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晴,藺度找過你了,對不對?”楊媛試探性地問道。
“叫我紀年吧,米晴已經死了!”
聽著米晴的話,楊媛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心痛,“米晴,當年的事情是個意外,誰都沒有料想過,藺夫人會那麼殘忍,藺度也是受害者,這麼多年蒙在鼓裏,他的心裏是愛你的,這從未變過,你難道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嗎?”看著米晴難受的樣子,楊媛開口勸解道。
“我說了,別再叫我米晴了,我叫紀年!”
“好好好,紀年,叫紀年總行了吧。”楊媛看著米晴哽咽的樣子,隻好無奈地妥協,“可是,紀年,你真的決定了嗎?”一邊擔心,一邊心裏默默地抱怨著,紀年哪有米晴好聽,感覺自己說出那個名字,怎麼聽怎麼別扭。雖然心裏這樣想著,楊媛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
隻聽紀年緩緩地說道:“自從我在病房裏醒來看見陽光的那一刹那,我就決定了,注定是得不到祝福的結局,強求又有什麼用,最後隻是傷人傷己,你看之前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經曆過生死,很多東西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看著紀年無欲無求的樣子,楊媛隻是走過去,抱緊了紀年,“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楊媛輕輕地拍著紀年的背,無聲的安慰著,那段時間,她親眼看著紀年天天飽受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日漸消沉。
雖然看著紀年痛苦的樣子,她有些心中不忍,但仍舊細聲勸著,希望她不要鑽了牛角尖,“米晴,藺度對後來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情,你這樣,對他真的不公平。”
紀年的心中蕩起陣陣苦澀,忍不住帶著哭腔說:“楊媛,你說對他不公平嗎?可是誰又對我公平了,誰又對死去的孩子公平,我不想強求,結果已經是這樣了。因為他,我已經失去的太多了,他既然當初說分手,又何必在我麵前偽裝。或許當年的那起車禍,就是對我不自量力的懲罰。”
“米晴……”楊媛心疼地摸了摸米晴的頭,有些不忍心,連忙轉移話題,“不說這不開心的了,快跟我說說,你們公司有沒有青年才俊,你不想找男朋友,我可還想找呢?”
“楊媛,別再叫我米晴了。”
“隻要你幫我找到男朋友,我就在不叫你米晴了,行不行?”
紀年感覺自己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嘎嘎嘎……”
“好啦,快睡覺吧,我明天還要工作呢。”
看著紀年躺在床上一副裝睡的樣子,楊媛無奈地搖了搖頭,在紀年身側,不一會兒便睡著了。可對於紀年來說,今晚,注定又是一個煎熬的夜。
今晚藺度的出現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可是會是誰告訴藺度自己的行蹤呢,楊媛不會,那就隻可能是慧晴。(不得不說,紀年你真相了)想到這裏,紀年搖了搖頭,慧晴怎麼會知道自己與藺度的關係呢,可能是自己在“晴天”,不小心被撞見了吧。
漆黑的房間裏,紀年靜靜地望著天花板,想著今晚與藺度的相遇,曾經那些拚命想要忘記的一切,又一一浮現在自己眼前。
那是臨近畢業的時候,因為她和藺度都在實習,為了方便,兩人便決定外麵租房住。那一天,她提前下班,拎著從超市買回的食材,正準備開門,便聽見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便見自己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位女士,保養得宜的臉上畫著淡淡的職業妝,一身幹練的裝扮透著一股生意人獨有的精明,看著紀年停下,便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