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哥,你很喜歡芊兒姐姐對不對?那我就把她交給你咯!嘻嘻。”杉杉臨走前,還調皮的湊到單佑霖的耳邊極小聲的調侃他,一臉壞笑。
藍淩薇欣慰的看著他們幾個,心中的這塊大石頭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杉杉她們走了,蒼茫中,隻剩下了相互傾慕的彼此,在這銀裝素裹的雪地裏綻放夏的斑斕。
“芊兒……”單佑霖走上前感懷的擁她入懷,千言萬語都在這一刻彙成了緊緊的擁抱。
一轉眼,不知不覺的又到了夕陽時分。單佑霖和芊兒練了整整一天,方才收劍歇息。兩人含情脈脈的十分默契,這劍法也自然掌握的很快。
“龍大哥,關於魔琴的藏匿之處你可有進展?”芊兒和單佑霖並肩眺望漸變緋紅的天際,輕柔地問道。
單佑霖搖了搖頭,神情凝重。
“龍大哥,那你有沒有覺得什麼可疑的詞句,不妨說出來讓芊兒參考一下。”芊兒瞪大眼睛說。
“也好。”單佑霖翻眨了下眼皮,皺眉思索,繼而說道:“有好幾段都是斷詞殘句,像這句‘庭花曲徑誰人賞,南岸怨伶粉香猶。’就這麼一句,沒有下聯。”
“庭花曲徑誰人賞,南岸怨伶粉香猶。”芊兒也跟著暗自默念了一邊,皺眉思量。
“《碎靈決》和《雪中蓮》裏好多這樣不成詩詞的斷句,比對起來實在費神。”單佑霖麵露愁容的說道。
“還有什麼說來聽聽啊?”芊兒好奇的追問道。
“嗯,我想想。”單佑霖雙手抱臂的在雪地裏來回徒步,不一會兒便說道:“塞邑樓台鎖春風,雁鳴悲雀盼彩歸……”
“厙前輩真是位才華橫溢的絕世高人呢。不但武功高強,還會打造兵器吟詩譜曲,真的太厲害了。”芊兒很是欽佩。
“龍大哥……龍大哥……”芊兒見單佑霖若有所思發呆神遊的樣子,便湊上前叫喚他。
塞雁……庭南……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幾夜苦思冥想,竟然沒發現這兩句很契合啊!
“芊兒,謝謝你!”單佑霖興奮地一把抱住芊兒,欣喜若狂。
呃?芊兒則被他搞糊塗了,傻傻的楞在那裏。
“若不是你讓我挑選一些有疑雲的詞句出來說給你聽,我根本不會把這兩句給聯係在一起!芊兒,這次能找到魔琴你真的功不可沒!”單佑霖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十分激動。
“龍大哥……芊兒還是不太明白……”芊兒眯著眼睛,很是費解。
“塞邑樓台鎖春風
雁鳴悲雀盼彩歸;
庭花曲徑誰人賞,
南岸怨伶粉香猶。”
單佑霖把這兩句結合在一起完整的念了一遍,之後兩眼放光的說:“魔琴的地址就藏匿在一首藏頭詩裏頭,而這四句不論在詞意還是在結構上都十分押韻協調,而各取句首的第一個字,就是‘塞雁庭南’。”
“塞雁庭南?”
“相信厙前輩是在告訴我們,魔琴就暗藏在‘塞雁庭以南’。”
芊兒這才恍然大悟,舒展秀顏。
七日後……
殘破的城牆,荒蕪的草野,布滿蛛絲的蕭條屋梁。朽木斷枝,枯井蒼涼,大風肆虐,沙塵飛揚……
冉城,曾是數百年前,異族人僰阿族人所建立的城邦。因其人丁稀薄,又不停地遭各國侵略,久而久之就被人滅族了。
不過奇怪的是,其滅亡之後,這裏的地質不知為何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常有山崩地裂的現象發生。故而,侵略者便放棄了這塊城池,使得此處成了無人踏步的孤城及禁區。
而厙勳秋所暗示的“塞雁庭以南”所正對的地方,就是這個冉氏古城。
所以,單佑霖、萬俟、芊兒、杉杉四人,次日便向島主辭行,經由暗道出島前去一探。連行七日,終於來到了這座偏遠的孤城——冉城。
如今已是夜幕時分,冉城內一片昏暗,那“颼颼”穿堂而過的陰風,頗感妖魅,令人一陣發寒。
這個城裏的建築和單國不太一樣,圓形的屋頂上都設有旗杆,依照殘留下來的彩旗來看,這裏應該是以錦旗的色彩來分種族、皇室和貧民的。
“龍大哥,厙前輩真的到把魔琴放在這裏啦?”杉杉蜷縮著身體,躲在單佑霖後邊,皺眉環顧這裏的一切。
“塞雁山上的庭院我們不是去看過了麼?四麵環水,而正南麵所對應的地方就是這裏了。”單佑霖一臉嚴肅的說道。
“嗯,此處僻靜又沒人會來,確實不失為一個藏寶貝的地方。”萬俟走在前頭,淡淡地說道。
“不過,這裏真的很恐怖。”芊兒握著劍的手不由得更抓緊了,小心翼翼的邁步。
冉城周圍都是死路,方圓百裏都是荒野,沒有人敢在這附近安居,怕遭遇地裂坍塌。如此一來,這裏就變得越發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