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王亞琴有些不明所以,道:“這裏可是雲鼎地界,哪個妖怪敢這麼大膽,到此占河為神?”
陳彥搖搖頭,指著一彎河水笑道:“師姐此言差矣,你看那河中央有幾個漆黑的大洞,深不可測,說不定就是那妖怪河伯的洞府呢。”
“瞎說,那明明就是通往地底暗河的浸水洞而已,再說了,你見過河伯喜食男子的麼?”
“是的嘛,河伯最喜歡的還是師姐這樣溫柔漂亮的女子!”陳彥擠眉弄眼的笑道。
王亞琴屈指輕輕敲打在他頭上,嗔道:“好啊,都敢開師姐的玩笑了。”
“哪裏開玩笑了,我可是一個很誠實的人好麼。”陳彥揉著額頭,裝出一副被敲疼了的樣子。
“貧嘴!”王亞琴瞪了一眼,忽然她意識到什麼,收攏笑顏,道:“師弟你的意思說,這起失蹤案背後,跟邪魔外道有關?”
“也不一定額,”陳彥端起茶杯,如喝水一般大喝了一口,完全沒有一點喝茶的樣子,“說不定也可能是仇人針對,失蹤都是龐姓人呢。”
王亞琴道:“都是些淳樸村民,哪裏來什麼仇家啊?”
“所以說要仰仗師姐您啊,”陳彥靠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突然又坐起,可憐兮兮道:“你說要是真是什麼邪魔歪道,師弟這點微末道行,怕是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呢。”
“我覺得吧,三師兄的那頭大白虎,你都能給它嘴裏塞一把柴刀進去,證明你塞牙縫還是夠的!”
陳彥一陣無語,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
天水村。
近日來,淫雨霏霏,道路上本就缺乏石板,經雨水這麼一浸泡,便泥濘不堪。而此時這條不算太寬敞的鄉道上,正緩慢行著一支五人騎隊。
馬不算好馬,隻算得上健壯,饒是馬蹄上早已泥濘遍布,這些忠誠的馬兒還是深一腳淺一腳,小心翼翼的在背上主人驅使下往前行著。
一騎突然揮打馬鞭,速度突然加快,追上領頭的那一騎。
“公子,都已經查清楚了,都是根子幹淨的農戶,祖祖輩輩都是地裏刨食兒的,真談不上有什麼仇家,不過,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出門給人幫忙或做工的時候失蹤的。”追上來的那一騎開口道,他身穿一身鑲藍邊黑衣,胸膛上大大秀了一個白底黑字的“捕”字,腰佩了一把製式長刀,一張國字臉。
領先那一騎點了點頭,卻是個年輕人,即使穿著一身朝廷鑲紅邊捕頭公服,依然難以掩飾他那濃鬱的書卷氣,他並未佩戴朝廷製式長刀,而腰掛了一柄看起來頗為雅意的連鞘長劍。
年輕人手裏握著馬韁,悠閑的操控著馬兒,搖搖晃晃的行著,淡淡道:“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國字臉淳樸一笑,又問道:“依公子看,此案如何破?”
年輕人回頭看了看四人,少頃才開口道:“不知道。”
國字臉跟另外三人皆愕然。
“我又不是神仙,隻看這一麵之詞,我怎麼知道破案?”年輕人聳聳肩,“還是調查那一邊再說吧!”
“對了,能知道失蹤者的大致方向不?”
五騎一起停了下來,那國字臉驅馬靠近年輕人,從抽出一卷底圖,對著地圖指指點點道:“公子請看,據那些失蹤者家屬告知,大概就是這幾個地方了。”
年輕人看著那地圖上用朱筆標注出來的幾個地點,猶如一把綠豆灑落於地圖之上,一眼根本看不出什麼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