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幢民居都關著門窗,看不見一點燈光,不知道有沒有人居住,巷子外的樹倒映在民居的影子,像極了一張張躲在門窗後偷窺的麵孔,我忽然想到那個驚恐慘叫的白發老嫗,心裏一緊,趕緊抓住了湘琴的手。
湘琴拍拍我的手:“沒事,一尤,這裏什麼都沒有,前麵的樓梯就上山了,繞過去就到了。”夜晚的秦家大院看得見些許燈光,憑著這些燈光我們能分清大概的方向,後山有很多座寺廟,所以這裏的小路全都修建了石梯,湘琴拿出電筒,我們靠著電筒的光亮迅速沿著石梯走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一個小時,我倆已是累得氣喘籲籲,繞過了好幾座寺廟,已經來到了山頂,這裏望去,夜色裏的青石鎮廖廖燈火,似夢非夢。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喝了點水,我眼尖地發現山頂右側有一條通往後山的路,隻是這條路非常難走,這樣的路白天攀爬都很難走,更別說晚上了。
山間的泥土小路,兩旁都是草,由於前幾天一直在下雨,深夜的泥土聞起來有一股濕濕的味道,我回頭對湘琴說:“我在前麵拿著電筒,你跟著我的腳步走。你記著留意看看這後山哪裏有山洞。”然後,我小心地往下走去,山澗的陰影像一個個巨大的怪獸,盯著我們,我不由得心裏恐慌,腳下加快起來,湘琴緊緊地跟著我,我忽然腳下一滑,湘琴忙喊:“你小心一點!”
話音未消,我已經滑下了斜坡!昏頭轉向中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終於在一棵大樹前停了下來,湘琴飛快地連摔帶跑地衝了下來,說:“你沒事吧!”我動動胳膊和腿,骨頭沒事,就是頭有點昏,手肘擦破了皮,流著血。湘琴取出背包裏的醫藥包,用礦泉水衝洗幹淨傷口處的泥土,小心地用紗布包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站起身來:“沒事,我們繼續走吧。”湘琴愣在那裏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身後的大樹,我推推她,她紋絲不動,我心裏開始發毛,慢慢向後轉過身去。
樹後還是黑乎乎的山和影子,什麼也沒有啊!湘琴突然開口了:“你看那草叢旁邊,像不像一扇木門?”剛剛的電筒摔掉了,我趕緊取出背包裏的另外一支打開照過去。
咦,那草叢旁還真有一個木門,木門外掛著一把生鏽的鐵鎖,外麵還圍著一個鐵欄杆,上麵貼著一個告示牌,我走近一看,上麵寫著:此處坍塌,勿進!湘琴隨後走過來,她試圖推了一下木門,紋絲不動。我靈機一動,取出包裏的瑞士軍刀,把螺絲刀擰出來,把它放在鎖圈裏,兩手用力往相反的方向一扳。隻聽哢的一聲,鎖應聲而開。
那門裏麵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