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是有著很長曆史的修仙大門派,雖說門內極少有男弟子,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雪山的地位。現在酒樓裏不乏有臣服在雪山盛名之下的門派,北縱山便是其一。
“秦兄此言差已,雪山乃是名門正宗,怎會仗勢欺人?再說,這靈石出產之地確實是雪山的弟子先發現的,於情於理,雪山都有著足夠的理由開采,而現在雪山的前輩願意割讓一半出來分給我們,我們應該答謝才是,怎麼能說雪山的人欺負我們呢?”說話的是修仙門派北縱山的馮泉吟,他是北縱山的弟子,此次是被門內長老派出洽談此事的,修為已至金丹期八層,是實打實的高手。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周圍多數人的目光,無一不是皺著眉頭的。
這次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商榷出產靈石之地的分配份額,都是盡可能想多的為自己門派爭取,可誰能想到北縱山的弟子竟會這般說話。
“馮泉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北縱山不想要這開采份額了?”秦石動乃是一個大漢,身高異於常人,且嗓門頗大,這裏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這話。
“秦兄,我何時說過我北縱山不要開采份額了?既然雪山願意割讓一半出來,我北縱山自然要承情笑納,豈能拒之門外?”馮泉吟笑眯眯的說道。
馮泉吟的言論,讓其他人都嗤之以鼻,尤其是宮羽府的弟子,都皺起眉頭,眼中仿佛要冒出火來。現在,各大門派的人看見眼前這種情況,都恨不得吃了馮泉吟的肉,喝了他的血。
“馮泉吟,這對你有何好處?”秦石動已經快要爆發了,他也是極易動怒的人。
“好處?秦兄,且不談我北縱山能拿到多少開采份額,就說我,我馮泉吟是那麼在乎好處的人嗎?我一生坦坦蕩蕩,是什麼就說什麼,豈是那種不分黑白的人?”馮泉吟說道,眼中充滿了正氣。
“馮泉吟,你……”秦石動深吸一口氣,平息心中的怒火,轉念一想,便搖搖頭,道:“罷了,罷了。”他已然放棄了掙紮,無力回天了。
雪山是修仙大宗派,實力遠遠強過其他普通的小門派,雖說修仙之人講究長生修道,但本身的實力亦是極為強大的,雪山有渡劫期的高手,而其他小門派中修為最高的也才是元嬰期,這讓他們有何信心來此爭奪?
一切似乎已經注定了,雪山一門仙派即將要拿走一半開采份額,其他人,再分剩下的一半……
此時竇嬌嬌的眼中已經透露出一股笑意,如此順利的拿到一半開采份額,回去之後,定然少不了宗主和長老的獎賞,想到這裏,竇嬌嬌越發的開心起來。
雖說這次發現的礦產不是很大,但它依舊價值高昂,如果被哪個門派獨吞了,勢必要引發血案的,但如果是雪山這樣的大門派獨吞的話,沒有人敢說什麼的,不說別的,雪山隨便一個高手就可以橫掃其他門派,有這樣的實力,誰敢造次!
說到底,誰的拳頭硬,誰才有話語權。
不過,世事無絕對,看似塵埃落定,可誰又能保證不出一些意外呢?
王儲安是雲鶴觀的弟子,生來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名聲卻是越來越亮,從小到大,他做什麼事情都出類拔萃,遇到什麼問題,總能迎刃而解,而且修為越來越高,加上本身天賦很好,很快便進入了雲鶴觀。
進入雲鶴觀之後,便受到門派裏很多人的關注,無論修為高低,他們遇到問題之後,總會找王儲安問一問,而王儲安總能給出滿意的答案。
後來,他便得到雲鶴觀觀主賞識,著重培養。
今天,是不同尋常的日子,雲鶴觀觀主很是重視,便讓王儲安陪同他的女兒一同前來,遇到事情商量商量。
“今日之事,各大門派還有其他意見嗎?若是沒有,那便可以劃分采礦地域了。”竇嬌嬌說道,她已經想要回雪山彙報了。
此話一出,各大門派你看我,我看你,都等著有人能夠出來說一兩句,再盡量的撈一些好處。可是,左等右等,卻不見有人出聲。
見此,馮泉吟出聲道:“既然各大門派沒有什麼意見,那便開始劃分吧。”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便是為自己門派爭取礦產的時候。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王儲安說話了。
“前輩且慢,晚輩有話要說。”王儲安慢慢站了出來,他麵色白皙,眉毛濃厚,身著白衣,頭插發髻,神情嚴肅,且擲地有聲,看起來頗為英俊。
聞言,馮泉吟看向王儲安,皺皺眉,對於這個時候出來攪局的人,他很是討厭。
“你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對於這個自稱晚輩的人,他毫不在意,自然要嚴厲說幾句了。
王儲安聽了之後,便轉頭看向自己身旁的一個女孩。而女孩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站出來,柔聲說道:“晚輩雲慕,家父是雲鶴觀觀主,今日之事,家父托我商議,旁邊這位公子是我雲鶴觀的弟子,名叫王儲安,而他說的話,自然就是我說的話,也是家父的話。前輩,您還有什麼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