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靜書悠悠說完,緩步離去,端莊、倨傲。她從來不會讓任何人和自己平起平坐,所以,她會讓二皇子後院的女人知道誰才是二皇子宮中的真正女主人。
二皇子望著梨靜書緩緩離去,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火氣,手死死捏成拳頭。他二皇子從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的嫡長子,什麼時候受過一個女人這樣的威脅?!他忍不住一掌朝著眼前的桌子拍去。
隻聽“轟隆”一聲,二皇子身前的白玉桌應聲而碎。
剛剛走出主殿不遠的梨靜書腳步微微一頓,眼中流瀉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靜書小姐是不是說了什麼惹殿下生氣的話?”梨靜書的陪嫁丫鬟有些擔憂的看向後麵,忍不住開口問道。
梨靜書微微一笑,一點都不在意的說道:“如果我看上的男人是那種任由女人宰割的男人,那就太讓我失望了。看來,殿下果然是人中龍鳳,並非我梨靜書能夠威脅的人。不過……”
梨靜書說道這裏,語氣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傲然,半晌才側頭看向身邊的丫鬟,笑意明媚,一字一頓的說道:“征服這樣的男人,才有快感!”
說完,梨靜書緩緩邁步,絲毫不在意腳下的石頭擱在她光潔的足底。
丫鬟看了一眼梨靜書有些破碎的衣裳和她光著的腳丫,忍不住微微歎息。她雖然跟了梨靜書很多年,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姐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丫鬟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垂眸跟在梨靜書後麵,快步離去。
主殿之內,二皇子半晌才鬆開緊緊握著的拳頭,眼中個的赤紅和狠辣緩緩隱沒,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以後,才緩緩走出主殿,對著下人吩咐:“去禦書房麵聖,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跟父皇彙報。”
“可是,殿下,皇上今日已經吩咐各宮了,今兒是佛誕節,他要在大佛寺潛心靜香,誰都不能前去打擾。”邊上的下人猶豫了許久,才對著二皇子頗為無奈的彙報道。
二皇子森寒的掃了一眼下人,忍了忍想要殺人的衝動,快步往坤寧宮的方向而去:“那就去見母後!”
二皇子語氣十分粗暴,嚇得下人身子忍不住一抖,看著二皇子魁梧的背影,悠悠低語:“平日殿下都是爽朗和善的,今日真是好可怕,也不知道靜王妃到底怎麼惹到殿下了。”
說著,下人無奈的搖搖頭,邁著小碎步不遠不近的跟在二皇子後麵,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而安平王府之內,還在浴桶中的葉庭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緩緩睜開眼眸,動動手,看了一眼已經冰涼的水,微微凝眉。他動了動手,再一次將自己身上和手掌擦洗幹淨才緩緩從浴桶中站起來,到一邊穿好衣服。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葉庭柯對著門外輕聲說道,語氣帶著淡淡的疲憊。他剛才想著想著便走神了,若不是關穀傑子飛身落地卷起的氣流讓他回神過來,葉庭柯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冷水裏麵泡多久。
關穀傑子聞言,推門進來,看了一眼屋子裏的場景,對著門口的下人吩咐:“還不快點進來將王爺的房間收拾幹淨。”
在外麵已經候的腿軟的下人,一聽關穀傑子的吩咐,立馬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快速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收拾葉庭柯的房間。
待到下人把房間收拾好,離去以後,關穀傑子才對著葉庭柯緩緩開口:“今日皇上的確是去了大佛寺,二皇子並沒有見到聖駕。不過,他去了坤寧宮見皇後。”
“看來,穆杉這步棋已經不好走了。”葉庭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責怪穆清為何要出賣自己和穆杉,他隻是在想辦法補救下麵的事情。
葉庭柯微微凝眉,看了一眼關穀傑子:“想辦法讓穆婕妤在明日之前從父皇身上取走那個香囊,銷毀!”
“那穆婕妤……”
“她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不用本王提醒。”葉庭柯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幽深,他抬手摸了摸指了指自己剛剛穿過的那套衣服,“拿去燒了!”
關穀傑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從和韓依雲大婚到現在,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平凡了,關穀傑子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知道自家王爺討厭女人的怪癖,自然不會過多的說什麼。
“本王從來都不想殺人,也不喜歡這雙沾滿血腥的手。”葉庭柯說著抬起自己的白皙而有力的雙手仔細的觀摩,眼中閃過淡淡的憔悴和孤寂,“可是,很多東西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關穀傑子,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