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所有的桌位上的人,一下子就剩下我和白竹,我和白竹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看得雲裏霧裏的時候,店小二“小瘦”不知何時站在我們的跟前,他端著一盆白嘩嘩的如同豆腐般的菜,“小瘦”說道:“客官,這是你們兩個要的生煎人腦。”
這白嘩嘩的“生煎人腦”裏,依稀可以看見一根人的頭發在裏麵……
我見到那根人的頭發,聯想起這道菜的名字“生煎人腦”,不由心而生的恐懼,饑餓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道菜不會真的是用人腦做的吧?
“小二,這裏麵有一根白色的短發。”我指著那根白色的短發,對店小二“小瘦”說道。
“哪裏有頭發?客官,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們店裏對食材的衛生幹淨可是很講究的。”店小二“小瘦”看過我指的地方說道。
我從“生煎人腦”裏揪起那根白色的頭發,放到了店小二“小瘦”的麵前,那根黑色的頭發有點像昨天剛來這裏遇見的老頭子掌櫃的頭發,短短的、白嘩嘩的。那根頭發有些奇怪,往上不斷冒著一絲絲黑氣。
我對店小二“小瘦”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不就是頭發嗎?”
“嘿嘿……這位客官,我什麼也沒看到啊,你不會是故意搗亂的吧。”這位店小二“小瘦”凝視著我的臉,露出陰森森地笑容。
“宿星,別鬧了。”白竹臉上有一絲尷尬。他對我說完,轉頭對店小二“小瘦”說道:“你先去忙你的吧。”
“好的。”店小二“小瘦”說完,我看到他眼裏閃現一絲惡毒的暇光,他很快就退下了。
白竹眼裏有一絲擔憂,他說道:“宿星,我沒有看到你說的那根頭發。”
難道這根散發著黑氣的頭發就隻有我能看得到嗎?我從白竹的眼神裏看到了對我的憂慮,似乎肯定了我的猜想,這根散發著黑氣的頭發隻有我能看得到,我有些委屈地向白竹喊道:“白竹……”
“宿星,我知道你很不喜歡這家客棧,我答應你,等天氣變好,就立刻帶著你離開這裏。”白竹很溫柔地對我說道,然後他舀一勺那白燦燦的“生煎人腦”,“宿星,你已經有兩天沒吃飯了,來好好吃上一口。”
我望著這“生煎人腦”沒啥食欲,雖然我已經兩天多沒吃飯了,但是現在的我身體狀況並不是像兩天沒吃過飯,昨天休息了一覺我覺得我身體體力啥都莫名奇妙的恢複了。不過,要是我拒絕白竹的話,白竹一定會不開心的。
我考慮到白竹到的感受,就去吃白竹舀一勺的那白燦燦的“生煎人腦”,那“生煎人腦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動物的腥味,我很不習慣那腥味,還是努力咽下去了。
忽然,我感覺我的喉嚨裏,被什麼卡住了。
“咳咳……”我劇烈的咳了起來。
在我咳嗽的過程中,白竹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過來扶我,他的嘴角上揚起一絲惡毒的笑容,那笑容和店小二“小瘦”有些相似。這樣的白竹讓我覺得好陌生。但在一眨眼間,這笑容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這一切都沒發生,我看花眼了。
“咳……”我咳出了那個卡住我喉嚨的罪魁禍首給吐到地上。
當我看清楚卡住我喉嚨的罪魁禍首,我愣住了。那是一根人的手指……青灰色的地磚上,依稀可以看見一根人的手指在地上,這根男人的手指蒼老斑駁,冒著黑氣。
我再次細看,這不是昨天那個老頭子掌櫃的手指嗎?我聯想起了在櫃台上新來的掌櫃,那個紅衣美女旗袍掌櫃說得話:
——“那個老頭子掌櫃死了。”
——“昨天晚上,他在這客棧裏,被人砍斷了脖子,人頭從樓梯上掉下來,死掉的。”
我心裏浮現一絲不詳的預感,會不會是那個老頭子掌櫃死了,被這個“山中客棧”的後廚做成了菜?
“宿星,你怎麼不吃了?”白竹疑惑地問道。
我看著桌上那盆白燦燦的“生煎人腦”,我看到了剛剛被白竹舀一勺的地方,白燦燦的“生煎人腦”裏夾雜一塊有著黑呼呼的圓圓的東西,那東西隻能看到一部分,另外一部分還在“生煎人腦”裏麵,被包裹著,這東西就像是人的眼珠,可以看到裸露在空氣的那一部分,向外不斷冒著一絲絲黑氣。
——這哪裏普通菜!?
——這分明就是拿人肉做出來的菜!!!
“白竹……你有沒有……看到地上有根手指?”我驚恐地向白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