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聞言有些悵然,那個古靜的小鎮,是她所生活過最安逸的地方。
沒有喧囂,沒有吵鬧。
有的還是一年四季薰衣草的淡雅香味,還有小鎮裏熱情的鎮民們。
比起國內的那些是是非非,這也儼如天堂。
歐陽顥瞥著她的模樣,沒有再說話,手指小心的勾上她的小指,輕輕的拉扯著,似在提點著她,他會一直在她的身邊。
因為彼此相愛,所以他願意把自己的所有都呈現到她的麵前,隻為了博她一笑。
歐陽顥以前還不能理解烽火戲諸侯這句話,畢竟為了個女人,卻要拋棄所有跟隨自己的大臣和國家,根本就是個賠本生意。
但如今,他卻有些明了,深愛時,就算是天上月都想為其摘下的那種迫切。
飛機在兩人的遐思中徐徐落下,嗡嗡的耳鳴一直持續到機翼不再移動。
安瀾揉著耳朵,站了起來,回頭看向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顯然是沒明白她的意圖愣愣的看過來,幾十秒後,他才尷尬的握上了她的手,心裏劃過暖流。
她是看出自己的不安了嗎?
從機艙出來,抬眼便是被路燈照亮的黑夜。
安瀾習慣性的緊了緊相握的那隻手,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不再怕黑了。
隻是想要送開手的時候,對方卻已經緊緊握住,不給她留出一絲逃脫的縫隙。
歐陽顥拉著她來到機場門口,停在原地幾分鍾,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安瀾不解其意,隻是有他在身旁,似乎其他的答案都不再重要。
她心安理得的靠著行李箱半坐在上麵,眼神好奇的落在機場的四周,打量著這裏和記憶中的機場有什麼不同。
不多時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停在機場門前,車窗被搖下來,司機流利的一口純正的美式發音讓安瀾略微的有些詫異。
“先生,要現在就去哈特小鎮的話,可能需要再加些錢。”
歐陽顥聞聲沒有回答,直接拉過安瀾身前的幾個行李箱就遞了過去。
答案毋庸置疑,錢不是問題。
國內國外差得太多,一邊深夜,一邊天晴。
安瀾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瞧著窗外快速略過的夜景,除了天空上的星星若隱若現,也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看的景致。
哈特小鎮位置相對偏僻一些,安瀾瞧著夜色又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出租車才算徹底的停了下來。
她抬眼瞧著熟悉的小鎮,勾了勾唇。
“傑克不是把鑰匙都給你了吧?”
她跟著男人熟稔的腳步,不由好奇的問著。
畢竟瞧著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是第一次來。
“你不是認床嗎?不是累極,就會容易失眠。”
男人自然地回著,絲毫沒在意自己的話中是對她的濃濃關懷。
安瀾愣了下,快步跟了過去,十指相扣,滿心歡喜。
她到底還是愛對了人。
小鎮裏休息的時間早,眼下這個時間段大家早已進入了夢想,就連養的寵物都睡得極為安穩。
兩人躡手躡腳的將行李帶進屋內,綠意盎然的精致小別墅依舊幹淨如昔,瞧著那幹淨的地麵,顯然保姆有定時的來整理。
和安瀾的迷糊相比,歐陽顥反而格外的精神。
大概是來到了自己的地盤,安瀾的行為也變得格外的自在。
她打開冰箱門拿了罐飲料一飲而盡,涼涼的感覺一直抵達到整個胃部。
“看來這一年裏你生活的不錯。”
男人頗為感慨的說著,雙手往胸前一環,動了動眉頭。
“可以說衣食無憂,你真當傑克會讓我住外麵啊!”
她笑著關上冰箱門,將隨後扯出的啤酒遞了過去。
她雖然有些困,但跟男人在一起,她倒寧願忍一忍。
相愛容易,相處難。
而他們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相處的如此融洽,她想製造出更多一點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