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這個十層十的吃貨,一聽到“燕窩粥”,兩個眼睛立馬放出亮光,一個勁的點頭,完全忘記自己剛才被葉庭柯戲耍的一出了,屁顛屁顛的跟在葉庭柯的後麵得意的等著葉庭柯的愛心晚餐。
葉庭柯剛剛準備動手的時候,忽而手指一頓,玉白的指尖輕輕撩撥過自己的鬢發,嘴角微微勾起,笑的十分美好:“可是……為夫似乎不會做燕窩粥呢!怎麼辦?”葉庭柯滿臉戲謔的看著穆清嘴角一抹戲謔的笑意。
穆清剛剛亮晶晶的眼眸忽而一變,冷了下來,簡直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就在穆清想要發飆的前一秒,葉庭柯忽而一把抱起穆清飛身而起,如燕子一般略過屋頂,穿過夜色,一路落在大街上。此時已經接近子時了,街道兩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徒留高牆之上的紅燈籠在那裏守衛著兩人行走的道路。葉庭柯嘴角一抹清雅的笑意,指著天空的一顆黯淡無光的星星,溫柔的對著剛剛適應場景忽然變換的穆清說道:“那顆就是天皇星,是你!這麼多年,才等到你的出現,為夫該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葉庭柯身上有天命石,能夠清晰的感應到穆清身體裏麵的天皇星力量。他不明白宋家為什麼一定要和天皇星有所糾葛,也不明白穆清這樣一個胸無大誌的女人,如何能夠睥睨天下,站在星火大陸的巔峰。但是,命運就是命運,就算是他偵不破,也不得不信命!
“什麼狗屁天皇星,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穆清要活就要活出我想要的樣子,如果佛要擋我,我就斬佛,天要攔我,我就破天!”穆清冷哼一聲,對於那些所謂的天皇星命運嗤之以鼻,她從來都不信命,哪怕明知道命運弄人,穆清也從未向命運低頭,“葉庭柯,你相信嗎,若是那搬弄命運之人想要破壞我們,如同破壞當年的宋無雙和索亞一樣,我穆清就算是血洗整個星火大陸,也要跟你在一起!什麼天下蒼生,什麼命運規則,與我穆清何幹?”
葉庭柯眸光微微一凜,帶著幾分愕然的看著如今的穆清,隱隱從她身上窺見幾分王者之氣,眼中閃縮不定的光芒,終究化為淡淡的寵溺:這丫頭口口聲聲說不相信命運,可是你何曾認真思量過自己不經意的變化呢?你我從來都是在命運的路上抗爭著,卻永遠無法擺脫……
“嗬嗬,清兒說的對,我們不相信命運!”葉庭柯微微一笑,嘴角一抹淡淡的暗芒,斂盡山川風光,“時辰快要到了,穆清郡主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迎接本王給你準備的驚喜呢?”
“驚喜?”穆清詫異的轉頭,不解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狐疑的環顧四周,“什麼驚喜?葉庭柯,你又玩什麼花……”穆清的話忽而頓在嘴裏,剛剛還清淨的街道忽而彩燈四射,各種各樣的燈籠被人提著替穆清著涼前方的路。
穆清抬頭才發現路的遠處矗立著大大的漂亮彩帶,寫著祝福:穆清,生辰快樂!
原來,他說的驚喜就是這個!燈籠剛剛亮起,午夜的打更人就敲響了零辰的鍾聲,宣告了穆清生日的開始。一切都美好的如同水墨畫一般,刻在穆清的心間。她一時間有些分辨不清是夢是真。
“這一個月,本王做的事情可真多啊!”葉庭柯瞥了一眼沉浸在感動之中無法自拔的穆清,笑著攬過她,溫柔的感歎,“難道娘子不該對本王說兩句?再怎麼說也該表示對本王的感動和愛意吧?”
穆清剛剛還綿延不斷的柔情被葉庭柯這句話給騷擾,立馬變了味道。她忽而轉頭,死死的瞪著葉庭柯,語氣不善:“你這個敗家的,說說,布置這些東西,請這些人,花了多少錢?出門在外,你還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解約呢!”
葉庭柯嘴角一抽,壓根沒想到穆清第一句話會是這個,心中一個勁的鬱悶,他家的娘子還真是……呃……非同凡響呢!葉庭柯瞥了一眼穆清,寵溺一笑,三分玩笑,七分認真的說道:“還真是叫人頭疼呢,為了給娘子過這個壽辰,本王可是花光了手頭上的所有積蓄呢!看來咱們兒子出生是要喝西白風了!”
“什麼?”穆清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心情去管那漫天花海,那精心編著的戲曲,那講述他們之間故事的說書人,那高台之上一雙雙滿是祝福的眼睛,她現在一心想要將葉庭柯給打扁搓圓,“你你你……你你……葉庭柯……你有種再跟老娘說一次?你要是敢騙我的話,小心讓你兒子管你叫叔叔!”
葉庭柯滿臉笑意的對著穆清說道:“為夫什麼時候騙過你?”葉庭柯是真的沒有錢了,所以他已經打算在最短的時間拉著穆清從雪國逃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以,這一個月,他還真的是費盡心思!
穆清幾乎要氣的暈過去,一甩衣袖,轉身往自己的府邸走,再也沒有剛才的感動與驚喜:這尼瑪都是少錢的活,有什麼好感動,有什麼好驚喜的?葉庭柯,你這個敗家的!老娘還指望以後吃你的用你的呢,現在看來,估計要我自己掏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