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用了好長的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胸口微微起伏,沉默的地坐在床上想著躲避“春宵一刻”的法子。
又是半柱香過去。
葉庭柯依然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盯著那已經空掉的酒壺,目光微微晃了晃,表情暗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葉庭柯似乎沒有半分想要侵犯自己的樣子,穆清的心落下了幾分,卻開始疑惑起來:葉庭柯不是要跟她圓房嗎?一個人坐在那裏飲酒又是幾個意思?
該不會是嫌棄她吧?穆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前凸後翹,飽滿得很。
又或是葉庭柯突然害怕了,緊張了?
不會吧,她一個大男人,又是王爺,不是都傳王爺風流嗎?
難不成是,他其實……不行?
想想自己家那個庶姐穆婕妤平時的怨婦形象:明明有一個長得妖孽般的王爺在,卻選擇了比葉庭柯老一半的皇上。
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穆清也想越覺得是。
“你在看哪裏!”葉庭柯帶著怒氣吼向穆清,他英俊白皙的臉上浮著一片不詳的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
葉庭柯本來就沒打算真跟穆清圓房,隻是在暗自喝悶酒,想到了一些讓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更加沉痛,便走神了。
剛剛回神過來,他目光就不經意的飄向了穆清,結果竟然看見她大膽地盯著自己的……生理部位看,簡直是沒見過如此大膽不知恥的女子!
穆清聽見葉庭柯的吼聲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竟然盯著她那個地方盯了好久,老臉瞬間就紅了,雖然她不是個不知情事的純潔少女,但畢竟沒經曆過,想了想,便起了試探的心思:“妾身聽老嬤嬤說,說,說,說男人的那裏可曲可伸,可大可小,可強可弱,心裏好奇嘛……”
葉庭柯沒想到穆清一個大家閨秀居然會說出這麼沒臉沒皮的話,就連他一個男人聽了都會臉紅心跳。
畢竟,葉庭柯這麼多年雖然看似風流不羈,但是真正跟從自己心意觸碰的女人就隻有穆清一個。他和穆清一樣,從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更不知道自己的生理部位居然還有穆清說的“金箍棒”的功能,整個人呆愣了。
穆清見葉庭柯被自己說的似乎有些無法反應,更加想要確定自己的猜想,這樣才方便她以後的“討好”工作嘛。
“王爺,妾身和您已經拜了天地,成了夫妻,自然沒有什麼要相互隱瞞的了。要不……您把您的男性部位拿出來讓妾身瞧瞧,看看是不是和嬤嬤說的一樣!”穆清簡直是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自以為跟人家結了婚,就身份拽了?她雖然在現代看過不少男性的吉吉,但是畢竟這是思想保守,行為更保守的古代啊。
這一通話說出來,剛剛回過神來的葉庭柯再一次被她打擊的滿臉暗沉,心中一片陰霾。
穆清卻依然恬不知恥的說道:“王爺,莫要害羞嘛,人家……”
“本王今晚累了,要休息了。”葉庭柯幽深盯著坐在床邊的穆清,一點點的向著她靠近,屬於男人的壓迫感漸漸朝穆清襲來。
穆清瞬間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眼中一片慌亂,她嚇得連忙往被子裏麵躲,自個兒縮成一團,隨便用厚實的被子捂著腦袋,在裏麵甕聲甕氣的說:“王爺,開個玩笑,咳咳,開個玩笑,何必這麼當真呢?”
忽然感受到有人拉扯自己的被子,穆清死死的抓著不放,張大嘴,剛想叫“非禮”就發現自己猛地騰空,周圍的防護盡數不見。
葉庭柯居然把穆清一把從被子裏拽出丟到了地上,他嫌棄的看了一眼屁股挨到地板的穆清,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高傲,對於女人,他葉庭柯從來都是不屑的。
穆清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葉庭柯給扔下來了!她不滿,很不滿,非常不滿,胸中的火焰“嗖嗖”往上躥,暴脾氣指數就要爆表,忽然……
她所有的怒氣微微一頓,化作一道精明的光從眼眸之中射出。穆清盯著床上那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氣焰的男人,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心中爬上一抹算計。
“王爺還沒跟妾身那啥……呢,您怎麼就把妾身給……難不成王爺害羞?”穆清緩緩起身,往著床邊靠,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臉色裝做嬌羞地扭捏道。
葉庭柯並不理穆清,自己脫了衣服便躺下,完全將對方當成空氣。
穆清見他無動於衷,繼續說道:“王爺,該不是,不行吧?”
她說的十分小心翼翼,活脫脫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心裏卻是已經樂開了花,恨不得出去敲鑼打鼓一番,最好搞得京城上下全都知道:傳言中邪佞狂妄,風流不羈,所向披靡的安平王爺,其實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