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清醒許多,哆哆嗦嗦地跑到門口,想要擺脫這個古怪的神廟,然而,我還沒走幾步,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寒毛直豎。隻見神廟中到處都漂浮著淺黃色的符咒,符咒攏聚一個大大地人形。站在院子正中央的直挺挺地躺著一個人旁邊,我認出了那個人,躺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剛剛找不到的白竹。
院子中的氣氛雖然恐怖,但我還是大著膽子打開門向自己的兒子走去。等他快接近白竹的時候,那個由黃符幻化成的人形卻忽然消失不見了,老人看到白竹顏色煞白地躺在地上,我伸出手在白竹的鼻孔處試了試,發現白竹早已經沒有了呼吸,連身體都已經是冷冰冰的了。
“白竹……”我嚇得尖叫道,白竹之前還好端端的怎麼會沒有呼吸呢?而且……而且他的皮膚怎麼那麼冰冷,難道是被那些身穿白色的壽衣給殺了。
“嘿嘿……宿星……”就在我以為白竹死了的時候,白竹張開了雙眼,裂開了牙齒詭異地大笑了起來。
“啊……”我嚇得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這時候,白竹的身體化成了一張淡黃色的符咒聚攏起來的“人形”紙人,空氣中傳來詭異地大笑聲音:“嘿嘿……”那些淡黃色的符咒在我的麵前自燃起來。
這紙人在我的麵前化為了灰燼,就當我以為沒事了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倒在靈台桌麵上的桌麵上,有兩個小紙人。
那兩個紙人是一男一女的小娃娃,也不知道是哪裏的紮紙師傅,把紙人做得十分精致,我已然忘記了恐懼,被那兩個精致的小紙人給吸引,這兩個紙人發出幽綠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光芒,似乎在對我說:“快過來,快過來……”那兩個紙人有著一種蠱惑我的能力,讓我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向那兩個紙人走去。
那兩個紙人,看上去特別的誘人,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居然浮現想把紙人占為己有的心理。我雙手捧著那兩個紙人觀察著,這個女娃娃紙人身上的衣服是粉紅色的,頭發以及各個妝容看上去都活靈活現的。那個男娃娃紙人臉部蒼白,就像一個僵屍一般。
我雙手摸著那個女娃娃的臉蛋,但是由於用力太猛,我一不小心把女紙人的臉部給撞歪了一下,好在看上去不是那麼明顯,我的心咯吱疼了一下,就在這時,這個靈堂裏傳來了女娃娃傷心地哭泣聲,“嗚嗚……好疼……我的臉好疼……”
我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難道是我聽錯了,我把眼睛又轉向了手上的那個女娃娃紙人,那個女娃娃紙人的臉蛋又恢複了原樣,可是我根本沒有把女紙人娃娃的臉蛋給擺正。我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全身的血液就像凝固了一樣,我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這時候,那兩個精致的紙人的裂開了嘴大聲的笑著,兩個紙人身上發出幽綠色的光芒,眼睛變得異常的漆黑,叫著我的名字:“嘿嘿……宿星……”
我回過神來,我剛剛幹了什麼,居然拿了這兩個來曆不明的紙人,這完全不像我的風格,我掙紮著,想把手裏的兩個紙人給丟掉,可是我怎麼甩也甩不掉那兩個紙人,那兩個紙人就像沾在了我的手上。
我被嚇壞了,就在我以為那兩個紙人拿不掉的時候,那兩個紙人被我弄掉在地麵上,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不斷地變大,變成了我之前在夢中看到那兩個孩子,一個引誘我到水井的小男孩,一個被我推到在水井的小男孩。
那兩個小孩子手中各拿著一根針!
眼看著那兩個小孩子向我走來,我嚇得把那個女孩子娃娃推到在地上,她被我一推,像氣球一般,輕輕一碰就躺到了地上。被我打倒的小女孩都身體四分五裂起來,但是又都爬起來把掉了的肢體連起來。
那個小男孩見小女孩被我推到了,變得十分著急,他手中拿著那根細細的針,刺進了我的手指,我的鮮血流了出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那枚細針紮進我手指頭的那一刻,我仿佛感到自己的靈魂就像飛脫出來了一樣。
相傳,鮮血是人和鬼魂之間的媒介,那兩個小孩子緊緊抱住了我的靈魂,在我的耳邊不斷地說些什麼,我聽了他們說得話,一種恐懼遠勝於這兩個紙人,而這種恐懼的來源是來自與人……
這兩個紙人說完後,我直接昏迷了過去,靈魂也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