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怎麼了?”那兩個“店小二”眉頭都皺了起來,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我看到他們這樣的表現,我更加確定了我心中的猜想。
我沒有回答這兩個“店小二”的話,而是拿起那血淋淋的被單一腳,直接撩起開被單,可是這被單裏麵並沒有什麼人。
“這……怎麼可能?”我看著眼前裏麵什麼也沒有的血淋淋的被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沒有人呢?”
那個瘦瘦的“店小二”解釋道:“這不是鮮血,這是我們把紅色的被子洗了,這被單褪色,所以這些水是紅色的,看起來就像是鮮血一樣。”
我被這瘦瘦的“店小二”一說,有些尷尬,白竹拉過冒失的我,替我解圍,他對客棧的老頭子掌櫃道歉道:“我的女朋友奔波太勞累了,得罪之處多多包涵,你們別見怪。”
“沒事,姑娘我提醒你,最好早點離開這裏。”這個老頭子掌櫃頗為古怪地提醒道,然後對這個瘦瘦“店小二”說道,“趕快送這兩個客人上樓睡覺吧。”
這個瘦瘦的“店小二”領著我和白竹上了四樓的小閣,我們踩在木質的樓梯,腳下發出木頭“嘎吱嘎吱……”地響著,似乎,在言說什麼……這樓梯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其中夾雜著些黴味。可是到底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了。
我們很快就到了四樓404,打開房間,一股清香便飄過來,這一刻,我覺得這兩百元錢開得不冤,白紗丈子,白色的床單,被褥也是雪白的,內一有張桌子,上麵有一花瓶,瓶中居然有一束鮮花,這張大床也很有特色,塗了紫色的邊角雕了些圖案,做工相當精致。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正灑了進來。
我心中所有所思,“我總覺得這客棧怪怪的,我先守會兒。”
白竹一邊鋪好了床,一邊對我說道:“去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等我們在這客棧休息差不多了,我們還要趕路去找神婆呢。”
“這樣……那好吧。我先睡了。”我現在特別累,累得連飯都不想吃,我一下子倒在床上,說完就睡著了。
夜,寂靜得深沉。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大約是後半夜,我感到好象有什麼人在對著我的臉吹熱氣,癢癢的,很不舒服……這屋內出了白竹絕對沒有別人,應該是白竹在搞惡作劇。
“白竹,別鬧了……”
沒有人回應,但是也沒人再繼續吹熱氣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著之際,耳邊忽然傳來清楚的哭喊聲,我嗖得一下坐了起來,。不錯,這次我聽的很清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於是我驚醒了,我睜著眼睛看著四周,屋外月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黑得很曆害,但奇怪的是我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至少是百步外的事物。我發現白竹已經不在我的身邊,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美女,麵容白皙身材姣好,她躺在我的旁邊,一直看著我。
這個身穿紅色旗袍的美女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水,越哭越大聲,她的渾身不斷往外冒血,“我死的好慘!我死的好慘!……”
此刻,被子的裏層和床單都已經被這個紅色旗袍的美女的血染得鮮紅,我的衣服也被這個美女給染成血紅色,這畫麵有著說不出的恐怖……
——白竹去哪了?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被子居然沒有起伏!難道白竹在被子裏?
我一把掀開被子。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在我被子底下不是白竹,而是老頭子掌櫃。老頭子掌櫃脖子以下的部分,竟然全部都被剝了皮!他對我痛苦地說道:“宿星,救救我……”
我心中驚奇,連忙往外麵跑去,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從門楣上方掉下來一把砍刀,老頭子掌櫃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這門口邊,他整個人趴在門口,砍刀掉下的瞬間,齊刷刷地切斷了他的脖子 !
頓時,鮮血噴湧而出,老頭子掌櫃的頭顱,滾了兩滾,沿著木質樓梯滾到樓下去了。我見到這景象,被嚇暈了過去。
第二天,我從床上醒來,白竹睡在我的身邊,難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做夢嗎?整個客棧的裝潢居然變新了,掌櫃換了人,櫃台後麵笑著。那掌櫃換成了我夢裏的那個身穿紅色旗袍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