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柯悠悠然走在二皇子身後,嘴角一抹淡然的笑意,氣色十分好。跟沉著臉,隱忍著自己真實情緒的二皇子,形成鮮明對比。
“四弟似乎很開心嘛?”二皇子腳步忽然一頓,轉過頭來看向葉庭柯,一抹坦誠的笑意悠悠然掛在嘴角,“若是韓家的人做了未來的皇上,你我可沒那麼好過……不如我們二人聯手?”
葉庭柯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二皇子,淺笑道:“好啊……就怕二皇兄不是誠心和本王合作!如今皇後娘娘獲罪而死,皇兄也不算是嫡長子了,算起來身份還沒有本王高貴……二皇兄可不像那種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啊!”
二皇子臉色微微一變,嗬嗬一笑:“四弟想多了……”然後,他長袖一甩,往韓妃的宮殿而去。
禦醫把玩韓妃的脈之後,連忙走到皇上麵前,一臉喜悅的“噗通”跪在地上:“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這真是天降靈兒啊!是個皇子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話當真?”皇上高興的一把將禦醫從地上抓起來,激動的問道,“你是說韓妃肚子裏的是個皇子?”
“皇上,老臣怎麼敢欺君啊,皇上!”禦醫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對著皇上一個勁的說道,身子不由自主的發抖,好像真的怕皇上說他一般。
皇上高興的哈哈大笑,看了一眼文武百官,最後大手一揮:“筆墨伺候!朕這就下聖旨立韓妃肚子裏的孩子為太子!”
什麼?!
二皇子一黨的眾臣驚訝的盯著皇上,覺得此事簡直太過草率了,忍不住想要勸阻,葉庭柯卻先眾人開口:“父皇英明啊!”
韓榮昌微微驚訝的掃了一眼葉庭柯,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不妥,這儲君之位關係我大越朝的國計民生,怎可如此草率……”
“閉嘴!”皇上眸光閃過一絲不悅,打斷了二皇子的話看,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朕老糊塗了?!草率,哼,朕乃天子,朕的命令就是天命,何來草率?老二,是不是朕平時太過縱容你了,以至於如此無法無天?”
二皇子嚇得臉色一變,連忙跪在地上,對著皇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啊!兒臣隻是一時口快,兒臣怎敢質疑父皇的決定,兒臣知錯了!”
“哼!”皇上眸子裏閃過一絲幽深的光芒,微微沉默許久,看著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的二皇子,終於開口了,“今日二皇子以下犯上,觸怒天威,發配邊疆,貶為地方官員。”
什麼?!
二皇子一黨之人麵麵相覷,感覺這一切變化太快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卻不知道皇上心中早有計較……他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希望韓妃的孩子往後能夠順順利利的繼承皇位,真的如欽天監預言的一般一統江山。
二皇子已經暴露出了對皇位的野心,為了避免兄弟相殘的景象往後出現,皇上不得不將他放的遠遠的……
葉庭柯嘴角微微勾起,輕輕看了一眼二皇子,帶著淡淡的挑釁。
二皇子狠狠捏著拳頭,跪在地上,終究還是低頭叩謝:“兒臣領旨!”
皇上看了一眼眾人,微微擺手:“好了,儲君之事已有著落,大家都散了吧。有事明日早朝再議。”
“臣等告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兒臣告退。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葉庭柯和二皇子同時行禮,跟在眾臣之後緩步離開。
走了一會兒,二皇子忽然轉頭看向葉庭柯,再也不掩飾眼中的厭惡和恨意,以及對權勢的誌在必得:“葉庭柯,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韓妃肚子裏懷的是男孩兒?”
葉庭柯別有深意的一笑,輕輕搖頭。可是他心裏卻是一直在冷笑著點頭。他當然知道,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計劃的,今日不管韓妃肚子裏的是男是女,那個老禦醫都會說是男孩兒。因為他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葉庭柯手中。
以葉庭柯對皇上的了解,早就知道他會找醫術最厲害的老禦醫去給韓妃把脈,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大大的圈套,等著皇上鑽。
“葉庭柯,韓家贏了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二皇子冷聲吼道,眼中一片痛恨,“若是輸給你,我還覺得心裏舒服一點!憑什麼是韓家?什麼狗屁靈兒,那個欽天監的屁話也隻有父皇這個老糊塗才會信。”
葉庭柯嘴角一勾:“二皇兄,小聲點,這裏可是皇宮……”葉庭柯的語氣慵懶阮媚,似乎一點都不為二皇子的態度生氣。
“其實……”葉庭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二皇子,嘴角一抹清淺的笑意,“二皇兄也不是沒有任何一條退路嘛。畢竟你有個做忠義侯的嶽父,還有個突厥的老丈人嘛。大越朝的奪嫡曆史上又不是沒有用武力贏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