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屋子裏的時候,外麵的天氣又變得電閃雷鳴,讓我很不安。我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我總感覺從那口水井回來的時候,我的背後有人跟著我,可是,當我回頭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或許那個跟著我的東西現在躲在房間裏某個角落裏,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敏銳的,但願我的直覺不是我隨便亂想的……
就在我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我猛然看見窗外來了一群人,那群人一個個身穿著白衣,戴著鬥笠,那群人邊走遍灑著淡黃色的紙錢,遠遠的望過去那些紙錢似乎和我之前在街道上看到滿天飛舞寫著“神蛇教”的紙錢是一模一樣,那群人的隊伍跌跌撞撞的仿佛要出喪的模樣,難道是有人要出喪了嗎?在那群人的前麵,有四個壯漢抬著一頂轎子,那轎子有著白色的紗巾擋住,透過朦朧的紗巾可以看到一個身穿大紅色的裙子的女人。可是要是出喪的話,那些人為什麼要朝著我的家的位置前進呢。
“宿星,你在看什麼呢?”白竹見我望著窗戶外麵出神,他好奇地向我詢問道,“你最近總是莫名奇妙的就發愣,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瓜裏成天想著什麼。”
我的眼神被那個窗外的轎子給吸引住了,在一個夜晚,我也看到過一個一模一樣的轎子,轎子上的女人也是大紅色的轎子,現在出現在眼前的這副轎子是不是女鬼血姬呢?
就在我出神的想著,家裏的門被敲響了,我打開了門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婦女,那白色的衣服上大大的寫著血紅色的“壽”字,仔細一看,那“壽”字還真的是拿動物的鮮血來寫的,那婦女見到我神色激動地一把揪過我,對我大聲地咆哮說道:“快還我的女兒。”
我完全沒反應過來,這事情太突然了,我和那個婦女根本就不熟,怎麼可能認識她的女兒,接著,在婦女身後的一群都抓住我,深怕我跑了,那群人也不聽我解釋,一個個地都來找我要孩子。我一慌,本能的拿過一把匕首,朝那個婦女紮去,自從上次家裏遇到陌生的男人闖入之後,我也有了隨身帶著一把匕首的習慣,保護自己吧。
霎時,我手中的匕首直直的紮入那個向我要孩子的婦女胸口,一下子,滾燙的血液從那個婦女的胸口流了下來,那個婦女一驚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雙手緊緊地抓住我,對我說道:“孩子……”
接著,那個女人倒下了,那周圍的人也一下子冷靜下來,有個人一摸那個女人的鼻梁,然後表情顯得異常的驚恐,瘋狂地大叫道:“殺人啦!”
那群身穿白色的壽衣的人沸騰了,我已然忘記有多久沒摸到那滾燙的人血,雖然最近遇到不少死人事件,但是那些人的血都是冷冰冰的,那滾燙的人血似乎在提醒我這不是夢,眼前的這幫人是活人。我呆呆地看著那沒了氣的婦女屍體,我是出於正當防衛吧……
也不知道人群裏誰喊了一聲,“就是這個女人把我們的孩子給帶走了,就是她,要不是她來到島上,島上就不會出現那麼怪事,我們把這個女人殺了,一切就結束了……”
這句話就像導火線一般,一下讓這群人憤怒了起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孩子,我感覺我現在就像陷入了什麼陰謀裏麵,這群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攥緊了拳頭,向我砸了過來,在這眼花繚亂的拳頭裏,白竹不知道去了哪裏,我被砸暈了過去。
一陣電閃雷鳴之後,我被風雨淋濕了衣服緩緩地醒來,我的額頭上還有著血絲,我如同一個喝的爛醉如泥,顫顫巍巍地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我這是哪裏?那群可怕的憤怒的村民不知道去了哪裏,這也免了我死在了他們的拳頭之下。
這好像是一個古老的神廟,這神廟上擺放的神靈不是什麼關二爺、或者是送子觀音,而是一個巨大的蛇的雕像,那隻蛇和我在水井中看到大蟒蛇十分的相像,不過眼前的神廟裏的那隻蛇的雕像有著一對大翅膀,仿佛這隻大蛇能飛起來一般。
由於剛剛從昏迷中醒來,腦袋中供血不足,我一一個踉蹌,把神壇上的神龕、紅菱、香燭以及一些供奉的祭品悉數毀壞,接著那個飛蛇的塑像掉到地上,不過那個飛蛇的塑像沒有摔壞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閃過一道閃電滑過,那閃電直接打到那飛蛇的塑像上,那座飛蛇的塑像轟然倒塌,遍地都是殘垣斷壁。我突然想起了家鄉的傳聞,神像要是被擊毀了,是一種不吉利的事情。
就在這時,我驚訝的發現神像倒塌的牆壁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血紅色的“死”字。那字體強勁有力,深入牆體,像是用人的鮮血寫的,散發著一陣陣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