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隻是初步的想法,她想買,不見得兩邊的鋪子的老板就會賣。
開業的第三天,不管是酒樓裏麵幹活的,還是進來酒樓的食客,都已經熟悉了酒樓裏麵的環境,該做什麼怎麼做,都比較的自動和自覺了。
秋瑤將儲物間的物資補齊了之後,就準備去閣樓補覺。
還沒上樓呢,就聽到有個小二在叫她:“東家!東家!有人找你!”
秋瑤停住腳步,問那小二:“誰找我?”
小二正欲回答,已經有個搶先答了:“是我。”
秋瑤循聲看去,隻見是個身著月白長袍,很是文雅俊逸的男子,身材略有些消瘦,可並沒有因此而影響他俊逸的外形,反而讓他顯出幾分讀書人的文氣來。
此人從衣著到氣質到形象,無不透著飄然溫潤且儒雅的讀書人氣質,可是轉而一想又覺得奇怪,西南苦寒之地,又哪裏來的讀書人呢?
秋瑤一下子就對這個男人感了興趣,很是客氣的請了他去二樓的雅間去坐。
二樓的雅間裝潢的時候很花了一些心思的,從桌椅到牆上的飾品無不是用心設計,就怕被底層的客人給弄壞了,因而開業這幾天並不曾對外開放過。
此刻秋瑤推開了間雅間的門,請了那男人進去坐。
秋瑤開了窗子,開著的窗子和開著的門形成空氣對流,房間裏麵打造酒架和新飾品的木材味散去不少。
男子將整個雅間環視了一遍,很是讚歎:“居然在西南的小鎮能看到這樣的一家酒樓,讓我一輩子留在西南也是願意的。”
秋瑤不由道:“如此說來,你是外鄉人?”
男人應答:“這西南的地界上,有多少是本土的?大半都是外鄉來的。”
秋瑤笑了笑,說起來這也是西南的一大特色。想她前世,外鄉人多的,都是經濟發達的地區,而現在她所在的這西南苦寒地,本是蠻荒地,卻一多半的人口都是外鄉人。
這些外鄉人都是之前大煜朝統治天下的時候因了各種罪狀流放過來的犯人。
此刻坐在她麵前的這位,雖然形象氣質都不俗,可是右額散下一縷頭發,遮住了額上的刺字,想必也是因了什麼事被流放來的。
被流放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也不是一個好的經曆,秋瑤便避開了這事沒提,隻問他:“請問閣下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
男子回答說:“我是來六合酒樓找份差事幹的。”
原來是應聘來的,秋瑤心裏暗道。隨後不覺一陣為難,現在酒樓裏頭不管是後廚還是大堂,亦或是打雜的,都不缺人手了啊。
其實就算是缺人,眼前這男人文文弱弱的,一身的書卷氣,不像是會做菜的,更不想能去跑堂的,打雜的更是不提。他能做什麼呢?
看出秋瑤眼中的疑惑,男子笑了笑:“不瞞東家您說。我以前習過算學,此行特地來應征賬房先生的。”
秋瑤被他一提醒,突然發現自己的酒樓裏麵還想還真的缺一位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