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在醫院裏總算是清醒過來,腦震蕩的時候讓他經常突然陷入昏迷,沒有破案的心理壓力又讓他的恢複能力減慢了很多。
陌小傑這個家夥又不見了。陸蕭看著天花板,有些擔心小簡。
病房裏安靜的沒有人,護士進來推開房門幫他換了吊瓶,陸蕭隻是用眼角瞟了一眼這個小護士,她幫陸蕭換完吊瓶,又在屋裏轉悠了一下,小護士離開了陸蕭的視線範圍,中間也沒和陸蕭說一句話。
這讓陸蕭有些奇怪,一般來講就算再怕生的小護士,都會說一句,“感覺怎麼樣?”或者“好點了嗎?”之類慰問的話,但是這個護士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
陸蕭掙紮著想坐起來,這遠比他想象的要困難的多,坐起身的動作牽扯了身上很多的傷口,疼的他一額頭的汗。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多處軟組織挫傷,腿骨骨折,肋骨估計也是斷了兩三根,隻不過疼在一片,他感覺不出來具體是多少,身上有多出擦傷,額頭有撞擊傷。現在他能看看自己身體的具體情況了。
腳上打著石膏做固定,身上困了不少繃帶,還有輔助器作為固定,他估計現在他像極了木乃伊。
他看見那個護士果然是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樣東西才離開的,他抬手去拿,都感覺他的肩膀特別的沉重,就像是肩上被放了幾斤的重物似得。
在他白色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本硬皮書,硬皮書的書頁處被塗成紅色,封皮是黑色的,有暗紅色的暗花,用金色的哥特字體寫著書名。
那是一本聖經,這種聖經他看過很多,小時候經常和林禹晨去一家教堂,那裏有個很和善的神父,曾經給他講過裏麵的故事,那時候因為林禹晨住在那裏,他會偷著去看林禹晨,雖然那個時候林禹晨過的並不好,那裏還有其他好幾個小孩子。林禹晨從來不跟陸蕭說自己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陸蕭隻知道林禹晨在哪裏常常會受傷,而林禹晨也叫他不要擔心。後來那個教堂裏麵的人都搬走了,教堂曾經廢棄過一段時間,由於教堂的建築曆史比較悠久,政府也沒舍得拆,林禹晨回國之後,就把這個沒有人要的教堂買了下來,現在是一個很不錯的景點。
在那個教堂下麵,有個不為人知的地窖,那裏林禹晨準備了很多生活用品,他把那裏當做是他們的一個退身步,萬一哪天他們的身份暴露了,他們也有地方可以藏身。
陸蕭翻看著這本聖經,夾著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陸德明一家的,上麵也有陸蕭。陸德明的一家笑的很幸福,陸蕭看著鏡頭,沒有任何表情。
他還能想的起來當時的心情,他很想和他們一起笑,但是他沒有資格,他並不是這一家的人,他早晚會離開他們。
但是現在並不應該是陸蕭回憶的時候,這個地方被人放下一本聖經,聖經裏麵有陸德明一家的照片,這意味著什麼?他將照片翻過來,看見上麵用鋼筆寫著很清秀的字跡。
遠離,陸德明。
陸蕭的心裏大驚,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的那個護士是誰?陸蕭滿腦子問號,這個護士到底是誰的人?林禹晨的?七罪的?還是那個他並不知道的神秘人的?還是..又有什麼新的勢力?
陸蕭手裏捏著那張照片,冷汗順著他的脖頸流進後背。
他趕緊給林禹晨打了個電話,讓他速度到醫院裏來。
晚上的時候,林禹晨才到醫院。
“我聽說你,挨炮啦?幹啥壞事兒呢,非得讓人那炮轟啊?調戲人家小寡婦了?”在醫院的門禁之後,林禹晨又是一身醫生的白大褂溜達進來。
“你特麼怎麼進來的?”陸蕭現在恢複的挺好,身上並不是很疼了,隻是有些地方有些癢,也證明他在愈合。林禹晨笑著坐在他床邊,看見這貨現在還挺精神的,也放心許多。
“當壞人的連門都進不來,還怎麼殺人放火啊?”林禹晨習慣性的和他鬥嘴。
“你信不信,老子抓你蹲幾天局子。”陸蕭咬牙,這貨太嘚瑟了。嘚瑟的有點欠抽。
“你丫現在要是能站起來,我都算你抓了我了。”然而林禹晨對於這種恐嚇並不害怕。氣的陸蕭直接把那本聖經扔林禹晨臉上。
在陸蕭氣夠之後,林禹晨注意到陸蕭扔他的那本聖經。陸蕭估計沒什麼印象了,但那本聖經現在還躺在他的辦公桌前,是那個外國老頭給他的。
“你這本聖經哪兒來的?”林禹晨拿著那本聖經問。
“一個我沒見過的護士放在我床頭的,我估計她可能根本不是這個醫院的人,就算是,我也沒看見她長得什麼樣,甚至是不是真的女孩子我都沒看到,那時候我還不怎麼能動。”陸蕭說著伸手指了指林禹晨手裏的聖經,繼續道,“但是我覺得那個護士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裏麵的東西。”
陸蕭說著,林禹晨把聖經打開,翻找著陸蕭說的東西,他以為裏麵也會掉出一個書簽來。
“二貨晨,在這兒呢!”看林禹晨真的在翻找,陸蕭忍不住嘲諷,“誰特麼傻叉發現有東西之後,還往書裏夾啊?你內智商又月底欠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