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床墊都被撕裂了還怎麼睡啊,我走到那席夢思床墊,可我看到床墊被掏空的棉花裏麵一下子就愣住了!
——一個頭顱……
在這個床墊裏,竟然藏著一個女人的頭顱,這頭顱頭發很長,眼珠子被挖了出來,赫然就是我在看到的女人!要不是那個瘋了的女人把床墊給捅開,我估計不會看到這個床墊裏麵的秘密。
“怎麼會這樣……”我忍不住感到一陣反胃,我覺的時候,一個頭顱就在我倆的身子底下壓著,可我卻渾然不知!
楊林平穩了一下呼吸,他緩緩地說道:“這個床墊的女傭很早就在城堡裏麵失蹤了,原來是被人給殺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會感覺到這個房間裏有人在監視我,還有我們一直感覺有東西的床底。確實有檢查床底下,我把床底下的地板都給挖了也沒見到什麼怪東西,我那種被監視的感受依然存在,那是因為我遺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那就是床的裏麵。
我顫顫巍巍拿出根煙點燃,我已然戒煙好久了,現在我的恐懼已經無法形容,我抽著煙手都拿不穩,我就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說道:“那為什麼不會腐爛?”
床裏麵的女人的容貌就和剛剛睡著了一樣,她的下半身已經被解刨了。
楊林奪過我的香煙,沾起了床底下白色油乎乎的東西,他分析道,“那是防腐劑,。就是說,那個女人的屍體沒有腐爛是因為被塞了防腐劑,或者是分屍之後被塗了防腐劑。而防腐劑透過席夢思的床墊滲透出來,所以木板上會有一些痕跡,而地板上還殘留著一些防腐劑。”
我問道:“可是我也看過樓下木板床的床底,那兒就是空空如也,沒法像席夢思一樣藏著屍體啊。”
“那是因為你隻看了床底下……”楊林冷笑道,“你若是再仔細一點,抬頭往上看的話,你就會發現……”
我看到那個女人的身體上有許多的釘子,我立即明白了楊震的意思,脫口而出道:“屍體,被釘在床板下!”
“沒錯。”楊林很平靜地說道。
我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我感覺大腦裏一團亂麻,一個個想法在我的大腦內快速出現又被快速否定。我沉默了許久之後,我對楊林說道:“你說,那個殺這個女人的凶手的目的是什麼?”
楊林卻笑了,他說道:“可能是有人想要監視你。”
我的身體再次一震,我明顯感覺到現在房間裏麵已經沒有了被人監視的感覺。要是真的是監視的話,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阿奴,帶宿星小姐找一間新的客房吧。剩下的就交給我處理吧。”楊林說完,我就被阿奴牽著走了。
到了新的客房以後,阿奴很細心地為我鋪著床鋪,我一直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心情久久的未能平靜。
“阿奴,你說到底是誰要殺了床板裏麵的那個女人?”我對阿奴害怕地問道。
“宿星小姐,你說這個城堡是誰的?”阿奴沒有告訴我答案,我卻看見阿奴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了,我有些心疼她。
阿奴這時拐彎抹角的告訴我是楊林殺死了那個床板裏麵的女人,可真的是楊林嗎?楊林本來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他這樣做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
“宿星小姐,這個城堡裏經常有女傭無緣無故的消失呢!最近又不見了幾個,沒有人能找到她們的屍體,也沒有人能確定她們是否還活著。”阿奴悲傷地說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我了。”
——會不會是楊林把那些女傭帶走了的呢?
我想到這裏心理一寒,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楊林也太可怕了。
夜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那隻心理醫生楊震送給我的小黑狗,那小黑狗眼神幽怨地看著我,它不停地朝著我叫,在我的記憶當中,那隻小黑狗特別安靜,楊林送給我以後,從來沒有叫過。那小黑狗顯得特別恨我,對我發了瘋地咆哮“汪汪……”
接著,那隻小黑狗倒在了地上,眼睛掙得大大的,一動也不動,它的渾身上下全部都是血,畫麵尤為的滲人。
夢中,我對那隻小黑狗說道:“小黑狗,不是我殺了你的,是那個羊頭女人白澤女人殺了你的……”
誰知,那隻小黑狗竟讓活了過來,狠狠咬了我一口。
“啊……”我從噩夢中景象過來,白竹的還沒回來,稀疏的月色下,我看到了那個羊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