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房間,對著白竹有著說不出來厭倦,我把門鎖好了,夏日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腐爛的味道,我抱著枕頭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然而,就在半夜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清脆的鈴聲:“主人,你的手機來電了。”那手機鈴聲把我驚醒了,我望著晃動著光芒的手機屏幕,感情極為的複雜,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封來自陌生號碼發到我的手機上的短信,西秦島這個地方與外界幾乎是處於一個毫無聯係的狀態,信號非常的不好,我已經好久沒收到短信了。我驚喜地是這麼久終於收到短信了,猶豫地是我從來沒見過這個號碼。
我打開手機短信,看到了手機短信上麵的內容:你想知道白竹、鬼嬰的全部,明天早上來西秦島街道的444號屋子,我在那裏等你,你會找到你要的答案。切記!一個人來!一個人來!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是誰發的短信呢?我敏銳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真是的,這個年代一個電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幹嘛要等到明天跑出去呢,而且外麵現在到處都是染病的人,出去不是很危險嗎?我有些懷疑給我發短信的人的身份,會不會是黑寡婦故意整我。
當我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還真的被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沉悶地聲音:“嘟嘟……”就在我以為電話沒人接的時候,電話那頭一個蒼老的陰沉沉的老頭子的聲音傳來。她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對我艱難地說道:“明天……一定……來……”
電話那頭的老頭子還沒說完,這電話就掛斷了,電話繼續發出“嘟嘟……”地聲音,那聲音異常的沉悶,我在試著把電話回撥過去,可是怎麼也沒人接這回。當我再撥打一次,電話直接告訴我,“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一個空號。”
我把手機給關了起來,房間陷入一片沉寂,窗外午夜的月亮分外圓,皎潔的照射到床邊,我在猶豫著,最後,我做了決定還是去看看西秦島的444號屋子,電話的那個老頭子,似乎知道關於我的一切,我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比如:我的奶奶究竟是怎麼死的。這件事情先暫時不告訴白竹,我對白竹已經沒有往日的信任,他和那黑寡婦纏綿的畫麵在我的腦袋中揮之不去,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哪怕他是被控製的,在無意識下做出來的,我不拆穿白竹,那是因為白竹對我來說在這個西秦島上還有利益。
一大早,我便換好了衣服,整理好包裹,我準備去廚房拿一把刀來防身,因為西秦島的街麵上的到處都是染病的人群,極其的不太平。我來到廚房還沒一分鍾,白竹也出現在了廚房中,他一把擁抱住我,親昵地說道:“宿星,我雖然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但是我是真的愛你,原諒我好不好?”
向往日如果白竹低聲下氣地和我道歉,我心裏肯定會原諒白竹,可這不是白竹第一次背叛我了,對於白竹來說,背叛我好似一個家常便飯一樣,我厭惡無比的推開了白竹地手,我告訴我自己,我現在還很忙,沒有空去理會白竹。我盡量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對白竹冰冷地說道:“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白竹一愣,臉上掛著溫柔地笑容,可我覺得那個笑容虛偽無比,白竹的出現就像是他監視我一樣,白竹對我關心地問道:“宿星,你要去哪裏?我可以陪著你。”
“不了,我得走了。”我把刀裝進包裹裏麵,對白竹狠狠地拒絕道,然後拿著刀匆匆的出門了,一路上我總感覺有人背後跟著我,但是,當我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看見,我在想我是不是想多了。
西秦島的街道幾天沒見變化特別大,那寫著“神蛇教”的淡黃色的紙錢已經在街道上堆起了厚厚一層,至少那些紙錢堆積的厚度得有一公分,還有那些行走的感人者的人都死了,被分屍了,幾乎每戶門口底下都有一具被分屍的屍體,人頭放在最上麵,底下是手臂、大腿……雜七雜八的人體器官。那些被分屍的屍體散發著濃濃地惡臭味,不少的蒼蠅圍著團團轉,在那些屍體器官中,還能看到白色肥肥的蟲子,那些蟲子一看就知道是營養過剩了。這些發臭的屍體一看就是死了很久,但是被分屍的人頭那黃褐色的眼睛還能動來動去,就像蛇被砍了腦袋一般,那蛇腦袋上的眼睛還在咕嚕嚕的轉著。
西秦島的街道異常的安靜,靜得似乎隻能聽到我的聲音。不少門麵上都是一大片幹枯的血,那血液就像是被刀砍了人的脖子濺落到門麵上去的,西秦島的街道就像發生了一場大屠殺一般。我走著走著,在這些屍體中發現了不少熟悉的麵孔,當初穿著白色壽衣找孩子的那幫人,他們的人頭都在這分屍的屍體堆裏。我走過的地方,所有的人頭的黃褐色的眼睛都朝著這個方向看。
很快,西秦島街道444號就到了,和其他的門麵不一樣的是,這西秦島街道444號的斑駁的木頭門前沒有沒有任何的屍體塊,又或者是鮮血,這似乎是這西秦島的街道上唯一的一塊淨土了,西秦島的街道的444號門麵所用的木頭也是這個街道目前為止我所見過的最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