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說漏,怎麼就沒想,一個餐廳還考察個屁。
米粒接電話,霖哥端起茶水喝,一切終於平靜。
“一個女的,說找你?”
“誰?女的?”
霖哥臉煞白,一點沒察覺,他隻是渾身冷冰冰的,顫抖地接過電話。
想起,臨離k縣城,夏進漪要他名片,上麵兩家店的電話都有。
果然,已經聽到電話另一端熱情四溢的柔音,夏進漪說沒事了,父母不管她,讓霖哥照料好她,這幾天就回a城,先要找一個住處。
聽到那一件又一件變化,霖哥又是驚喜又是驚恐,放下電話,沒忘記解釋,一位老客戶,打聽店裏是否又進批新款服裝,想提前預定。
嗯,說這幾天就回來,有點著急。
他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頭腦有一陣陷入空白。
如此短暫時間,到哪裏找住處,他也沒租過房,幾天後就要回來,有點太急了吧。
抬頭見米粒走到後屋,拿起電話就打給鄭桐,你有什麼要租的房嗎?有一個不錯的朋友,要來a城,你?
出乎意料,鄭桐說,他有,是父親以前留下的房,可以租給霖哥的朋友,現在就來取鑰匙就可以。
出門一路上,霖哥在想,房子有了,睡覺的被子,還需要一些日常用品,他也要趕緊買全,還有房間或許要粉刷一遍,也不知道。
夏進漪在哪裏打工,離上班地方是不是方便不方便。
霖哥覺得如同天助,事情就如此巧合簡單,這鄭桐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麼難辦的事,他都辦到,錢借得值。
出門一路上,還在想,房子有了,是不是要準備床罩被子,還有日常用品,房子用不用粉刷一遍,離夏進漪上班地方方便不方便,還有就是會不會那房子還有別的毛病。
“什麼也不用買,原來那是準備結婚用的,隻是後來又買另一處,就閑置下來,租出去,給我點錢,你也幫我。”
聽到是現成房,一切不用準備,霖哥真想親鄭桐一口,告訴他,哪天請他與女友,吃大餐,隨便點。
鄭桐不由得苦笑,以前聽到吃飯,都頭痛惡心,現在聽到,卻開始期待,但他並不想與父親輕易妥協。
回家後,父親滿臉笑容,說徐哥來問,兩人處得如何,告訴他都去家裏竄門,沒想到兒子眼光毒,姑娘長得水靈可愛。
霖哥回到自己的小屋,想起夏進漪,又想起米粒,又想起李夢瓴,琢磨自己是落到溫柔窩,還是掉進迷魂陣。
第二天,米粒說回家要做麻辣小龍蝦,以往霖哥馬上會跳起來,一定會跟在屁股後麵老老實實去米家。
今天,他告訴米粒,鄭桐的餐廳開業,以後不用天天回家麻煩做,直接去他店裏吃,算到欠款裏,還幫了他們兩人。
米粒說不行,家時感覺有一個老爸要管,必須回去一趟。
霖哥沒有阻攔,米粒卻莫名其妙盯他半天,這個平時讒嘴的男人,怎麼不想吃她燒的菜呢?
沒注意米粒悻悻,霖哥直接走路直奔鄭桐的小店。
幾天前,他派人專門給買的花籃還擺在店前,店裏的客人果然不錯,對於這種新穎餐廳,a城年輕人是充滿幻想與期待,盡管菜飯勉強,還能應付。
聽到有人推薦,說這家店主食麵不錯,其它就別點,再點幾樣小菜就行。
心裏也是好奇,如此一個嬌小女友,家庭背影不會比鄭桐差到哪裏,怎麼就小看人家手藝。
那是他想多,每個人其實說不會做飯,隻是做得種類少,或較減做菜的一種謙虛之詞,誰多少都會有一手。
鄭桐小女友會做麵好吃,他霖哥炒雞蛋也很對別人味蕾,米粒麻辣小龍蝦是一絕,隻是不知道,夏進漪哪道菜符合他的味道,莫名期待。
晚上霖哥沒回家,跟著米粒要去米家。
耳朵裏聽到米粒絮叨,中午做的小龍蝦,爸爸沒吃多少,她飯量也小,浪費不少,晚上怕是不能吃了。
不斷埋怨,以後想吃也沒機會,馬上就要開學。
米粒的提醒,霖哥才發覺,馬上進入九月份,冬季不遠,一年發生的事恍惚就過去。
霖哥告訴米叔,學校保安工作不想做了,店裏忙不過來。
聽不到米粒意見,他還有點失落。晚上陪米叔又談起“花經”,喝了幾杯酒,奚落一番米粒,他告辭離開。
晃悠打開鄭桐所說的婚房,還是被眼前一切震撼,一般上門小戶,簡單裝修,貼磚吊頂,無非不過光鮮亮麗,稱不上什麼風格。
鄭桐婚房卻是投入不菲,典型中式格局排列,上進下出,講究布局。
衛生間與廚房也都被莊重的深綜襯托,已經不能稱之裝修,而是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