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內斯特·沙克爾頓爵士在南極的堅強求生(下)
從大象島到南喬治亞島的斯特羅姆內斯,一段驚心動魄的路程
在7天的海上航行後,沙克爾頓和他的小分隊最終在南喬治亞島的西海岸登陸了,但是問題仍沒有解決,因為捕鯨基地位於島的東北海岸,而他們的救生艇在登陸時遭到嚴重破壞已經無法使用,又沒有別的船可供替換。他們隻能徒步攀過險峻的高山冰川,才能找到“救世主”,除此之外別無選擇。沙克爾頓將3名船員留在原地,自己則與其他2名船員一起,橫切過險峻的高山,經過2天不眠不休的努力,終於在1916年5月20日到達斯特羅姆內斯捕鯨基地。
指揮官弗蘭克·阿瑟·沃斯利(Frank Arthur Worsley),獲得英國皇家海軍優異服務勳章(DSO and Bar, RN),出生於1872年,在新西蘭南島的阿卡羅阿長大,於1943年在英國去世。
1914年到1916年的南極探險中,弗蘭克·沃斯利是遭冰塊圍困並壓垮的“堅毅號”的指揮官。
在他的導航下,7米的“詹姆士·凱爾德號”航行了1100公裏,穿過驚濤駭浪,到達南喬治亞島,最終所有留在大象島上的22名船員全部得救。
阿卡羅阿博物館展出了弗蘭克·沃斯利的成就,以示紀念。
弗蘭克·沃斯利——導航員
大海在咆哮,騰起滔天巨浪,颶風呼嘯著,將浪尖撕成碎片。
“我們已棄船登島。”他答道。
“我們的船已經完蛋了,我們是一路翻山穿過這個島的。”他回答道。
一艘捕鯨船很快就出海了,前去接應那3名在南喬治亞島西岸等待的船員。同時,沙克爾頓作了安排,讓一條蒸汽船前往大象島營救剩餘的22名船員。因為天氣原因,前3次的營救均告失敗。沙克爾頓在焦急之下向智利海軍求助,對方提供了適合遠航的拖船——葉爾丘號。沙克爾頓乘坐這艘拖船,最終在8月30日登陸大象島,很快便將被困在那裏105天的22個船員救了回來。
沙克爾頓和“堅毅號”的船員回到英國後,受到國家英雄般的待遇。大部分船員,包括沙克爾頓本人,接著便報名參軍,投身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去了。
戰爭結束後,沙克爾頓的探險熱情再次高漲,他於1921年再次乘船向南航行來到南大洋。再次在南喬治亞島下了錨後,沙克爾頓由於心髒病突發離世,最終被葬在這個島上。沙克爾頓爵士的墓地已經成為他探險生涯的證明,看到它,我們就會想起這位具有超群勇氣和力量的偉大領導者和探險家。
願南極永遠平安無擾
我看向這片海岸,懷著怎樣的夢想?
謝天謝地,人類不能飛,所以無法糟蹋天空,地球也是一樣。
——亨利·大衛·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
藝術家眼中的各種風景
在進行繪畫和拍攝時,就像是重新愛過了一場。而人生正是因為愛才完滿。
——亨利·米勒
能夠用我的鏡頭捕捉這段共同的曆史,並與其對話,我覺得責無旁貸。
我想要跟捕食的鳥兒一樣淩空鳥瞰,從這樣的視角,我就能隨心所欲地接近這裏的一切,作一次藝術性的近距離觀察。
殘缺的美
藝術並不是要製造出什麼讓人們來看,而是提醒人們要懂得去欣賞。
——保羅·克利
我們的船向南來到了椎伽爾斯基峽灣。下午天氣冷了些,我的視線裏第一次出現了一隻雪海燕。航行途中,能看到一些黑色影子在海水下輕快地掠過,那是幾隻海狗。海岸的下部已經被犁出了好些褶皺。我們進入椎伽爾斯基峽灣的時候,從一些浮冰旁邊經過,這些巨大而堅固的冰塊被風吹著,在海裏漂流。我們進入了椎伽爾斯基峽灣平靜的海水中。
這裏最引人矚目的,是白色的冰覆蓋在聳立的黑色岩石之上,這樣強烈的顏色對比產生了一種冷酷的美感。峽灣很快收窄,不到1公裏寬。兩岸的風景始終不變,都是白雪向上攀爬,努力要蓋上鋒利的岩石山頂的樣子。
這條風景優美的海道繼續變窄,最後我們深入到南喬治亞山脈腹地12公裏的地方,高聳的懸崖在海麵上投下了暗影。我和大家一起站在船的甲板上,盡管天氣很冷,但我們的保溫工作做得很到位。我感到有些孤單,但同時又很自由,世界仿佛無邊無涯,我仔細體味著這樣的感覺。峽灣中看不到什麼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