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驚嚇絕對是我從事警務人員以來最多的一次。
先是發現墳頭的雙重腳印。說實話,我並不覺得那是一個惡作劇。誰會大半夜的在墳地裏按腳印玩。
這個腳印的出現一定有著什麼原因。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
我當然不相信這是一件靈異案件,盡管我不否認有這種案子的存在,但是作為一個警務人員絕對不應該有那樣的想法。奇怪的案子隻是被定性為作案手法高名而已。怎樣的抽絲剝繭還原真相,那才是破案要做的事情。
腳印的疑惑還沒有解開,而我的同事卻在這個時候不見了,一個大活人就在幾十秒的時間裏消失了,這不符合科學。
我站起身子四處尋找,心中才定了口氣。陸濤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往墳地的深處走去了。他應該是想順著腳印找下去,看看能發現什麼。
隻是這小子也太不地道,一個屁都不放就走。
我罵著他家祖宗就跟了過去,離近了之後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他並非那樣站立著行走而是貓著腰,低著頭以一種很吃力的方法慢慢的挨近。
一時間讓我不敢太靠近他。
我關了手電,在後麵躡手躡腳的跟著,他走的很慢好像生怕遺漏什麼似的。看方向是向著墳地深處去的,我向那個地方望去。
夜色下,一座很大的墳出現在了視線。之所以說大,是因為那座墳足足比旁邊的墳頭大了四五倍之多。墳上雜草叢生,被風吹過東倒西歪的像是有人在上麵跳舞,在這樣的夜色下有著幾分詭異。墳前立著一麵墓碑,比一般的墓碑都要寬,都要高。就好像是一口棺槨立在那裏一樣。
因為是在墳地的中間地帶,所以剛才我開著車圍著墳地轉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陸濤在接近那麵巨大的石碑的時候站直了腰,緊接著一轉身走到了墓碑的背麵。
有一麵石碑擋著我看不見他。但是我還是條件發射的定在那裏,接著找了一處小一點的墳堆作掩護躲了下來。我想看一下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怎麼躲到那裏了。
我背著身子點了支煙,藏在手裏抽。說實話我並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很刺激似的。
大約一支煙的時間後他還是沒有出來。我覺得不對勁了,這他媽的太久了。除非他遇到了什麼不測,不然絕沒有理由到現在不出現。
我拿出腰上的警棍就慢慢的摸了過去。我並非直線行走,而是在旁邊的地方迂回到那巨墳的側麵,想要一探究竟。
我倆本來離得就不算遠,一分鍾不到,我就繞到了那墓碑的側麵。我沒敢開手電,借著月光看去。發現陸濤竟然就那麼直直的躺在了墳上,一動不動。
這家夥在幹什麼?難道是在那裏睡覺?很顯然,這絕對不可能。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可能一走了之。
我盯著他就走過去,慢慢的,腳下向著那裏移動。
你娘。
我暗罵一聲。那裏的人根本就不是陸濤,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子,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我斷定陸濤絕對沒有那樣的一頭長發。
一開始我就先入為主,看到那躺著個人就以為是陸濤這家夥。
我現在離著那裏隻有十步的距離,很尷尬。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報案人說的死者。此時我的心裏要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
但是真正另我幾乎暈過去的事情發生了。
我隻有不斷地,全力的,攥緊左手,攥緊,鬆開,攥緊,鬆開...。不斷地重複著,小拇指針紮一般的反複疼痛讓我在極度的恐懼中可以一直保持清醒。
那一麵一人高的墓碑的背麵,此時正有一個人躲到那裏,確切的說是蹲在那裏。
那個人是陸濤。此時他正呈現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在那麵石碑的背麵。
他赤手空拳的蜷在那,雙腿半蹲,腰部壓的很低,就像是一隻蓄滿了勢的豹子。
我操,這是什麼姿勢?難道他是在和什麼野獸對持著?
我身手也算不賴,知道這種姿勢隻有對持比自己低矮的危險才會用。我就用過,比如說是一條惡犬,或者是一個臥在地上的搏鬥高手。都能用到這樣的姿勢。
難道是,那裏有我看不到的東西威脅著他?
我心中想著,就喊了一聲“陸哥,怎麼了?” 。
他一擺手,示意我禁聲。我見如此隻能慢慢的朝著那裏走過去。
走到一半,就發現他已經慢慢的放鬆了身體。回過頭對我道“過來吧。它走了”。
他走了?
我走過去,沒有看那躺在墳上的屍體,問道“誰走了?”。
陸濤淡淡道:“洞裏的東西”。
我順著他指的地上看去,隻見在這座墳的旁邊有一個洞口,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陸濤道“這是火狐狸的洞穴。這種畜生最愛吃屍體,所以大多都會在墳地裏做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