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年芳十八,清新脫俗,樣貌端正,雖為女子,但頗有膽色,乃是巾幗不讓須眉。
話畢,馮泉吟仔細打量著雲慕和王儲安,對雲慕說道:“上次見你,你還在咿呀學語,想不到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雲慕微笑著點點頭。
“既然這樣,有話就說吧。”馮泉吟看向王儲安說道。
聞言,王儲安便朗聲道:“那晚輩便說了。”
“依晚輩看,此次劃分礦產有些不妥。前輩剛才說由於是雪山弟子先發現的礦產,所以礦產便歸雪山所有,而雪山門內長輩不願獨占礦產,便特地割出一半給各大門派,前輩剛才說的是這樣吧?”王儲安問道。
“正是。”馮泉吟眯著眼,等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下文。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哪個門派的弟子先發現的礦產,礦產便歸哪個門派所有?”王儲安問道。
此話一出,馮泉吟便感到有些不對勁兒,但王儲安說的沒錯,他也不好反駁,於是便點點頭。
“晚輩明白。此刻,晚輩有一事,要稟明各位前輩。”王儲安說道。
“何事?”馮泉吟不自覺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在此之前,晚輩想知曉雪山的那位弟子是何時發現那處礦產的?”王儲安問道。
此話一出,馮泉吟便猜到了王儲安接下來要說的話。隻聽馮泉吟眯著眼問道:“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們雲鶴觀裏有弟子在雪山的那位弟子之前便發現了那處礦產?”
馮泉吟說完,便端起茶,輕輕地吹了吹,喝了一口,說不出的愜意。
而其他人聽見馮泉吟的話也都看向王儲安,都想知道這個晚輩接下來說什麼。
王儲安拿手摸了摸鼻子,便說道:“前輩此言差矣,前輩說的這些小伎倆我怎敢耍出來,豈不笑掉大牙?晚輩想說的是,晚輩兩月前,曾路過那處礦產,見有山洞,便進入休息,不料發現有頗多靈石礦產,當時晚輩以為其是有主之物,便回到觀中,也不曾告訴過觀中長輩,不料前幾日竟得知此處礦產是無主之物,故而今日有此一言。”
“還請前輩告知雪山弟子是何時發現礦產的,若是比晚輩早,晚輩無話可說,若是比晚輩遲……隻怕雪山的前輩也不願意白白受這一半礦產的恩惠。”王儲安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向王儲安,就連雲慕也瞪大眼睛看著王儲安,充滿著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你在兩個月之前就發現了靈石礦產?”馮泉吟聞聲皺著眉頭大聲問向王儲安,眼中有疑惑。
王儲安答道:“正是。”語氣不卑不亢,眼睛看向馮泉吟,氣勢上不落下風。
“你為何為路過那處礦產?據我所知,那處礦產頗為偏僻,且有妖獸常年盤踞,你不可能路過那裏的。”馮泉吟繼續看著王儲安的眼睛問道。
“那正是晚輩回家探親的時候,路上遇到兩隻妖獸廝殺,晚輩恐怕殃及池魚,便找地方躲起來,不料卻發現了礦產。”王儲安目不斜視,繼續跟馮泉吟對視。
“妖獸?是何妖獸?”馮泉吟很快便問道。
“其是一蟒蛇與一猿猴,此蛇蛇身有四色,黃橙黑綠,蛇頭巨大,頭上兩角,時而張開巨口,吐出白氣,欲吞掉猿猴。而那猿猴身高六尺,嘴兩邊有兩隻長長的獠牙,很是靈活,有時用獠牙進攻,有時也用雙爪,當蟒蛇吐白氣時,猿猴總能躲開。”王儲安語氣變慢,細細道來。
“至於妖獸為何會相互廝殺,或是其他疑問,晚輩便不清楚了。”王儲安依舊看著馮泉吟,沒有什麼表情。
聞言,旁邊驅神山的呂牧虎不由說道:“花紋吞山蟒,獠牙破風猿!”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雖然這些妖獸他們也都沒怎麼見過,但都聽說過這些妖獸的厲害。
“遇到這兩種妖獸,你居然安然無恙?據你剛才說的,我可以猜到這兩隻妖獸實力快要接近金丹期了,而你一個陽水期的弟子,不應該不受傷的。”馮泉吟問道。
王儲安繼續回答道:“晚輩遇到妖獸的時候,是在很遠的地方便感覺有妖獸在廝殺,於是晚輩便想要繞道而行,故而進入山上,不料雖然距離很遠,但還是被飛石砸中,雖然及時避開,但還是傷到了右腿,幸好傷得不重。”
“右腿受傷了?可否一看?”馮泉吟說道。
“當然。”王儲安點頭道。說完便露出自己的右小腿,那裏隱隱有一團擦傷。
“受傷之後抹了些藥,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馮泉吟覺得,眼前的這個晚輩很不簡單,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眼前的人氣勢很強,心理很強大,說話思維很不簡單,一時半會兒他還找不到什麼理由能夠難住眼前的‘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