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業進入“高成本時代”
外媒
以殼牌為例,它與中國、印度等低成本國家近200家合格的承包商和供應商建立了關係。這為殼牌在這些國家平均節省了20%至25%的成本。此外,殼牌還與鑽探設備承包商簽署長期的超深海鑽井船合同(通常不超過10年),以享受低於業界平均水平10%的日租金。
Noble公司的最先進的海上深海鑽井平台將向租用方收取每日61.8萬美元的租金,這比一架空客(Airbus)A320一個月的租金高出不止一倍。10年前,最精良的海上鑽井平台的租金也不過是Noble公司如今收取租金的三分之一。
曾幾何時,開采石油就像將麥稈插入沙堆裏一樣容易——沙特阿拉伯和伊拉克等一些國家大體上仍然是這種情況。但“資源民族主義”意味著,中東基本上已經成為西方公司的禁區。由於無法染指容易開采的石油(easy oil),這些公司隻得奔赴天涯海角,尋找世界剩餘的儲量。項目規模越來越大,位置越來越偏遠。石油更難勘探,開采成本更高。
在這種背景下,石油巨頭的投資回報率顯著下降。石油服務集團斯倫貝謝表示,石油行業的年度資本支出10年間增長了兩倍以上,2011年達到5500億美元。但支出擴大並沒有收到效果。歐洲石油巨頭去年新探明的油氣儲量不足以彌補已消耗的儲量,儲量替代率僅為92%。但更令人警醒的一點,是石油巨頭似乎無法按時、按預算地完成耗資數十億美元的新一代“巨型項目”。獨立項目分析公司(IPA)近期研究顯示,大型勘探和生產項目平均滯後22%,預算超支25%。卡沙幹(Kashagan)大油田就是一個典型例子。
過去10年內,世界前七大國際油氣公司用於開發方麵的資本支出規模增長225%。但巨頭之一埃尼的首席運營官克勞迪奧稱,這些公司在產量方麵卻難有突破。過去10年內,各公司的平均複合增長率“幾乎為零”,大部分新增產量與成熟油田的自然遞減相抵。
“已動用資本回報率”(ROCE)是另一大問題。PFC Energy的分析顯示,盡管過去三年油價上漲,但石油勘探和生產的ROCE卻出現了下降。更加昂貴的成本結構困擾著這個行業,各公司還不得不勘探條件更加惡劣的區域,如巴西的鹽下油田。在2005年至2015年間,各公司新資源組合的性質變化很大。分析中提到的一些公司斥巨資開發北美頁岩氣資源,也遭遇回報率降低問題。頁岩氣的發現導致天然氣供應過剩,美國天然氣價格跌至10年來最低值。
即便投資數十億美元開發新資源,也無法保證能夠生產。殼牌投資近50億美元勘探阿拉斯加北海岸近海石油,但迄今沒有一座油井竣工。
外包削弱了成本控製力?
英國《金融時報》
一些石油巨頭的高管們認為,企業對成本的控製力正在下降,一個重要原因是企業傾向於將項目開發階段的重要環節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