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行程1 第一次南極探險:深入走進企鵝的世界(4)(2 / 2)

它們如此駭人,卻又如此美麗,這是一種極致之美。

——理查德·E.伯德(1888—1957,美國探險家),1930年於“小亞美利加”營地

無與倫比的寒冷造物

冰山的山體隻露出一小部分在海麵上,其大部分都沉睡在幽暗的海水之下。它們的顏色非常豐富,從最淺淡的祖母綠到最濃重的深藍,每一種都能在冰山上找到。

每座冰山都獨一無二,從無雷同,它們的形狀之變化多端,足以與瑰麗的雲朵相媲美。

巡遊在這座變幻莫測的美麗宮殿裏,我蒼老的心也變得年輕了,仿佛進入了漂浮的幻境。

一時間,我在這美妙絕倫的景象之中,仿佛重新變成了一個孩子。看著這般攝人心魄的美,沉浸在這富有生命力的大自然的寧靜之中,我的夢想之眼睜開了,而且,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閉上。

島上授課

大自然的寶藏

國王企鵝

偷蛋的賊鷗

今天我們沿著南設得蘭群島的背風麵,朝布蘭斯菲爾德海峽(Bransfield Strait)深處挺進。大海很平靜,純淨的光線在南極大陸上交織出一種微微發光的黃色。在揚基港(Ya nkee Harbour)登陸後,我們第一次看到了威德爾海豹。這些海豹簡直把“放輕鬆”演繹到了極致。我看到了大群大群的巴布亞企鵝,心裏很是激動。雄性巴布亞企鵝每天都不懈地尋找著鵝卵石為“愛人”造窩。它們的窩看上去像一個王座的形狀,雌企鵝則會高高地蹲在這種造型獨特的巢裏孵化它們的寶寶。

下午,我們拜訪的是艾秋島。我們小心翼翼地從一群非常嘈雜的帽帶企鵝旁邊經過,島上成千上萬的企鵝似乎對我們這些拍照的人毫不在意,而且似乎還頗有鼓勵我們加入到它們之中去的意思。

今天在兩個島上與巴布亞企鵝及帽帶企鵝有一些近距離接觸。除了多種多樣的鳥類,島上的岩石色彩也十分豐富,我拍攝了不少照片。天氣冷多了,到了零下5攝氏度。岸邊的水已經結冰,凍得還不太瓷實,我們踩上去時“嘎吱嘎吱”直響。

帽帶企鵝

在南極海域滑行的獨木舟

“遊隼水手號”在某些航段提供劃行獨木舟的活動,乘客可以自行決定參加與否。我對自己不能參加抱有幾分遺憾,但是做一個專注的聽眾,讓我在船上結交的朋友約翰給我講講他在半島那隱蔽的水道裏劃行時的經曆,也足可以過過癮了。

約翰和其他6名參加獨木舟劃行的同伴穿上一層層的保暖衣褲、幹燥的外套和外褲,套上救生衣,每一艘獨木舟都配好了槳,隨時待命。他們和“遊隼水手號”上那些陪同的教練一起登上救生艇,到了一個小小的岬角海灘上。然後他們爬進各自的獨木舟裏,聽教練們一絲不苟地簡單講解了一遍安全條例,最後還認真地檢查了所有的裝備。

接著,大家劃著獨木舟朝一塊碩大的風蝕冰山行進,冰山上方有一大群海鳥在引吭高歌。這時候,在距離打頭的獨木舟大約30米的水麵上,一頭駝背鯨毫無預警地冒了出來。大家圍繞著駝背鯨興奮地喊叫起來,打破了早晨的寧靜。這時在更遠處又出現了3頭鯨,輪流地將一股股水霧噴向高處。約翰和夥伴們看著圍繞著獨木舟遊動的鯨出了神。最後這些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高高擺動著它們帶凹槽的尾巴,一頭紮入深深的海裏去了。

約翰說,有一頭鯨離他的獨木舟特別近。他承認當鯨那25米長的身軀無聲地從身邊滑過時,他多少是有點擔心的。跟鯨相比,大家對圍繞著獨木舟遊出遊進的企鵝和海豹反應就平淡了些,畢竟,看到鯨的經曆還是最棒的。

南極的仲夏之夜

昨天的暮光徘徊不去,一直延續到今天淩晨,有幾個浪漫的家夥清醒地在甲板上待到了淩晨2點30分。晨光開始透過遠處藍色的冰凍地平線照過來,金色的光線照亮了冰山的頂峰。我這才發現,頂層甲板上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雖然頂著一直沒有停歇過的刺骨寒風,但我的心裏充滿了無限的快樂,仿佛內心深處有什麼正在噴湧而出,我大聲喊起來:“南極,你太美了!”

早上,同艙那極具殺傷力的呼嚕聲把我震得睡意全無。“天哪!鄧肯,我們要遲到了!還有10分鍾早餐就要開始了!”酥脆的玉米片味道很不錯,但我還在回味午夜的那場“光線秀”。

今早的天空藍得出奇,黎明時分那紅與黃交織的暗影消失得幹幹淨淨,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白天的天空是由藍色主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