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自己看不見,但是現在傷口上麵涼涼的,我笑了笑說道:“你快些弄吧!最好給我打些麻藥,剛才在一個小診所裏麵,我疼的差點要哭了……”
陳醫生的臉上遲疑了起來,“小風哥,恐怕你隻能忍著了,這臉上的傷口不能打麻藥,有風險啊……”
“不過你忍一下,十來分鍾就好了,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隻需要先消一下毒,然後縫合就好了,直接用羊腸線,拆線都不用了……”
看來最近我的運氣真的是不好,臉被劃花了不說,連縫合針都不能用麻藥……看來我隻能做一回劉伯承了……
很快陳醫生就拿起了一個消過毒的包裹出來,打開以後,從裏麵拿出了剪刀和針線向我走了過來,針的後麵帶著一條細細的白色的絲線……
針頭接觸到我的皮膚的時候,我激靈了一下……
臉上真的是疼的要命,但是我隻能是強忍著,手緊緊的抓著床單上麵,手心裏麵全部都是汗水……
陳醫生的技術還是過硬的,我的臉在半個多小時以後終於弄好了,並且還用紗布緊緊的纏住了,“小風哥,傷口很深,鼻子裏麵我還是要你給上一點藥的!這幾天千萬要注意……還有,我給你弄上吊水,要把炎症消下去,你沒有感覺到你的臉都腫了起來了嗎?”
的確,剛才還不注意,這時陳醫生說了一句以後,我頓時感覺自己的臉都大了幾分,水很快就給我紮上了,陳醫生裏麵還加了一點鎮定劑之類的藥應該,不一會兒我就迷糊了起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忽然間醒了過來,屋子裏麵亮堂的要命,溫暖的陽光正灑在我的身上,暖暖的,我身上蓋著一個薄薄的被子,應該是陳醫生或者是佛爺給我弄的。
膀胱裏麵一陣的充盈,我剛想起身解決,剛剛動了一下手臂,才發現手臂疼的厲害,但是不是外麵疼,是手臂的裏麵血管疼的感覺。
忍不住輕輕的啊了一聲,沙發的另外一邊兒傳來挪動椅子的聲音,佛爺從後麵的椅子上麵站了起來,我關切的問道:“小風哥,小風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吸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什麼事兒,就是手疼的厲害你扶我一把,扶我一把我要去個廁所去……”
佛爺很快扶起了我,剛剛一使勁兒,用力以後臉上更是疼的厲害,傷口雖然縫合在了一起,但是卻還是一跳一跳的……
還沒有到廁所裏麵,佛爺卻扶住我說道:“天哥知道你受傷了以後,昨天晚上過來看了你一趟,但是看你睡著了,他罵了兩句就走了,阿龍真的又活過來了?而且手下還有一批馬仔?”
我點了點頭,“看來我們是小看阿龍了,這家夥跟蟑螂一樣,手腳全部都弄斷,扔到黑煤礦裏麵都不死,真的是沒有天理了……”
我可能是在沙發上躺的時間太長了,現在腰難受的厲害,等我撒完了以後,佛爺又說道:“小風哥!我忽然間不想混了……我……”
我吃了一驚,把臉扭了過去,看了看佛爺,“怎麼了?”
佛爺把我扶到了沙發上麵,讓我坐好以後,他對我說道:“你躺在床上的幾天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兒,我想了很多……我……”
我眉頭微微的一皺說道:“你說什麼?我躺在床上幾天?”
佛爺點了點頭,“你已經在床上睡了兩天了,對了,我沒有敢告訴美榮,我怕他擔心……”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弄的很對,還是先不要告訴她,她現在還有身孕,萬一知道了情緒波動大了……”
“小風哥,我給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想混了,我很累現在,雖然每天都很風光,也不用像做三手兒時候提心吊膽的,有上頓沒有下頓的,但是我不踏實,回頭想想,要想崛起起來,就要不斷的向上麵爬,就要不斷的搶地盤,如果你不這麼做你就有可能被別人吞並掉,而且還要防著自己下麵的小弟,整天想著會不會有小弟是二五仔,或者是想上位都上瘋了……我好累,說實在的小風哥,我都沒有睡過安穩的覺……”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佛爺,的確,佛爺的兩隻眼睛現在就是熊貓眼,而且相比他來的時候他好像是蒼老了不少,頭發都有些稀疏了。
我靜靜的看了看他,“二胖呢?”
佛爺點了點頭,“他也想走,他根本就不適合混,不是我們沒有情誼,小風哥,按說這個時候,阿龍又回來了,我們本來不應該走的,但是……”
佛爺還沒有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說了,我什麼都明白……佛爺,你走我不坑聲,還有錢,你帶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