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穀傑子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己家王爺口中說出來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生生後退兩步,凝眉,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葉庭柯一個心血來潮的給自己說一門親事兒,那他真的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葉庭柯倒也沒真想在這個時候硬塞給關穀傑子一個女人,無奈笑笑,眼中閃過一絲溫和:“好了,早朝的事情本王已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估計這一次父皇該要好好獎賞獎賞我了。”
“王爺英明!”關穀傑子這個時候已經木訥的來不及思考了,隻能夠一個勁對著葉庭柯抱拳,誇耀他的英明神武。
葉庭柯心中了然一笑,也不為難關穀傑子,對著他擺擺手,讓他退了下去。關穀傑子離開葉庭柯的房間嚇了一身冷汗,連忙往外麵匆匆離去,生怕再次被葉庭柯給揪了回去。剛走出葉庭柯的院子,關穀傑子就瞧見不遠處一個綠衣服丫鬟在冷冷的站在小路勁頭,眼神充滿無窮無盡的怨念和恨意,死死的盯著穆清的院子。
“你是??小綠?”隔的太遠,若非關穀傑子武功身後,根本就不能感受到埋藏在小綠眼睛裏麵的怨懟。
小綠一聽關穀傑子的聲音,嚇得臉色一白,隻一瞬,就低頭垂目,乖順中帶著幾分不甘心的上前行禮:“粗使丫鬟小綠叩見關穀大人!”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關穀傑子對於這個小綠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感的,賣主求榮的人,關穀傑子向來不恥,所以他說話的語氣生硬不少。關穀傑子骨子裏就是軍人的風骨,這樣一吼,倒是讓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麵的小綠差點跪地求饒了。
隻是,她心裏忽然想到了什麼,仿佛有了什麼依仗一般抬起頭來,瞧著關穀傑子,努力讓自己不怯場:“關穀大人在這官場上呆的日子也不端,應該也見慣了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事兒,還請關穀大人記著這句話。畢竟小綠以後有了什麼機遇,攀上了高位,還得來跟關穀大人敘敘舊呢!”
小綠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拉攏中帶著些許威脅,若是對一般的士兵自然十分管用,可惜她對上的是關穀傑子,這個跟在葉庭柯身邊浴血奮戰整整五年的沙場將領。關穀傑子為了自己心中的追求連死都不會畏懼,又怎會畏懼一個小女子模棱兩可的威脅?他猛地提氣,讓空氣瞬間凝固,盡數壓迫向小綠。
“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敢如此跟本大人說話,誰給你的底氣?”關穀傑子是個正義感爆棚的男人,見不得這個世間的一切醜陋。雖然跟在葉庭柯身邊這麼多年,可是他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男人活計,絕不做泯滅人性的事情。
當然,葉庭柯一個人背負了所有的黑暗,那種雙手染無辜者鮮血的事情,他從來不會交給關穀傑子,要麼是蝶麵,要麼是自己??這或許是想要保護關穀傑子,也或許是葉庭柯想要在關穀傑子的麵前存留一份美好吧!
“我我我??”
“我?!”關穀傑子冷哼一聲,語氣更加不善。
“不是,不是,奴婢,奴婢!”說著,小綠就“噗通”一聲跪在關穀傑子的麵前,嚇得渾身顫抖,一個勁的磕頭說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錯了,求關穀大人繞過奴婢吧!”
關穀傑子的威壓,就算對麵是殺過人的士兵也是害怕的,更何況對麵是個長在官家大院裏麵的小丫頭呢?小綠自然被嚇得夠嗆。
“哼,大丈夫,不跟你這個丫鬟計較,今日的事兒本大人尚且原諒你,若有下次,我定然告訴官家,讓他好好治理治理你!”說著,關穀傑子一甩衣袖,看也不再看小綠一眼,繞過跪在地上的她,快步離去,嫌棄晦氣一般。
直到關穀傑子離去許久,小綠才從地上戰戰兢兢的站起來,轉頭,狠狠瞪著關穀傑子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滿無窮無盡的不服氣:關穀大人,你等著,很快我就會當上這王府的女主人了,到時候我定然要讓你們這些看不起我的人統統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小綠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深深的剜了一眼穆清院子那邊,轉身往自己的下人棚子方向而去了。
夜深人靜,一切的暴風雨似乎都已經過去,但誰都不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連日的陰霾讓葉庭柯好不容易舒了口氣,自然也放鬆了某些地方的觀察??這一夜,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掙脫葉庭柯的掌控,向著他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而去。
天色漸漸轉亮,葉庭柯摟著穆清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抬起眼眸剛醒來,一個動作都還沒有做就被穆清猛地一個翻身壓在身下:“葉庭柯,你什麼時候爬上本姑娘的床的,快快老實交代,有沒有對本姑娘行不軌之事兒?”
“哎喲??”葉庭柯誇張的凝眉,豔紅的嘴唇扯出一個慵懶而為難的笑意,似乎有些痛苦的模樣,“清兒,你最近是不是又吃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