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縱觀世界(1)(2 / 3)

如果說魯本斯還不能算作是正兒八經的荷蘭畫家,那麼倫勃朗則是不折不扣的荷蘭人。他於1606年7月15日出生在我現在居住的小城萊頓,出生地離我的住處還不到兩公裏。再套套近乎,他還可以算得上我的校友,因為他一開始也是在萊頓大學讀的書,不過他讀了幾個月就讀不下去了,於是到阿姆斯特丹拜師學畫。倫勃朗的成功取決於他那令人歎為觀止的肖像畫。他善於運用色彩,把荷蘭民族對色彩天性的敏感發揮得淋漓盡致。在色彩運用的基礎上,他又精細入微地把握了人物瞬間的表情,並深入揭示出了不同人物豐富複雜的內心世界。他畫中的人物有醫生、警察、商販,甚至乞丐,人物在他這裏絕無理想主義式的崇高,而是充滿了現實生活中的感情色彩。因而,有人說他懂得去發現身體之內和之外的意義。

最能代表荷蘭繪畫藝術的當然非凡高莫屬。凡高本來是要當一個法國式畫家的,他於後期離開比利時奔赴法國就是為了追隨當時風行於法國畫壇的象征主義。然而,畫家凡高人住在了法國,最終使他找到感覺的仍然是荷蘭民族的厚彩繪畫傳統,那亮麗的色彩使他形成了迥異於他人的獨特的表現風格。在一些畫作中,凡高敢於把質異相差懸殊的、在觀念中不宜搭配的色彩置於同一幅畫布上,卻往往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如《群鴉飛過麥田》,上部是天空的深藍,下部是麥田的金黃,兩種衝突的色彩在這幅作品中達到了意想不到的和諧。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隻有凡高才做得出。這讓我想到了荷蘭冬季的天氣和人們五顏六色的衣服,陰霾灰暗的天空下流動著彩色的人群,色彩理論在此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但又有誰能說是不和諧的呢?

“小腳丫”上的風鈴城市

雅萍/文

遊走“風鈴城堡”

在一個有風的日子裏,我來到墾丁,穿過風鈴形狀的城門牌坊,便闖入了一個風鈴的世界。沿街的店鋪門前、高大的電線杆上、綠陰草地的長椅背後、粗壯的樹幹旁、庭院裏的秋千架上,到處都懸掛著大大小小的風鈴。

在這裏,一切可以發出聲響的東西都成了心思纖巧的墾丁人製作風鈴的好材料——鐵桶會呐喊、木頭會嗚咽、銅管在歌唱、貝殼與瓦片也能跳起桑巴舞,就連食客們吃空了的鳳螺殼都可以成就一串海韻悠悠的迷你風鈴,更不用說那些棄置不用的舊鐵釘、螺絲帽、車輪圈、廢鋁棒,都悉數被當做寶貝似的串聯成一個個令人歎為觀止的後現代風格的鏗鏘風鈴。

流連忘返之間,好客的墾丁朋友指點我:這些都不算稀奇哩,想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鈴嗎?一定要到街口的風鈴公園去!

剛到公園的入口處,便被近百隻係在裝飾彩在線的寶石藍、檸檬黃色的水母小風鈴給吸引住了。這些在豔陽下閃耀著金屬光澤的可愛小家夥在風先生的無形大手撥弄下,靈巧地扭動腰肢,在此起彼伏的撞擊中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笑吟吟的工作人員在印刷精美的門票上加蓋了三個漂亮的紀念郵戳,還送上一枚鴿子形狀的粉色祈福卡:“小姐,如果你有什麼心願就寫在上麵,然後,對著自己喜歡的那隻風鈴祈禱,一定可以心想事成的!”

前邊有一群小學三年級學生,一個老師模樣的人正在繪聲繪色地給他們講風鈴的傳說:“很久以前,在我們恒春半島上有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相親相愛的男女,他們齊心協力與貪婪的風魔王進行了一場殊死戰鬥,最終保住了美麗家園。後來,他們也以風鈴為線,牽引出一生一世的不悔友情與愛情……”風鈴城堡的大門在我遐想之際轟然閉合,恍惚間自己就是那故事中的風鈴公主。

在“創意風鈴館”裏,造型百態的藝術風鈴猶如在開一場盛大的風鈴Party!竹製的風鈴、銀質的風鈴、玻璃管做的風鈴、金屬做的彩色水母風鈴,天呀!還有紅色陶土捏製的栩栩如生的布穀鳥風鈴。它們或展翅飛翔,或安詳休憩在茂密的熱帶叢林中,繽紛的花朵、沉靜的濃綠、風中的喧嘩,令人感受到一覽無餘的生命喜悅;而最有趣的要數色澤獨特的魚形風鈴了,它是由做陶瓦的黏土加上鐵氧化物、再經過極為精細的製作過程,在微微的和風中,風鈴不僅會發出哢嗒哢嗒的聲音,還可以表現出大魚吃小魚那種妙趣橫生的造型之美。

除了體態輕盈的風鈴,風鈴館裏還有不少來自美國、日本、澳大利亞藝術家以銅與陶為材質製作的大型庭園風鈴。它們都需要較大的風力才吹得動,其響聲也沉穩厚實,如鍾聲般回旋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