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東離去,楊明的腰板才算直了起來,敢仰著脖子說話了。而光頭和刀疤臉,則是連哭都找不到調了。
“明哥,明哥,你老人家一定跟東哥說一聲,小的,小的他媽的有眼不識泰山哪我。我,我,我該死呀明哥。”光頭哭著朝楊明請求。
“明哥,明哥,我真不知道那就是東哥啊。要是知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敢那麼跟東哥說話啊我。我,嗚嗚……明哥……”
楊明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茶幾上的啤酒,然後看向陳小貓:“貓姐,東哥付的酒錢可夠?”
陳小貓也有點發傻,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兒的客人,就是東城區名動天下的唐小東。楊明這麼一問,陳小貓才從發愣中清醒過來:“啊?啊啊,啊……夠,夠,東哥我們就喝了不到兩千塊的酒錢,還餘下好多,我都劃到東哥名下。先存著,你可夠喝。”
楊明點點頭,打開啤酒蓋子,咕嚕嚕悶了一口,看著麵前的兩個已經嚇尿了的家夥:“行啊,你們兩個。本事不小哇,我跟東哥混了這麼多年,連個響屁在他老人家跟前都沒放過,你們,你們居然還對東哥出言不遜?本事呀!哎呀,看來,這事兒,我也幫不了你們啦,痛苦點,爺們點,自己拿刀子,把舌頭割下來吧……”
“明哥救命啊……”
刀疤臉和光頭一聽,頓時嚇的尿上加尿,直接雙雙跪在了楊明的麵前:“明哥呀,救命啊明哥……”
楊明翹著二郎腿,喝著啤酒,眼睛望著天花板:“哎呀,這個事兒嘛。不好辦哪……”
“明哥,明哥,我有錢。你給打點一下吧,明哥,求你啦明哥……”光頭捅咕身邊的田光和田亮,七拚八湊的湊了一千六七百塊錢,還有一塊錢的毛票,都堆在了楊明的麵前。
刀疤臉見狀,趕緊如法炮製。不過刀疤臉比較闊氣,遞上來一張銀行卡:“明哥,這是我所有家底子了,一萬六千塊……”
楊明見狀,低頭看了看眼前的那一堆錢,還有毛票。手指頭在茶幾上點了點:“我說,你們兩,這點癟錢兒也好意思往出拿?就這點錢,就想買兩條舌頭。你們的舌頭這麼賤嘛?好哇,我都買了,一條兩萬……”
“明哥,明哥救命啊明哥……”刀疤臉和光頭是真的嚇壞了。不光跪著,還連連朝楊明磕頭。
楊明見裝逼裝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你們兩,真想抱住你們兩的舌頭?”
光頭見有門,連忙道:“必須的呀明哥。求你給指一條明路吧。”
刀疤臉:“是啊明哥,如今,您老人家是我們哥兩唯一的救星了,隻有您能跟東哥說上話。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楊明:“咳咳,這樣吧,我楊明呢,也不是不講究。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就看你們走不走……”
刀疤臉:“明哥,你說。”
光頭:“快說,明哥!”
楊明:“咳咳……簽下欠債十萬元的欠條,跟我幹。變成了東哥的人,這樣的話,我找個東哥心情好的時機,給你們求求情,你們兩癟犢子,興許還能保住兩條狗舌頭。”
“謝明哥……”
“謝明哥……”
光頭和刀疤臉連連給楊明行禮作揖。
楊明揮揮手:“行啦行啦,你們兩混球,手底下有幾頭人,都叫出來我看看,都中用不中用……”
唐小東從淺藍酒吧出來,夜已經降下來了。唐小東去了醫院。黃麗玲在重症監護室裏被照料著。被大夫勒令隻許探視十五分鍾就被趕了出來。
從醫院裏出來,夜已經徹底黑透。醫院的大院裏已經沒有了幾個人。一輛車緩緩的開了進來,然後一個女人挎著小包走到了醫院的門口。
女人來到門口,和唐小東碰見。唐小東苦笑著跟女人打招呼:“陳姐,你來了?”
陳青藍也淡笑了一下:“聽說,黃麗玲病了。這不,才開完會。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就趕緊過來慰問一下。”
唐小東揮揮手:“算啦,監護室呢,大夫不讓打擾。說著我也有點餓了,咱兩去弄點吃的吧。順便也得互相交流一下了。”
陳青藍笑顏如花:“好哇,我這次來,也有這個意思。是得和你交流一下了。”
到了一家美尼姆斯西餐廳,陳青藍點了白葡萄酒,各自要了份黑椒牛排和一份沙拉。
唐小東因為黃麗玲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加上在淺藍酒吧鬧上那麼一出可笑的戲。更是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