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奇和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那隻小孩兒竟然會和我們對話,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沒有言語,實際上是真的不敢說話。還好,那個小孩沒有再追問的意思。咯咯的笑了一聲接著說出一句令我們二人毛骨悚然的話。
“媽媽說過,前麵是地獄的入口。你們最好不要去。”。
稚嫩的聲音被寒風送到我們的耳朵裏,聽起來是那樣的恐怖詭異。
我和楊曉奇對望一眼,不知道這個小孩是何用意。
說出這句話之後,過了好長時間那小孩都沒有言語。隻剩下牛蹄踩在土路上的聲響。
楊曉奇小心的向著外麵看了一眼。
“怎麼樣?”我問。
“走了”他回答。
我和他都暗暗鬆了口氣。都說閻王好送小鬼難纏,沒想到我們今天遇到的卻是個通情達理的主。
“你記不記得剛才他說的那句話?”楊曉奇問道。
我點頭,說當然記得。
楊曉奇道:“看樣子這個紅衣服的小孩是給我們來送信的。你覺的他口中的地獄是指巴羅村,還是那個海套子裏麵的懸崖?”。
我搖頭,這怎麼猜啊,兩個地方我們都沒有去過,不好妄加推斷。如果硬要猜,我們覺得應該是那個掛滿了屍體的晾屍崖更像一些。
楊曉奇與我的想法相同,我說那怎麼辦?原路回去?
楊曉奇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先去那個巴羅村看看你的女鄰居再說。”。
這話說的我心裏直突突,不知道後麵的路會是怎樣的驚險刺激。
不管怎麼說,我今夜算是真真實實的裝了次鬼了,心裏也不知是興奮的還是害怕的睡不著覺。楊曉奇也沒再睡,我們就這麼幹坐在車廂裏一直等到東方吐白。
天色完全放亮了之後,在我們的視線裏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孤零零的村子。我心裏一喜,知道前麵應該就是巴落了。
也許是清晨的原因,我和楊曉奇都是精神一震,開始收拾車上的裝備,看現在這個情景,我們是不能偷偷地潛進去了。
靠近村莊的時候,我們村外看到了幾輛越野車,。其中竟然還有一輛經過了改裝的125摩托。
我隱約覺的那輛摩托有些眼熟,不止如此甚至裏麵的車子我也覺得眼熟。
我指著前麵的摩托問楊曉奇道:“那會不會是飛鏡的車?”。
楊曉奇有少許的近視眼,看了還一會兒道:“還真他娘的有點像。”。
等我們靠近那幾輛車子的時候楊曉奇罵了一聲說,這真是飛鏡的摩托錯不了。
我心裏又是驚喜,又是好奇。喜的是飛鏡畢竟是自己人,,好奇的是他怎麼會來這裏?暗道也是那個‘黃河鬼崖’的安排。
村子並不大,隻有二十幾戶的人家,我們不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飛鏡等人借助的地方,那是一個土坯房,已年久失修了,房頂上都長了半人高的雜草。房子周圍圈了一個半人高的籬笆院,裏麵有一個豬圈。當我們把牛車慢慢的趕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飛鏡在那豬圈的旁邊尿尿。
他穿著一件土黃色的軍大衣,帶著個狗皮帽子,一雙長筒的雪地靴,看上去不論不論的。正瞪著眼睛看我們倆。
“娘的。二位,你們比道爺我還要拉風啊。怎麼?駕照被扣下了嗎?”他都忘記了提褲子,就在那裏大聲喊道。顯然對我們這樣的出場方式大吃一驚。
“你他娘的大清早得鬼叫個什麼勁兒....我草!”胡子正在屋子裏出來,但他看我和楊曉奇的時候直接把後麵的話總結成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