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冬去花開,一個年月便在大自然的周替更疊中消餌。
雖是一年,大家卻經曆了許多磨難和非議。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痛苦伴隨著快樂依舊不曾離棄。
依舊是炎炎夏日,變化的隻是每個人的成長軌跡。
安瀾揉捏著肩膀從畫室出來,明媚的日光落在客廳的地麵,暈起一室的暖黃。
原本的三人行也在半個月前,變成了眼下的兩人同行。
好事多磨,大衛和阿尼蘭兩個麵對著種種考驗,總算是苦盡甘來。
安瀾想到下個月就要舉行的訂婚宴,不由一陣唏噓。
習慣性的打開冰箱,瞧見裏麵隻剩下幾根胡蘿卜,她抿了下唇。
該買菜了,她心想著。
和傑克共處一室這麼久,自然也清楚這家夥對蔬菜的抵抗有多強烈,與其說他們是師徒關係,安瀾有時候反而覺得自己更像保姆。
考慮到傑克的情況,她關上冰箱門,決定上樓去問問自家師父,有什麼想吃的。
安瀾的腳步很輕,即使是落在木質樓梯上,也僅僅隻有灰塵與鞋麵摩擦時必不可少的細微響動。
傑克的房門意外的敞開了一點,她抬手剛想敲門,卻聽到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嘖嘖你們現在倒是好了,成雙結對的,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
傑克坐在老爺椅上,頗為怨念的白了對麵男人一眼。
“你要是羨慕,也去找一個不就行了嗎!”
本該身處西班牙籌備婚禮的大衛,此時瞧著昔日好友一臉的鬱悶,笑了笑。
他這次來,當然不可能隻是敘舊這麼簡單。
兩個人哈拉了一陣有的沒的,而後才開始進入正題。
“歐陽顥這一年裏一直在尋找她,前陣子聽說她在加拿大,甚至不顧首映禮飛了過去。這麼久了,我看她是不是也該知道了?”
大衛頗為感慨的問著,當初他們發現那個害得安瀾傷心至極的人就是歐陽顥後,一直暗中對其進行觀察。
本想著給他使個絆子什麼的,讓他也不好過。
隻是整整一年,對方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在眼中,大衛心裏也不由生起或許當初的事另有隱情的念頭。
“她好不容易才恢複成現在的開朗,你再提那家夥,不是沒事找事嘛!”
傑克對此倒是不怎麼同意,安瀾是他的得意門生,又是他認可的好友,瞧著她再次陷入痛苦?
他怎麼忍心!
安瀾杵在門口手指冰涼,她垂頭沉默了半晌,突然推門走了進去。
“所以你們現在的決定是什麼?繼續瞞著我嗎?”
女人清亮的聲線尤為凸顯,驚得屋裏兩個男人身子一顫,雙雙回過頭來。
“你,你都聽到了?”
傑克擠出個諂媚的笑,快步走過來,仔細著安瀾的反應。
安瀾看了眼同樣忐忑的大魏國,麵色微冷,“現在最好跟我實話實說,否則咱們沒完。”
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除了驚訝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畢竟當初是他逼她離開,如今卻又做出這樣背道而馳的舉動,她怎麼可能相信?
隻是理智和情感的交織,往往是情感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