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進漪說的那座縣城,與a城隻差兩個小時的路程。
在去之前,當霖哥打電話詢問,聽到電話另一側一個不斷呼喚期待的女孩的熱情。
他沒準備任何行裝,背個挎包就不上路了。
在車站前迎接的隻有夏進漪,她安靜如水,坦然地伸出手,霖哥如被牽動魂,跟著她坐上車,停在一處四處鮮花的小院前。
那是與父母平房酷似的環境,野草叢生,馨香四溢,呼吸到那卓然氣息,不能不心境爽朗。
夏進漪的父母熱情周到,聽到女兒說,有生意頭腦的人,腦子活,主意多,他們放心。
霖哥坐到飯桌,還是那個如回到自己家的感覺,父親端上菜,母親把飯填滿,香氣撲鼻,筷子動手。
夏進漪笑盈麵對,兩位老人殷切的夾菜。
霖哥在應接不暇間,又開始信口開河,講起自己的那段經曆,加些修飾,再添點細枝末節,聽得兩個老人卻皺緊眉頭。
說到八婆,更加讓他們擔心,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一顆走好運無腦子的傻瓜,而不是這幾天女兒嘴裏不停誇讚的聰明男。
收拾碗筷,霖哥坐在沙發上吸煙,他已經習慣,包括在米叔家,看著米粒收拾碗筷,他瞅著女人的忙碌背影。
兩人出去散步,要看這座縣城,夏進漪抑製不住的興奮,如數家珍給他介紹,這座曾經養育她又熟悉的家鄉。
直到夜晚,兩人回家,霖哥被安排到裏屋一間單人床上,在家裏,他也是這樣一人住在麵對牆壁的小床,夏進漪坐在旁邊始終陪同,他可以抓住她的手,摸她的臉,甚至又親那嘴唇,她躲閃卻不強硬。
霖哥更加肆無忌憚,動手動腳,最終找到內心期待的答案終點。
第二天下午的火車,在他獨自離開又返回。
見到夏進漪蒼白麵孔,如花碎落地,繽紛零亂,霖哥已有所覺,又是那張大嘴,讓兩個老人有點厭惡,沒留下好感。
不過,他又抓緊她的手,輕撫發,親在她顫抖嘴唇,再次抬頭,夏進漪已經恢複原狀,笑靨又在臉上綻放。
霖哥回到a城,他清楚知道,已經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的變化。
見到米粒,不在放肆,謹慎小心,對店員也不那麼嚴格,去庫房。
兩個年輕人還挺奇怪,今天怎麼沒嘮叨,突然沒人管心裏還有點空。
店鋪情況一切如常,米粒隻問鄭桐的事,辦得如何。
霖哥說還在討論,目前還沒發現什麼。
米粒低頭,他的目光卻落到她胸前,夏進漪的那個小包,顯得更大些,摸起來柔軟有力。
不知道米粒是否會讓他也去撫摸,眼中愣神,被米粒“啪”打在頭上,突然醒轉。
“跟你說話,去庫裏拿件這款式的上衣。”
霖哥急忙跑出去,差點撞到門框,不由得回頭朝米粒笑笑。
鄭桐手裏拿個文件正迎麵進店,霖哥忙一把拉他到旁邊,幸虧讓他碰上,米粒讓問,不得露餡。
鄭桐手裏拿的是營業執照,他說讓霖哥今天就去租好的店鋪去看。
霖哥說去取貨,一會兒再跟他走。
執照上寫的是餐飲,霖哥以為就是小吃部,點菜喝酒,無非如此。
沒想到落入眼前,卻是一間充滿創意的新型餐廳。
幾萬元的資金,被充滿投入到每個細節上,他想不出,與鄭桐那個不著調的性格差別太大。當看到鄭桐那個小女友,他豁然清楚。
經介紹,這個嬌小身材的小女友畢業前學的是室內設計,原是準備開一家裝修公司,但投資太大,人員工資不是幾萬元能夠,就決定開一家新餐廳,迎合現代年輕人追求時尚生活需求。
誰會炒菜做飯?
看兩人白皙幹淨的手,霖哥懷疑地問鄭桐。
她會做幾個簡單的菜,還可以雇一個廚師,主要還是以冷餐為主,主食為重點。
見到霖哥遲疑的目光,那個小女友跑到後廚,一陣忙碌,做出碗麵條端上來。
味道還可以,加上前台擺的幾樣涼菜,霖哥相信,他們是想定下心去做生意。
終於點頭,在合同上簽字。
“以後,我就常來吃,飯錢直接在欠款裏扣。”
這讓鄭桐與那小女友非常欣喜,直把他送到門外。
霖哥感歎,這樣一個富家公子哥,怎麼就淪落如此,他那個億萬富翁的爸爸是如何想的,不想要這個兒子嗎?
回到店,霖哥把鄭桐的事詳細講了一遍。
米粒聽完,奇怪地問,這餐廳還用你專門跑到外地一趟嗎?
霖哥心哆嗦一下,忙說要考察外地類似餐飲市場,必須有前期的調查,否則怎麼敢說能不能賺錢。見米粒點頭不再理睬,心終於又恢複平靜。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霖哥平息的神經隨那鈴響,又翻騰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