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趕去醫院看黃毛和劉曉潔,鄭雪叮囑了胡麗幾句,看著胡麗離去,站在門口鄭雪的忽然之間猶豫起來。鄭雪猶豫的是,這防盜門,到底是落下,還是不落下呢?
落下的話,似乎有想留住唐小東的嫌疑。事實可能也的確如此。不落下,有趕唐小東走的嫌疑。
鄭雪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嚴重的選擇性障礙。
“你在門口傻愣著幹嘛了?過來陪我喝會酒。”唐小東喝道。
“啊?啊啊……”鄭雪聞言趕緊答應了一聲,順手把防盜卷簾門拉了下來,可是,心裏卻是無來由的一陣發虛,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鄭雪有點心虛的坐到了唐小東對麵的沙發上:“幹嘛呀,還喝,人都走了,你想自己喝死呀?”鄭雪翻了唐小東一個白眼兒。
唐小東笑著往自己的嘴裏丟了兩顆糖豆花生米,就著啤酒喝了一口:“這點酒,牛刀小試而已,你當我是那兩個飯桶啊。以後啊,在遇到這種無賴,直接轟走就是。
不要磨磨唧唧的,根本就不能讓他們進這個門知道嗎。讓他們進了門,他們就覺得心壞了希望,有了可能。真是的,優容寡斷,婦人之仁,當斷不斷都是你們女人最大的毛病。”
鄭雪翻了翻白眼兒:“人家知道啦,心裏夠難受的了。你還說人家。人家也不是腸子都悔青了。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人家,剛開始還把人家罵了個狗血噴頭。且!”
唐小東笑笑:“那不就是做做樣子,給那兩貨一種錯覺嘛。你看你看,還噘嘴啦。不過你噘嘴的樣子挺好看的,有一種讓男人上去親一口的衝動。”
鄭雪聞言翻了個白眼兒:“且,大流氓。”
唐小東轉移了話題不再扯淡:“胖子呢,怎麼沒回來?”
鄭雪聳聳肩:“鬼才知道,沒準,又跟哪個女人鬼混去了也說不定。”
唐小東哼了一聲:“這死胖子,越來越沒正事兒了。剛脫離老子手下,就野馬撒歡,連自己的妹子都不管了。回頭你看我收拾他。那行了,我就先走了。看看都三點多了。得回去洗洗睡了。”
唐小東起身。
鄭雪一著急:“哎……”
唐小東一愣:“還有事兒?”
一向彪悍的鄭雪聞言低頭,兩隻手捏著自己的衣角:“這麼晚了,要麼你在這對付一宿吧。這一晚上驚心動魄的,胡姐和曉傑都不在,人家一女孩子,害怕!”
唐小東是什麼人,聽聞鄭雪如此說,在看她那手腳都不自在的樣子,就知道丫肯定是對自己動了心思。
唐小東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那行吧,有房間嘛?”
鄭雪聞言連忙抬頭道:“有,胡姐和曉潔的房間很寬敞的,比我的房間還大,有三十幾平呢。”
唐小東點頭:“那行吧,折騰了大半夜,困死了,睡了!”唐小東朝鄭雪揮揮手,徑直朝房間走去,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一響,把鄭雪嚇的原地一蹦。不禁又翻了翻白眼兒:“且,關個門也要那麼大聲,豬!”
房間裏,唐小東聽到了浴室裏嘩嘩的洗澡和洗漱的聲音,消停了約莫二十分鍾之後,唐小東聽到了門鎖輕微的哢噠一響。唐小東聽到聲音,深深的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輕輕的關門聲,拖鞋在地上輕輕的走步聲,被子被掀開。一條溫軟如玉的身體,覆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該發生的,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這張本來睡著胡麗和劉曉潔的大床,這天夜裏一共搖了三次。每次都要半個鍾頭左右。
當唐小東第三次從鄭雪的身上下來的時候,太陽的光亮已經從窗簾的縫隙裏偷窺似的射了進來。看來也不用睡了!
唐小東光著膀子靠在床頭,從床頭櫃裏,摸出大半條的白沙煙來,這是胡麗的。
唐小東長歎一口氣,拿出一盒,抽出一支點著靠著床抽著。鄭雪則是摟著唐小東的脖子,躺在他的胸口上眯著眼睛假寐。
唐小東吐出一口煙:“胡麗的娘兩的命苦,把她的工資定的高點吧。”
鄭雪:“嗯!”
唐小東:“哎,你這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到我床上,這算是你睡我啊!”
鄭雪:“嗯!”
唐小東:“算啦,要不這歌廳你也別開了。我那公司不賣了,豁出去在欠曲中平一個人情借幾百萬還清貸款,你還是回黃金海岸上班吧!”
鄭雪:“嗯!”
唐小東:“哎你個鬼丫頭片子,跟我說老實話,你平時在公司裏看著咋咋呼呼的,跟我當世仇人前世冤家一樣,其實是不是早對我動了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