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拍案驚奇——張家界奇人奇事
永定硬氣功大師餘道人
餘道人,本名餘世萬(一傳姓金名一),清乾隆中期(公元1785年)出生於大坪姚氏灣(今永定區大坪鎮)。少時在觀音寺出家,後拜著名拳師朱茂嶺為師,專攻“天門鬼穀功”。朱茂嶺將“一啄雕”、“臀風”、“紅煞掌”、“金剛指”、“輕功”等絕技秘授於他。餘道人悟性極高,將鬼穀功發展到最高峰。其主要高徒有伍七、“三個半寶”、“二個半匠”,即:張慈寶、鄭典寶、周福寶、龔錫寶(半寶)、張鍋匠、陳砂匠、白油匠(半匠)。張家界現代武林界著名人物均係餘追人一脈子孫。餘道人授徒練功製訂了八條規約:
一、北從青菜溪,南從野雞塌,腳綁十斤沙,不歇跑上埡,雙手能捉狗,辮子把橋搭;二、周圍十包沙,蕩開不受打;三、跳過兩丈坑,跳出七尺深,二指夾十斤,三裏不鬆動;四、雙腳下矮樁,兩手平直張,雙手伸得平,橫臂舉百斤;五、前頭打來眼不閃,後麵打來聽得見,前彎額骨挨腳尖,後彎腦殼挨跟邊;六、不向後,不朝前,左右彎,摸腳杆,頭左偏,挨左肩,頭右偏,挨右肩;七、前伏舌子舔胸,後仰腦殼挨肩;八、砍一千,砍杯煙,踢八百,蹬半天,不痛不腫也不酸。
民間相傳,有年初秋,餘道人同徒弟伍七隱居在堡子界(今永定區堡子界林場)保福山寺,正在廟裏歇憩,猛然從山門外闖進一夥拖刀拽棒的強盜,氣勢洶洶地一陣亂吆喝:“和尚在哪裏?!和尚在哪裏?!我們餓了!我們要吃飯!要酒!要肉!要……!”他們邊叫邊到處亂竄亂翻,捶門打壁。餘道人冷冷道:“何方來客?此時這裏無米無柴恐難做飯。”那夥人怒道:“禿老狗,你們吃的什麼?燒的什麼?”餘道人道:“米吃完了,穀還有,細柴燒完了,門前長得有。你們餓了,就自己弄柴舂米好了,不過水也不多,還要尋些菜,這裏水又遠,洗菜挑水得花時間,你們人生地不熟,挑水、尋菜我師徒倆包了。弄柴、舂米就要麻煩眾位了。”為首的歹徒不耐煩地道:“好了莫囉嗦,快去快去!”師徒聽罷,撮出一筐穀,各徑自去了。一會一強盜站在門外大叫:“兩個禿狗,你們有斧子和碓碼呢?”餘道人答道:“啊!真的,出家人不殺生,哪有斧子,柴都是用手劈的,米是用手舂的!”歹徒更火了道:“放屁!你們回來幹,快!快!”餘道人應道:“就回來,伍七!你也回來!”
師徒倆人回到廟裏。一個歹徒氣勢洶洶地將穀朝伍七麵前一擺,怒吼道:“快給老子舂!”另一個歹徒喝道:“柴毛都沒看到,還煮什麼飯?”餘道人對伍七道:“我弄柴,你舂米吧!”隻見餘道人走出寺門,將門前抱大一棵幹樹樁連根拔起,又輕輕一折上,樹樁對斷,接著連出幾掌,樹筒破為樹塊。這邊伍七運氣手掌,在筐中一陣亂插,頓時,破穀為米。旁觀的歹徒,個個目瞪口呆。為首的歹徒見事不妙,一膝跪下,口喊有眼不識山,師傅饒命。餘道人一聲吼:“滾!”眾歹徒屁滾尿流,抱頭鼠竄而去。從此,堡子界一帶開始安寧了,此事至今傳為美談。(金克劍 整理)
張家界幽默大師覃金甌
覃金甌(民間又覃繼甌、覃慶甌),一派名祚鞏,字金甌,土家族,今張家界市西溪坪鎮打鼓台村人,後迂回老家關門岩鄉居住。約生於清代嘉慶年間(1800年),歿於同治年間(1870年)。覃金甌天性詼諧幽默,放浪不羈,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常以詩對或施“雀寶”(土話,意為用幽默的手段算計他人)挖苦、抨擊貪官汙吏、富豪劣紳,鞭撻人間邪惡。這也是他懷才不遇、玩世不恭的一種發泄。平時與平民百姓“搶相贏”(土話,意為用幽默刻薄的話開玩笑占對方的便宜)。其手段之高明,令人捧腹,比起騎驢風行於世的阿凡提,從才學上講,或許更勝一籌。覃金甌的故事流傳極廣。其中“四百石穀”和“心想二喬一枕眠”兩則故事,讓人可領略他如刃首投槍似一般的幽默。
西溪坪田某是大豪富,隻嫌沒有功名光耀門庭,經多方鑽營,用四百石穀捐了個“拔貢”頭銜。時逢由某五十歲,他大擺筵席,慶賀雙喜佳期。親友爭著捧場。要給田某送一塊壽匾,便話覃金甌題字。覃金甌素來鄙視田某的為人,當即揮筆寫了“德弼碩容”四個大字。漆匠做匾時,覃金甌囑咐在德字中的“四”字,弼字中的“百”字,碩字旁的“石”字,容字的“穀”字加上彩金,其他筆劃用平光金。
田某見匾,認為覃金甌是頌揚他道德高尚、榮貌豐滿,十分高興。可匾掛了半年後,平光金褪色,而彩色的筆畫鮮豔奪目,“四百石穀”幾個字格外耀眼。此時田某才知道覃金甌有意揭露自己“四百石穀”捐頂子的醜行。
另一則故事說:覃金甌邀幾個秀才和兩個美女遊夜景,他們在一個小酒館裏要了幾個菜,飲酒作樂。酒過三杯,覃金鷗講:“今晚上月亮好,我們幾個吟詩作對,打個話平夥。”其中一個秀才講:“你先講。”覃金甌講:“我講你出題。”秀才講。“你從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作一首詩,從一字起到十字落。”覃金甌瞟一瞟坐在左右兩邊的美女,靈機一動,吟道:“一名大喬二小喬,三寸金蓮四寸腰;購得五六七色粉,妝做八九十分嬌。”秀才又講:“再轉過來,從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作一首詩。”覃金甌呷一口酒吟道:“十九月亮八分圓,七個秀才六個寒;五更四點三通鼓,心想二喬一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