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穆杉剛剛被人押入殿內,便跪在地上一副驚嚇過度,楚楚可憐的模樣,“皇上,臣妾平日裏殺隻雞都害怕,哪裏敢殺人啊?求皇上明察啊!”
穆杉梨花帶雨的模樣,的確讓皇上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卻又實在礙於雪國使臣的麵子,硬著頭皮說道:“穆婕妤,你說你是冤枉的,那雪國公主怎會死在你的殿內?”
穆杉臉色微微一白,隻得一個勁的搖頭:“回稟皇上,臣妾不知啊。臣妾也是在禦花園的選妃宴席上被人帶回來的……”
“哼,胡說八道!”雪國之人顯然沒什麼耐心,“我看就是你這個婦人陰毒,嫉妒我們雪國公主的眉毛將其殺害。”
呃……
穆清心中對這位使臣簡單粗暴的邏輯推理簡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啊。她在床底下,正巧可以看到雪國公主鞋上沾染的花瓣。
這不是禦花園才有的花瓣嗎?而且花瓣的斷口處是新的,說明是剛剛落地不久!從雪國使臣的客宮到瑤華殿根本不會經過那麼遠的禦花園……那麼……穆清微微凝眉:這公主難道是在禦花園遇害的?
“雪國的諸位使臣這樣說話,豈不是讓人笑話?”一聲帶著幾分磁性的柔美嗓音落入瑤華殿中,打破了這份僵持的氣氛,葉庭柯緩步而入,瞥了一眼地上的雪國公主,微微一笑,“想必眾所周知,雪國之人天賦異稟,絕對不是常人可以隨意殺之的……”
雪國使臣猛地仿佛明白了什麼……微微凝眉。
葉庭柯說的沒錯,雪國之人,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殺掉的。除非……
“除非對方是武學高手!”葉庭柯笑意流轉看向跪在地上的穆杉,微微啟唇,“而穆婕妤養在深閨,內力全無,如何殺得了雪國公主?”
雪國使臣聽完葉庭柯的話,還刻意上前查看了穆杉的經脈,這才轉頭,對後麵的雪國護衛點點頭,眼神凝重。
“各位請閉上眼,輕輕聞一聞雪國公主衣裳上還殘留的花香!”葉庭柯微微一笑,“這花是皇祖母喜歡的,禦花園特有的瓔珞花。”
穆清微微嘟嘴:老狐狸!
葉庭柯說完以後,上前勘驗了雪國公主的屍體,然後指著她脖子間的掐痕,說道:“公主是被一個武功高強之人掐著脖子給活活弄死的。從她脖子上的傷痕看來,這應該是一個壯年男子……”
“而且,這裏,不應該是第一殺人現場,你們可以看……公主的腳上染著濕氣,若是她自己走過來的話,這房間裏麵定然會有腳印,和瓔珞花殘瓣,卻……”
“哼,你們大越朝之人向來陰險狡詐,難道那個婦人就不可能雇傭一個武功高強之人來對我公主動手嗎?”使臣冷哼一聲,雖然覺得葉庭柯說的很有到底,但是高傲的雪國人怎麼可能對一個大越朝的人低頭?
“若是如此,穆婕妤又為何要陷害自己呢?”葉庭柯微微一笑,眼中光華完全,盯著那雪國使臣反問道。
臥槽!
穆清簡直被雪國使臣的一根筋給弄得無奈了。她見過蠢的,卻沒有見過這麼蠢的,簡直是完全沒長腦子的感覺。
雪國使臣被葉庭柯這麼一問,氣的臉紅脖子粗,卻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正欲生氣。
葉庭柯卻見好就收,忽然輕輕對著雪國使臣行禮,一副恭敬的模樣:“使臣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替大人找到殺害貴國公主的真正凶手,在此之前請使臣大人靜默等候。”
皇上盯著葉庭柯,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有當年他娘的風範,眼中頗為滿意。忽而又想到了什麼,皇上滿意的眸光之中多了一分淡淡的疏離和猜忌。
“作為補償,朕會命人親自送馬匹千兩,絲綢百匹,作為補償。”皇上微微一笑,對著雪國使臣禮待有加。
雪國使臣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微微揚了揚下巴,冷哼一聲:“給你們七天時間,若是到時候還給不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可就別怪我們兵刃相見了。”
說完,雪國使臣領著一幫人將雪國公主的屍體小心翼翼的抬走,一甩衣袖,無比憤怒的離去。
地上跪著的穆杉算是鬆了一口氣,媚眼看向葉庭柯,一片溫柔。
皇上連忙上前扶起穆杉,笑著道:“愛妃受驚了。”
皇後冷冷的瞥了一眼穆杉,悠悠開口道:“皇上,這選妃宴就要開始了,咱們還是快些過去吧。”
“愛妃今日受了驚,不如就在屋裏歇著吧。”皇上笑著看向穆杉那絕美的容顏,頗為喜歡。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多看葉庭柯幾眼,穆杉怎麼可能放過,她盈盈依靠在皇上身上,對著他柔弱的說道:“皇上,這屋裏剛剛死了人,臣妾害怕。臣妾想要呆在皇上身邊,有皇上真龍之氣護著,臣妾才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