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先人。要壞菜。我心裏蹦出這句話。
千鈞一發之際,斜地裏刺出一把匕首擋在了我的麵前。紅狐在空中無法躲閃,隻是用前爪一下抓在了那握著匕首的胳膊上,接著一個閃身躲了開去,絕對不戀戰。
我見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大聲吼道:“飛鏡,護駕,護駕。”。
砰砰砰,我連開三槍,把所有的子彈都打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我太笨,還是這紅狐速度太快,竟然一發都沒有打中。隻是把棺材板打出了一個個的窟窿。
紅狐在我們的腳下位置陰沉沉的看著我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怨恨。
阿麗拿著匕首護在我的麵前,她的胳膊上鮮血直流,應該是剛才被紅狐抓破的。
“你沒事吧”我問阿麗。
她堅定的搖搖頭。
我放下心裏,大聲的叫胡子和飛鏡他們。
猛地一下,我意識到在我們身側的屍體有了動作,我嚇了一跳。與此同時,蓋在我們有頂上的棺材蓋子一下被人給踢飛了出去。
注意,是踢飛的。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飛鏡,我想不到別人。
就在棺材板被飛鏡踢飛的刹那,那隻狐狸忽然一個跳躍竄了出去,速度很快。飛鏡罵了一聲,放棄了追逐。
胡子把我和阿麗拉出棺材,問我們有沒有受傷。我搖手表示沒事,問他那狐狸呢?
胡子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說,那畜生速度太快,跑了。這黑燈瞎火的沒有必要再去追。
我點頭,想起棺材裏的屍體,對胡子道“這裏麵的還有個活的。”。
說著就去看那棺材裏麵,令我吃驚的是棺材裏卻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屍體。
“屍體也跑了嗎?”我不解的問飛鏡。
飛鏡搖頭說那帶著麵具的不是屍體,而是那隻狐狸變化出來的。
我腦袋沒有反應過來,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從咱們打開棺材的刹那,就已經觸動棺材裏麵的邪術,這是類似於盅術的東西,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這術的目的是能夠讓你看到一些奇奇乖乖的東西,最後亦有可能自己被自己嚇死也說不定。
不同的巫術會通過不同的媒介釋放出來,咱們這個就是通過狐狸釋放的。 ”飛鏡說的話雖然解釋的不是很細膩,但主要的好使講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真正危險的是那隻狐狸,而不是最開始的那屍體?”我問。
飛鏡點頭說“就是那隻狐狸,其實那也不是狐狸,而是一種很冷門的動物。黃鼬,在民間叫黃皮子,是東北三大仙之一。這東西很邪性,在一些靈氣比較重的地方甚至能自己修行。有了道行後,就會生出和人一般的智力,也正因為如此,黃鼬是養鬼人最喜歡圈養的幾個邪靈之一。
剛才的那隻就是黃鼬,不知道是誰養在這古墓之中的。”。
我好奇的問飛鏡,這裏是海底,外麵不是深山,這些畜生吃什麼活下來呢?
飛鏡伸手一指四周那些落在地上的蟲子,道:“你看這些四周,不都是吃的嗎?”。
他指著棺材裏麵道:“你看這裏有個洞,就是供這些黃鼬來回出入的地方。”。
我順著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在原本那黃鼬坐立的棺材角上有一個十幾厘米的洞口,剛才一直被擋著我們才沒有看清。
“因為這裏的黃鼬是吃這些毒蟲長大的,所以本身身上帶著一種劇毒,還好你們沒有受傷,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飛鏡說道。。
“你說什麼?”我猛地想起剛才阿麗救我的那一幕。
飛鏡被我忽然瞪眼的樣子嚇住了,無辜的看我一眼道:“有毒啊。怎麼了?”下一秒,他反應過來,倒吸口涼氣驚道“不會吧,你受傷了?”。
他話音剛落我一下把目光轉到阿麗的身上,她一隻孤獨的站在棺材的後麵位置。雙手用力的扶住棺材,臉色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嘴唇也是蒼白的很。
我心理一陣鑽心的疼。那女孩就那麼孤獨的站在那裏看著我,當看到我把目光轉向她的時候淡淡的一笑,眼睛彎彎的,很好看,很溫暖。
她看著我,慢慢的倒了下去。。
步美和胡子馬上意識到不對,跑過去扶住她。我站直那裏一時間傻了一樣的不敢接近。
胡子檢查了一下她胳膊上的傷口,轉過身對我搖搖頭。
阿麗無力的動了動嘴唇,我讀懂了她的意思,是讓我抱住她。
我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這是多麼卑微的請求,她一隻都是小心翼翼的向我表達著她是真的愛。
而我,而我卻一隻把在李家沱子那幾晚當成是遊戲。
無地自容的我蹲下身子,小心的把她捧在懷裏。
阿麗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對我輕聲道:“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