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庭柯並沒有給她多餘說話的幾乎,猛地就吻住了她美好的唇,那麼溫柔,又那麼霸道,還帶著死命的占有和無助,讓穆清有一瞬間的愣神。葉庭柯便乘機攻城略地,一腳踢進房間的門,衣袖一拂便再次關上,他就那麼直接而粗魯的占有了穆清整個身心。
穆清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葉庭柯弄得意識薄弱,幾次精疲力盡,暈死過去,待到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輛無比寬闊的馬車裏麵,睡得十分安逸。
“這……”
“側王妃,王爺命我們將您護送去飛花閣,說是過兩日就來接你!”聽到裏麵發出響動,小紅連忙撩開邊上的窗簾,對著穆清規規矩矩的解釋道。
“這麼快?”穆清瞪大眼睛,想要一屁股從馬車的軟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腰痛的一顫,整個人又跌在床上,她瞥了一眼小紅,忍不住老臉一赧,癟嘴,“該死的葉庭柯,看老娘以後怎麼跟他算賬。去飛花閣就去飛花閣吧,正好去瞧瞧任飛花和她的那個心上人如何了呢!”
說完,穆清一把裹緊被子,繼續睡了過去。
穆清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相信了葉庭柯的話,隻是以為去飛花閣休閑度假遊山玩水罷了,卻沒有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京城,安平王府之中,葉庭柯臉色有些許蒼白,拿著筆的手都在發抖,許久,許久,才看了一眼關穀傑子:“你說本王是不是錯了?”
他這個時候身份無比敏感,自然是不能出麵替穆慶元求情的,更加不能暗地裏去刑部看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穆家上下滿門抄斬。
葉庭柯手中拿著的是關穀傑子剛剛得到的消息:皇上已經下令處死穆家滿門,一個不留!他想要下達“袖手旁觀”的命令,可是卻一個字都寫不下去。
“王爺真的要犧牲穆大然一家?”關穀傑子是軍人,最在乎的就是“忠義”二字,“穆大人家滿門忠烈,為了王爺落得如此境地,難道王爺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那你說說本王還有什麼辦法?本王但凡還有一條退路就不會讓穆清的親人去死,你懂不懂啊!”葉庭柯猛地放下毛筆,墨跡在宣紙上暈開,猶如一團黑氣,籠罩在葉庭柯的心上。
關穀傑子的心微微一抽,嚇得臉色一白,身子一抖,忍不住自責:他剛才真的是說錯話了,自己家王爺的性格,他關穀傑子又怎麼會不了解。這個時候,自己還何苦逼王爺?
“王爺,屬下……”
“好了,關穀傑子,你先下去吧,讓本王一個人靜一靜!”葉庭柯頹廢的窩在躺椅之內,揉揉發痛的眉心,從來沒有哪一次的算計會讓他覺得如此後悔過。
關穀傑子隻能忍住嘴裏想要道歉的話,對著葉庭柯單膝跪地行禮,許久轉身離去,留下葉庭柯獨自在悲傷和無助中沉淪。
關穀傑子出了書房的門,並沒有遠去,隻是在門口呆愣愣的站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許久,回過神來,一抬眸,正巧裝上了韓依雲的眼光,一時驚訝。
“側王妃?您您,您怎麼來了?”關穀傑子雖然討厭韓家,然而經過和韓依雲這些日子的相處,卻對她敬佩不已。隻是,關穀傑子偶爾忍不住疑惑:這王妃為何永遠都帶著麵紗呢?是因為太美了嗎?
韓依雲上前,對著關穀傑子溫柔的盈盈下拜,不矯揉造作,不刻意討好,自然而大方,頗有大家閨秀的風骨:“關穀大人有禮了,請問王爺在書房裏麵嗎?我今日做了些點心想要給王爺帶過來!”
“王妃……王爺今日……”
“還請關穀大人代為通報!”韓依雲並沒有給關穀傑子拒絕自己的理由,連忙開口說道,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關穀傑子為難的看了韓依雲一眼,歎息了一口氣:“王妃,若是往日的話,屬下自然前去稟告,絕無二話,可是今日……”
“是為穆大人的事情?”韓依雲微微一笑,摟在麵紗之外的眸光淡然的看向關穀傑子,透著睿智的光華,叫人不敢逼視。
關穀傑子心中一驚,愕然:“王王王……妃……妃,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王爺不是已經……”
“已經嚴令王府上下的人不準說這件事兒?然後又快馬加鞭的將側王妃送走?”韓依雲微微一笑,那雙眸子裏飽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終究化作一聲傷感的歎息,“所以我才要這個時候去看看王爺。關穀大人,您是武將,不懂得朝堂權謀間瞬息萬變的厲害關係,也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處理。而我卻是文臣之後,我爺爺是三朝元老,我從小便被當著他最得意的接班人培養……所以,隻有我,才能在這個時候幫到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