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隸站在審訊室的門口,他的竊聽器已經藏起來了,至於葉晟車上的那個也無所謂了,就算被他發現,葉晟估計也猜不到是誰放的。
審訊室裏麵二組的組長還在問。並不是二組組長沒能力,而是眼前的這三個人實在是太難攻克,他們三個人各看一個方向,就是沒人說話,那組長都喝了兩暖壺水了,嘴都磨幹了,人家就是不說話。
葉晟脾氣直接,進去就是一踹桌子,那審訊桌一下被踹飛,桌子上的台燈資料飛了一地,這不禁讓三個嫌疑人嚇了一跳,把二組的組長也下了個半死。
“葉晟你幹什麼?!”雖然二組的組長怒喊了一聲,但是身體是往後退的,葉晟這小子瘋起來,屋裏沒有人能製得住他,三個雖然這仨嫌疑人能和他打一打,但是有倆腿被打傷了。
“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警察就治不了你們了?你們特麼的幹著喪盡天良的事兒,我們警察都特麼跑斷腿了!”兩個警察拉住葉晟,葉晟偷偷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兩個警官瞬間領會,這是他們常用的伎倆,裝作暴力執法嚇唬這仨嫌疑人,有膽小怕事兒的也就都禿嚕了,屢試不爽。這倆警察立刻一人一邊緊緊的爪葉晟,而葉晟表現出奮力掙脫的樣子咆哮著。
“我告訴你們,他們外人根本看不到,你們這群混蛋害的我們一個同事住進醫院,老子要打殘你們,讓你們也體會體會!”他說著張牙舞爪的往前衝,那兩個人死切擺列的攔著。
白隸在外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推開門進去,這把葉晟嚇了一跳,而那三個犯罪嫌疑人也是愣了一下看著這個突然進來的人。
這個人他們三個人都見過,葉晟能打有兩個人是看見過,這個人一直都是慫包一樣,在審訊的時候突然進來是幹啥?賣萌的?
白隸隻是看了他們眼,然後走到葉晟跟前,葉晟很識相的老老實實的坐下了。然後對麵那仨人頓時蒙圈了。兩個小警員一看“白無常”來了,那戲也沒啥唱的了,趕緊把地上的桌子扶起來,台燈啊什麼的也都在桌子上放好了。二組組長看白隸來了也站起身來,看見他就跟看見救星似得。
白隸沒有看他,隻是直接溜達到那三個人跟前:“你們現在還有一個機會坦白,算是自行交代,可以混個認罪態度良好爭取一個減刑。”他瞥了一眼三個人的表情,滿滿的不屑。白隸並不著急也不生氣,這是他預料到的,“看來你們對於自己的計劃很自信,如果不說,警方會因為證據不足無法起訴是吧。不過我覺得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們六個人和孫建一都是當兵時期認識的,要想找找你們並不難,現在孫建一還在等你們的消息,你們很自滿認為自己一定不會被抓,即使被抓也有一個人能夠成功的混出去通風報信,不過很可惜啊,你們三個現在都坐在這兒了。”
“你們的第一步計劃已經失敗了,其實在掙紮你們的結果也是一樣的。”白隸的說話的聲音很緩很慢,他用一種蔑視的眼光看著這三個人。他們明明知道這個人並不厲害,卻不知為何從心裏有一種被藐視的感覺,這讓三人很不舒服。
“你們利用孫建一在銀行的身份,很方便的做出準備,不過你們三個人沒有了他,也就跟廢物沒什麼兩樣。”白隸的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其中一個人很不滿的想要衝起身,結果被左右兩個看押警一下按回在座位裏。白隸看著他的這種動作並沒有驚慌,隻是笑了笑,俯身與這個憤怒的嫌疑人對視,“錢進,男,身高1米73,33歲,金平化工廠保安,當過三年特種兵,因為演習中受傷被迫複原回家,立過兩次二等功。嘖嘖嘖,英雄末路啊...”
那個被點名叫的錢進表情非常難看,其他兩人各看一個方向,不肯與白隸對視。
“複原之後,貸款開了間公司,但是被合夥人欺騙帶走全部資金,銀行追債沒收了房產,媳婦因為這事兒和你離婚,你想過自殺,但是自殺並不能解決你的問題,你的父母為了你的事兒得病了,你需要錢...如果你交代你所有的問題,我會幫助你,抓住騙你錢的人,幫助你的父母聯係好的醫院,讓他們能得到治療,並且...挽回你愛人的心。”白隸的話就像是一種咒語一樣在錢進的耳邊,像是一種心理暗示一樣,錢進竟然開始哭了起來。另外兩個人想要阻止,但是錢進的心裏防線已經接近崩潰。
白隸笑了笑,拿出一個DV,DV裏麵是錢進父母的畫麵,兩位老人兩鬢斑白,錢進的父親躺在病床上,他的母親守在他的身邊,老人說著現在的情況,錢進的父親已經得到了救治,母親讓他放心,然後狠狠的罵了錢進一頓,說他糊塗,為什麼要去做那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