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放心,夏進漪開始手挽這個男人手臂,接受擦肩而過的人流眼光,送來的羨慕與祝福。
直到前麵已經沒有出路,才發現不知覺已經走得很遠。
兩人相視而笑,霖哥感覺肚子餓,兩人找到一處餐廳,彼此注視,開始品味與享受那食物的滿足。
霖哥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米粒連續幾天,隻見到他有時會來店裏一趟,轉眼又消失,問他在忙碌什麼,就說在陪客戶吃飯。
以前也沒見過那麼多應酬,讓米粒有些怒火,對店裏的事一點不上心,完全就是撂挑子的架勢。
第二天,她也躺在床上,一睡就是半天。
直到中午,霖哥再去米粒店,才聽店員說,上午米粒並沒,走出店鋪,他有一陣在琢磨,是不是應該去米家去找。
一定是生氣,她覺察到什麼嗎?還是因為勞累,在家休息。
內心有點恐懼去米家麵對米叔,覺得會忍不住說出什麼。
他還是決定過兩天再去,回店裏叮囑店員,正常營業,轉身就又離開。
今天他已約好夏進漪,她說有事,沒多想,隻要與她在一起,都會心情愉快。
夏進漪告訴他,已經曾經在一家眼鏡店做過,看他的眼鏡有點模糊,再配一副。
霖哥說“好”,兩人又依依相惜向前走。
問到成衣店,霖哥把自己的努力,還有炎災,然後得到朋友幫忙,東山再起,不斷擴大店麵,到豆子般都告訴她,還怕她知道的少,又補充介紹下自己嘴巴大的壞習慣,被人叫八婆。
過後,霖哥都覺得奇怪,被人叫八婆,對一個初相識女孩,那是一件光榮的事嗎?
怎麼一點腦子都沒過,什麼都說。幸虧,米粒的事,他還知道不能說。
米粒店,他沒讓夏進漪去,而是帶她去周姐那家零售店,靈花偷偷問他是對象嗎?
霖哥笑下,別亂說,人家是客戶。
靈花趕緊閉嘴,熱情把店裏的服裝,以及新款流行款又介紹一番。
兩人到店裏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喝會兒茶,天色漸晚,霖哥說要送,兩人又出了店,向遠處走去。
“過幾天,我要回家,有時間去家裏玩。”
那聲音柔和如水,仿佛融化了霖哥的心,他不知該說什麼,隻是點頭。
兩人之間,不用語言,他覺得彼此已經知道一切。
第三天,米粒依舊沒來,霖哥知道她一定發現什麼。
中午時間,就跑到米叔家,米叔沒在家,打門的米粒斜睨他一眼,蓬頭垢麵又衝回臥室。
“你……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去店裏?”
心裏發虛,說話也覺得底氣不足。米粒卻不說話,似乎又睡去。
他隻得搬個椅子,坐在床頭,看著那張睡得有點走形的臉,理解為因為疲倦才休息,抬頭去摸她的頭,被米粒扒拉到一旁。
現在三條防線,米叔不在,米粒店的借口也失靈,他又心虛,頭腦空白。一時不知如何去勸她,就在屋裏走來走去,想驅除內心的煩躁不安。
“你別走得,睡不著了。”
霖哥突然靈機一動。請你吃飯吧,走吧,起床洗臉刷牙,快,我們上街。
在他不斷的推搡下,米粒終於起身,洗洗涮涮,穿衣就跟他一起走出家門。
隻要了兩碗麵,米粒吃得酣暢,霖哥卻有點開始自責,這幾天怎麼就光顧自己快活,忘記米粒的健康,不知在家裏是如何應付。
米叔早已習慣米粒飽一頓饑一頓的做飯風格,不過,一段時間,霖哥經常去家裏,米粒總會勤快去炒菜做飯,米叔還說,如果不是他常來,這丫頭懶得做幾道菜,那時候,家裏有一陣熱鬧溫馨。
他又抬頭去摸米粒的頭,又被她甩開,就開始絮叨店裏那些是是非非,又解釋這幾天,他是因為鄭桐的事在忙碌,過幾天可能要出趟遠門。
米粒相信了,說下午去店裏,霖哥這才放心。
夏進漪的請求,始終在霖哥內心激蕩,她那意思當然明白,是讓他去見父母,進一步加強關係的信號。
很想獲得她的信任,決定等米粒去店裏,就準備動身去縣城。
霖哥不覺得如此衝動是正確的,卻又是不受控製,任由滿足內心那股強烈期待,必須要去做的事。
現在,店裏暫時無事,在米粒答應下來,他急切的心已經要飛往那座遙遠陌生的縣城,燃燒的火焰越來越旺,肆意奔騰,充滿非份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