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窗簾”。
我呆滯了一秒,這才明白他突然發瘋的原因。沈薑嘴裏說著解釋的話,臉上卻染上了一絲紅暈,一眼的魅惑。這樣的沈薑是我沒有見過的,用風情萬種來形容也不為過。
沈薑雙手的大拇指按壓在我的嘴上,然後他的臉在我眼前放大。雖然隻是借位,我卻是緊張地手心出汗,心髒跳動的速度像是要擠上喉嚨口一般。
為了配合他演戲,我不再掙紮,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沈薑裝出享受的模樣,愈演愈烈,又做出急促的表情,雙手抱住我靠近窗邊。
這時,我背靠玻璃窗,他裝作繼續。他的手移到了我的脖頸,一陣摩挲,然後拉開了我外套的拉鏈。
我皺起眉頭,這演個戲不用這麼逼真吧,連我這個主演,都搞不清楚究竟是真是假了。此刻我慶幸我穿的比較多。
而沈薑隻穿了一件白襯衫,他正在我身上忙活,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到底要演到什麼程度啊。
隻聽到他說了一句“幫我脫。”
我仿佛被雷劈中,在心裏掙紮了幾秒,緩慢地伸出手,解開他的襯衫扣子。
看到沈薑的胸口,我竟然有些許羞赧,雖說是演戲,但如此熱辣的場麵,我始終是不適應,更何況我長這麼大,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第一次親熱居然還是跟一個男人。
沈薑眼睛一直盯在我臉上,感受到他熾熱的目光,我的眼睛不知該往哪裏放。
他笑了,然後空出一隻手,將窗簾拉上。
戲終於結束。我馬上跟他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見我避他如毒蛇猛獸,他也不生氣,隻是躺倒在床上。
氣氛有些微妙,我不知該如何開口,緊張糾結間。
“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沈薑食指放到嘴邊,作噤聲狀。
房間靜的可以,尷尬的氛圍圍繞著我,我百無聊賴地看向窗簾,試圖透過窗簾去看窗外的“它”。
有人?對麵有人監視著我們?曾經看到電視上有讀唇語的人存在,如果剛才沈薑也跟我一樣大意,說不定秘密已經被別人知道了。
想到這種後果,我有些後怕,現在才真的明白,我是多麼的渺小,又是多麼的不自由,也許我的所有行為在背後的人眼裏看來,隻是猶如跳梁小醜般可笑。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唯有硬著頭皮上。身處絕壁,隻能寄希望於絕處逢生上。
突然釋然了,對於剛才的意外,我清靜了不少。但不介意是假的,畢竟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此刻我隻是缺少一個台階下。
餘光瞄到沈薑朝我擺擺手,又拍拍他身邊的地方,示意我躺到他邊上。
我也不再扭捏,大丈夫能屈能伸,絕不可彎,抬起步子,脫了鞋子,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在沈薑邊上。
他的聲音似呢喃,雖然音量很輕,但是離他這麼近,我還是可以聽得清。
“你不用擔心,不是追你的趙家。”
我轉過頭,看了看他。心裏舉起的石頭好歹不再懸空,但也不敢輕易放鬆。我想知道他怎麼知道有人監視著這裏。
沈薑繼續自說自話,“是我的私心,我不想跟吳蕪伶在一起,剛才在對麵監視的人就是他們吳家的人。”
我這下才明白,我這是被當槍使了。擔心都成了多餘,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心頭。你丫不想跟別人在一起,憑什麼把我拉進來。我這裏趙家都沒解決,好家夥,你又給我跟吳家結個仇。
右手肘撐起自己的重量,怒視著沈薑。
他對於我的怒視裝作沒有看到,隻是將雙手背到他自己的腦袋後麵,看著房間的天花板,然後緩緩道來。
“我爸活著以前,我一直待在柏家,等我記事起,我們已經回了家。他在我五歲那年就死了,那時還小,也不知道死意味著什麼,我還在他的靈堂裏蹦蹦跳跳嘻嘻哈哈。對於他我沒有多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