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膽子小,小時候看個僵屍片都容易嚇尿褲子。
後來長大了學習了馬哲,堅定唯物主義信念,直到時間秩序混亂,紅毛刀弋歡出現,禍亂之源開啟,天賦異能滿大街,才開始心理素質好了些,不再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怕得要命。
可是也總難免緊張!
這一緊張到了關鍵時候他就尿不出來了啊!
我手忙腳亂地嚐試了好半天,真的是一點兒都擠不出來,還把自己給凍得不輕。
於是隻能放棄,把褲腰帶係上。
“你丫幹嘛呢?”白蕭在一旁發出慘烈的嘶吼。
“我這不是想給你弄點童子尿祛祛邪嘛!可是著急起來偏偏沒存貨!”我也很急。
“tmd我不是中邪!見鬼的童子尿對喪屍有個卵用!”
“門衛室沒人!那幾個看門的不在那兒,周圍也找不到你口中的“召喚師”!在我眼中你真的隻有一個人繞著路燈杆在跑圈,你不是在操場上,你身後也沒有腐屍追著你!”我瞪著白蕭說。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相信我的意思,不停地回頭瞄兩眼,然後繼續繞著路燈躲避。
我很想讓他停下來,但是剛才在監控中看見的那個腐屍怎麼辦?如果它真的存在,隻不過是我看不見……
可是為什麼我看不見?
我和白蕭眼中的情形完全不同?
是誰中了幻覺麼?
還是兩個人都中了幻覺?
眼看著白蕭累得快要翻白眼,我隻能喚出時刃在手,銀色匕首輕輕一揮,時間,暫停。
身旁的寒風停駐,地上翻滾騰挪的碎雪靜止在腳畔,白蕭也停止在我麵前,保持著一個回頭後望腳下卻不停邁步的姿勢。
這麼冷的夜裏,他也滿頭是汗,看起來不管是真有腐屍還是幻覺,放出它來的家夥這次真的不虧。
我剛也被腐屍追過,我知道它的行動並不快,把手伸到估摸著到了白蕭身後那“腐屍”的大概位置,我小心地戳了戳在我看來空無一物的空氣。
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觸碰不到。
我更放心地把手更伸出去,左右上下地大幅度揮了揮,還是什麼都沒有。
追在白蕭身後的那具腐屍,我非但看不見,也觸不到。
所以他是不是本來就不存在?
但是監控裏的那個呢?
是不是我看不見碰不到白蕭也看不見碰不到?
要不要讓他試試。
如果他確實隻是幻覺,那還好說,可萬一要是在他的世界裏,這具腐屍是真實存在,看得見摸得著,會把他撲倒在地開膛破肚……
這可不可能?
那樣的話白蕭豈不是跟我不在同一個世界了?
這要在原來,我肯定不會想這麼多,隻是如今……容不得我不想啊!
在現在這種靜止的時間當中,我是可以移動白蕭的,他距離那具看不見的腐屍不遠,即使他身軀肥胖,我挪動他過去觸碰那具腐屍也是可以的。
但是把他搬過去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事情?
那種後果很嚴重的事……
我沒有貿然將白蕭給挪過去。一是因為我不確定白蕭是不是跟我處在同一個世界裏。否則的話為什麼他能看見那腐屍,我卻看不見,然而通過值班室的監控我又能夠看得到他的背後確實是有那恐怖的東西存在。
我不敢隨便動作。
還有就是之前拐角處藏著的那個白蕭。在我被腐屍追趕的時候,白蕭本來應該是在我的身後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跑出去了那麼長一段距離,卻發現他站在我前方的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