婚禮物。

我不在言語,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

世事難料,我以為我會和周洲一直好下去,才剛剛入秋,爸爸和那女人又離婚了。

我抱著周洲哭得泣不成聲,我不想周洲離開我。我大聲質問爸爸,你為什麼又離了?把周洲留下好不好?

爸爸推開了我,大人的感情不同於小孩子的,你們想管也管不了。

周洲走的時候帶走了那個絲絨盒子,卻把這唯一的一隻耳環送給了我,我想,周洲早已知道是我偷了它,我能想到,當她信任的不鎖抽屜後換來的卻是丟東西的時候是怎樣的心碎!

爸爸離婚後沒多久,周洲便轉了學。後來,我們家也搬離了這座城市。從此我們便在無聯係。

我與周洲相識隻有兩個季度,六個月而已。年少時,最值得記憶的一段回憶。

多年後的今天我才發現,我與周洲不曾有過一張合照。周洲,你還記得那個經常欺負你的蕾蕾嗎?你要好好的,因為直到今天,這個曾經偷過你東西的女孩還為著你而疼。

我隻不過是你的配角

親愛的豬豬:

有人這麼叫過你嗎?或許有過吧!如果沒有,那看來我很幸運哦!可以這麼叫你嗎?我知道你會答應的。嗬嗬!我可是一直很有自信的哦!

在這個虛偽的世界裏,根本找不到我的一席之地,我就是一個小醜,在這個世界裏隻是一個小小的配角。

愛情這個世界它有多大呢?如果說隻有兩個人的話,那麼你就是我的主角,而我就是你的配角。

或者說,你的配角不止我一個。

在眾多的配角中,我努力的想演好自己,要知道,配角也有好壞之分的,我想要做的,是你的最佳配角。

我能做到嗎?你希望我就是那個最佳配角嗎?我會很努力的,我會很努力的配合你的,支持我哦!有你的支持我會更加有信心的。

一直以來,我都是自卑的,或者說我根本就不配擁有所謂的愛情的,可是你呢?卻悄悄的走進了我的生活。

你知道嗎?你走進了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就完全變了樣。

你關心著我,想著我,你知道我感覺到有多幸福嗎?

你說,在遇到我之前,每次看城市燈火闌珊的時候,覺得那萬千燈火沒有一盞是屬於你的,現在覺得不管世界變成怎樣,在孤單的夜裏總有一個人,亮著那盞特殊的燈等著你,讓你覺得不再孤單,你說,你好怕自己會突然失去這個盞燈……

我說,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失去的,任何時候我都會為你亮著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雖然不一定做的到。

你說,你任性、野蠻、刁鑽、蠻不講理,小心眼、不自信。

嗬!在我麵前就不要不自信啦!還有,你的那些“壞脾氣”我都是可以忍受的。

今天,你打電話過來,你說些無中生有的事,說什麼我和別的女孩子一起吃飯,聊天。難道這就是你的蠻不講理嗎?

明明就是沒有的事,你卻偏要說,嗬!掛了你的電話。

然後,我說,在你的世界裏,我隻不過是個配角而已,什麼時候你想給我回短信了你就回,不想接我電話就不接,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在我想你的時候卻沒有你的消息,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要是換作你,你會是什麼感覺?

你又打過來了,本來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想接的,可是我還是敗給了你。我接了。

你說,你知道我家人看的有多緊嗎?你哥拿了你的錢包,不讓你出去,你說,你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嗎?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