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真瞳孔一縮,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快,叫還在外麵的人趕緊回來,還有讓那些倭國的人趕緊開船。”
“是!”站在他身旁的白蓮教弟子聞言連忙跑開,前去傳達命令。
沒一會兒,巨船便緩緩開動了起來,也不轉頭,直接漸漸加快了速度就朝著更遠處駛去,眼見此,白子真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幸好停戰當初自己等人就留了個心眼,不僅將船停的離鄭氏船隊四隻戰船都遠遠的,並且還趁夜,悄悄把船調了個方向,將船頭對準了回去的方位。
而因為之前有那遮蓋了天空的長槍投下的陰影的遮掩,再加上自己等人的存心掩飾,於是這種種小動作一直都沒有被鄭氏船隊所發現,導致最後到了現在起了大作用。
就在白子真看著那四艘鄭氏戰船離自己所在的巨船越來越遠,長出了一口氣時,那之前去傳達命令的白蓮教弟子一臉大汗,急匆匆地跑了回來,還未等白子真出聲詢問,那人就大喊起來。
“我們沒有找到日月神教冥月樓樓主沈雨筠的蹤跡,壇主你看我們要不要等等她?”
“等個屁,要不是沈雨筠這個不知男人為何物的jian女人天天嚷著叫我們幫他找那個什麼薛明,遺跡怎麼會被那鄭氏的人捷足先登?”不說沈雨筠還好,一聽其提及,白子真氣就不打一處來,白皙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口水橫飛,直噴了那弟子一臉。
說完,還尤不解氣的大吼了一聲:“不等!”
“白壇主,你這是想要引起白蓮教和我日月神教的大戰嗎?”突兀的,一聲清脆動聽,但飽含怒意的聲音陡然響起,卻是剛上船來的李妍妍聽聞到了白子真的話,怒不可遏的就直接開口與其針鋒相對了起來。
白子真聞言回過身,先是貪婪的把因為追大船追得急,而全身被海水打透,紅裙下的嬌軀顯得若隱若現的李妍妍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後,方才一臉戲謔的不急不緩開口問道:“怎麼?難道剛剛我白某說錯了?”
“怎麼?白壇主自己無能不說,現在還要欺負起晚輩了?”
白子真話語方落,被他看得臉色漲紅的李妍妍還沒出口,一道略顯虛弱無力,但是語氣間卻充滿不容置疑與堅定的悅耳聲憑空響了起來。
下一刻,隻見一臉憔悴,消瘦的沈雨筠出現在了李妍妍前麵,直接正對上了咄咄逼人,拈著個蘭花指的白子真。
“哼,明人不說暗話,怎麼,這次失敗你沈雨筠沈大樓主敢說自己沒有責任嗎?”見沈雨筠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白子真先是神色一滯,但緊接著又恢複如常,滿臉義憤填膺的反問指責道。
隻是不同於之前下命令時的陽剛模樣,此時他那尖細的聲音和白皙的麵容,再配上右手翹著的蘭花指,怎麼看怎麼都更像一個女子。
“看來白壇主是存心想把因自己的愚蠢而帶來的失敗強加在其他人身上了。”沈雨筠也知道此次失敗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原因在其中,但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卻說什麼也不能承認,因為若是承認了,那麼日月神教就必將會站在風口浪尖上。
雖然這幾日沈雨筠因為薛明失蹤之事而一直神魂恍惚,但現在一遇到這種事關門派的大事,她卻瞬間就將薛明一事拋之腦後,專心應付起白子真的刁難來了。
說到底,門派才是養了她十八年,待她恩重如山的地方,至於薛明,不過一個猝不及防間闖進她那還未綻放的世界的少年罷了。
隻是……隻是……為何心那麼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