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清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目送葉庭柯離去。
“王爺,韓妃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是不是該叫禦醫們看看男女了?”不知何時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葉庭柯轎子裏的蝶麵看了一眼撩開簾子的葉庭柯,連忙對著他下跪,語氣恭敬的問道。
葉庭柯狀若無物的上前,坐上轎子,輕輕對著外麵的人點頭。
“起轎!”轎夫滿臉恭敬的扯著嗓子長長的喊了一聲,八人便整齊一致的抬著轎子緩慢往宮門口而去。
葉庭柯看了一眼依然跪在轎子裏的蝶麵,嘴角輕輕勾起,無比邪佞深寒的開口:“對哦,父皇身邊那幾個禦醫都是大越朝萬裏挑一的能人,五個月便能通過孕婦的脈搏看出胎兒的性別呢……嗬嗬,好戲已經要上演了嗎?”
聽到葉庭柯這麼說,蝶麵的眸子裏閃過激動而興奮的光,巴不得看到那一刻。
“你去告訴欽天監,讓他今日再進宮一趟……至於怎麼做,應該不需要本王教他了吧?”葉庭柯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勝券在握,他的目的並不是那個皇位,而是二皇子和韓榮昌罷了。如今皇後已死,兩人鬥了一個月,各有輸贏,是該他出馬了。
蝶麵心中了然,對著葉庭柯微微行禮,身影一閃,便消失了。轎夫們隻看到一陣風撩開轎簾子,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葉庭柯嘴角輕輕勾起,修長的玉手微微撩撥耳邊的鬢發,嘴角一抹淺淡的笑意:“小丫頭,很快我就可以親自帶你去莫國了。”
朝堂之上,皇上看著爭的臉紅脖子粗的韓榮昌和二皇子,眼中透過一股幽暗深沉的光芒,他輕輕咳嗽幾聲,眉頭不由自主的緊蹙。目光不經意撇到站在一邊,雲淡風輕的葉庭柯,皇上才驚覺自己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四兒子了。
“老四,你對儲君之位怎麼看?”皇上忽然開口問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葉庭柯,引得周圍朝臣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葉庭柯身上。
瞬間,這個淡漠淺笑,狡黠魅惑的四皇子成了整個朝堂的焦點。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能夠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不隻是二皇子和韓妃肚子裏的孩子,還有眼前這個風姿卓越,遺世獨立,誘盡蒼生的安平王四皇子!
葉庭柯微微挑眉,笑著對皇上行禮:“父皇,兒臣以為……”
“皇上,欽天監求見!”總管太監頗為為難的打斷了葉庭柯的話,一臉糾結的開口,“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皇上商量……”
葉庭柯嘴角一勾,別有深意的挑眉一笑,目光不經意看向二皇子,見對方卻氣急敗壞的看著韓榮昌。他緩緩收回眸光,輕輕垂下長長的睫毛,假裝置身事外的模樣。
皇上微微凝眉,看了一眼朝中眾臣,輕輕咳嗽了幾聲,猶豫了一瞬間,還是緩緩點頭:“傳他進來!”
“是,皇上!”
欽天監緩步進入大殿,仿佛帶著聖潔的光芒。他清瘦,慈祥,一副飄然若仙的模樣,可是葉庭柯卻能從他那雙淡然眸子的深處洞察出對權勢的激烈熱愛。所有,欽天監才會心甘情願的做他葉庭柯的棋子。因為,欽天監不甘心一輩子守在觀星台。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今日愛卿從觀星台回來所謂何事啊?”皇上臉色暗沉的看向欽天監,眸子裏隱隱閃動著淡淡的疑惑。
但是對於欽天監此人,皇上還是比較信任的。一來因為他不沾朝政,向來清高聖潔,二來因為皇上本身信奉蒼天,十分虔誠。
欽天監淡然笑著,目光不經意與韓榮昌對視一瞬,隨即瞟過葉庭柯,最後落在二皇子身上微微點頭:“皇上,今日我看天地星象有異常,估計我大越朝境內將出現大凶之事,若想解之必要靈兒坐鎮。”
這句話說得十分明顯,就是要立韓妃肚子裏的孩子為太子唄。
周圍的朝臣各個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看著欽天監,卻又挑不出此人的毛病,隻能等待皇上定奪。
其實,對於立太子之事,皇上早就已經有些想法了,他並不是不願意說,隻是覺得時機還不成熟,如今欽天監忽然在朝堂之上開口,逼的他不得不發言了:“關於韓妃肚子裏的靈兒一事兒,朕還不知男女,如何……”
“父皇……”一直跪在地上的葉庭柯忽然悠悠開口了,聲音委婉流轉,卻足以讓朝堂之人都聽得見,他笑著看向龍椅之上的男人,不卑不亢的說道,“據兒臣所知,禦醫裏麵似乎有幾個能人異士能夠在懷孕五月就斷人男女,算算日子,這韓妃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呢!”
“是嗎?”皇上微微凝眉一想,才驚訝的發現韓妃真的已經五個多月了,嘴角立馬染上了一絲喜氣,“擺駕,去叫上禦醫裏麵最好的,讓他給韓妃把把脈。”
周圍一眾文臣武將都跟在皇上身後浩浩蕩蕩的往韓妃的宮裏而去,這靈兒可是關係到他們很多人的成敗得失,哪裏能夠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