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們的錯,你放過他吧!他是我們族長請來的,這次要是沒了他,我家大小姐就要被迫嫁給溫族的一個畜生,放過他,你要我們怎麼樣都可以。”雪魅望了望氣力逐漸潰敗的納蘭傷,立刻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也意識到了自己等人的天真,明明白鸞才是真正的虎,還要去捋其胡須,殊不知,前不久自己還被她所救,害她差點被納蘭傷打死,更為可恨的是,自己等人也是坐視不管,現在因為納蘭傷的傲慢惹下了梁子,自己二人也是難逃罪責,旋即顧不得麵子,跪伏了下來,美目眼淚婆婆,不禁潸然淚下。
“哦?這家夥有那麼厲害?聞言,白鸞輕哦了聲,望著宛如小雞般被自己捏在手裏任意宰割的納蘭傷,詫異道。
“恩,沒有他我們回去就會被族長處死。”不止雪魅一人,剩餘的那些人也都全部跪伏了下去,這次,他們的目光中看著白鸞並沒有剛剛的那種大人看小孩的輕蔑不屑,而是真正的重視起來,甚至像看待納蘭傷那般的尊敬,但卻帶著些畏懼。
“哦?有那麼嚴重?白鸞臉色緩和了一下,掐住納蘭傷的手也稍稍放鬆了下,看雪魅的真情流露,並不像說謊,但又不想那麼快就放過他們,還是忍不住質疑道。
“恩,放過他你要我們怎麼樣都可以。”卡岡也忍不住上前祈求道,碩大的身體,也釋放出了軟弱的疲憊,顯然,兩人都非常在意這個叫做大小姐的人。
“好,不過他的命我可不是白放的,你們是怎麼打算的?先前我們已經救了你們兩個的命,你們兩個又欠了兩條命,現在又一條命。”白鸞思索了片刻,望著嘴角都流淌出鮮血的納蘭傷,知道他沒有立刻死去就是奇跡,狠狠的扔了下去,拍了拍手,冰冷的眼神直視著卡岡眾人,問道。
“謝謝你,這樣,你跟我回去,我們將你們三人安頓好,你們要什麼報酬我們都會給的,而且,我看你們風塵仆仆的樣子,似乎也有要事要辦?”雪魅聞言,霎時臉頰上的陰霾淚痕瞬間凝結,宛如冰雪融化,見白鸞放下了納蘭傷,立時喜出望外,擦了擦眼淚,轉移話鋒,疑惑的問道,但心裏卻在暗自思索,如果說自己與卡岡大叔被追殺,他們就應該是預先埋伏在那裏,亦或是聞風潛伏,還有一點應該不可能,那就是剛好路過那裏,但雪魅覺得肯定不可能,那裏乃是溫族的重點勢力範圍,正因為那裏密林叢生,不容易被人發現,自己二人才剛好被溫少白用那裏作為陷阱引入進去截殺。
“哼,這個不歸你管,還有一點,就是今日我做的事,你們如果透露給不知情人,特別是剛才那名青年和老婆婆的話,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白鸞冷哼了聲,她心思頗為單純,當然不知道想那麼多,小拳頭攥了起來,指了指眾人,冰冷的目光掃視著眾人,強悍的詭異實力跟他那嬌小的身體實在是格格不入,但又是那麼的讓人心底生寒,見眾人點了點頭,眼眸中透過了一絲常人難以捕捉的滿足。
“恩!當然,還有你。”白鸞滿意之餘,當然,肯定還沒忘了剛才被自己無情扔在地上的納蘭傷,突然臉色又是一變,猛地一湊進納蘭傷,抓住了納蘭傷的衣袍,望著蒼老的臉龐連連點頭的驚恐模樣,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旋即撒開了手,這下,納蘭傷真的就不敢在暗算自己,因為可以從他的眼神內可以看出,這回是真的有些忌憚自己了。
“滾回去吧!”白鸞甜甜的笑了笑,右手一動,眾人沒想到力氣大的驚人,拽住納蘭傷後,隻是輕輕一送,就將納蘭傷整個身體甩飛了出來,惶恐他受到傷害,眾人用自己的身體推擠在一起擋住衝勢,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還是孩子麼?
“咳咳……。”待片刻後,白鸞臉上的負麵情緒緩緩收斂了後,重新展顏一笑時,原本剛才屢屢挑釁時的精神頓時像是海綿縮水,陡然變得有些萎靡不振,臉色都蒼白了不少,身形急退了不少,像是突然重病在身,不敢去看雪魅她們,忍不住傳出了輕咳聲,臉色一變,連忙隱去了蹤跡。
“納蘭大師,你還好吧?”卡岡看著鼻青臉腫的納蘭傷,恭敬的問道,不敢怠慢,慌忙找尋了一塊空地讓納蘭傷坐地療傷。
“無大礙,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納蘭傷被眾人坐下了後,忍不住吐出了兩口鮮血,略顯後怕的望了望不知何時消失的白鸞,旋即朝著眾人嚴厲的告誡道,蒼老的臉龐雖滿是傷意,但晉升帶來的好處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消退,待納蘭傷盤腿閉眸進入了修煉了狀態後,附近的氣流以一種特殊的軌跡透過空間後,從納蘭傷的毛孔內使勁的鑽了進去,彙入了丹田上的一處神秘氣旋內,為那幹涸的氣旋一點一滴的注滿,每注一點,納蘭傷身上的氣息就越強烈,這似乎是神魂一族的修煉程序,與鬼仙一族的修魂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