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被琴心拋起,杜若再度撲到,琴心身形一矮,往前一個縱步,一個劍指照杜若胸前戳去,杜若左手袖子一拂,一股勁風直撲門麵,琴心微微側頭,劍指已落空。
杜若身形一晃,突地躍起欲搶奪床單,一股勁風卻突地從肋下襲來,杜若暗道不妙,收手卻已來不及,隻見他右腳尖點在左腳尖上,躍起之勢更上,瞬間避開琴心的指風。
琴心躍起,趁杜若變換身形之際,忽的以劍身挑回床單,杜若眼疾手快,也一把扯住床單,床單在一瞬間被擰為一條布棍。
琴心緊緊扯住床單,而杜若也不鬆手,布棍慢慢被拉緊,強大的內力都悄然灌注其中。
杜若看著不斷被扯緊的布棍,不禁道:“你拿回這條床單又作何用?”
琴心道:“若是經由大理寺,真相必將被掩蓋。”
杜若道:“此事與你又有何關?天道流已經不再!”
琴心忽的鬆開手,杜若還未撤回力,不禁向後一個踉蹌。
琴心淡淡道:“隨你,黃元胡已死,神道無念一事就此終結。”然後便縱身離開。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劍柄忽的碰到桌上的花瓶,隨著一聲脆響,樓外都城巡邏隊立即集合,大喝道:“什麼人在裏麵?”
杜若皺眉,一個起身卻把琴心拽回,道:“我跑不了,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琴心反手一掌,杜若立即對掌,強勁的力道不禁讓二人各自退後了半步,琴心趁機立即縱身越出窗子,他的高高束起的長發一瞬間散落,幾個巡邏隊士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已被琴心點穴。
雲散月現,月光下的琴心倒真是有幾分女子風*流,他笑笑,一個縱身立即掠出,水麵幾點漣漪輕輕蕩起,隻聽得一人歎道:“好俊的燕子三抄水!”
幾個隊士一回頭,卻見杜若還在張望著琴心離去的方向。
杜若看著手中化為碎片的床單,不禁皺眉。
床單早已在他們強大的內力相持中被扯碎!
杜若忽的拔劍,一劍封喉,幾個隊士應聲道下,隨著鮮血飛濺,杜若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琴心一個縱身越進四宜山房,而張小薊早已等在那裏了。
張小薊道:“大半夜的,你又去哪兒了?”
琴心笑笑,道:“去扯床單了。”
張小薊道:“扯床單?”
琴心道:“心姑娘的身體好些了麼?”
張小薊道:“醜女服了藥就睡下了。”
琴心看著沈蓮心的房間,燭火已滅。
琴心轉身走回房間,道:“時辰不早了,大叔你也早些歇息。”
張小薊見琴心無意說他的去向,便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突地他叫住琴心,道:“琴心,我發現胡子最近總是頻繁出入麻子家。”
琴心道:“或許是去悼亡也未可知。”
張小薊道:“不,他最近總是鬼鬼祟祟,一直徘徊在麻子家附近。”
他一把攬過琴心,道:“歇息什麼,趕緊隨我去看看!”
琴心無奈歎息,隻得被張小薊拉去。
冷風吹過狹窄的巷子,把隨著一陣陣異響。
一道黑色身影在麻子家門口徘徊了一陣,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便縱身翻進牆內。
張小薊趴在屋頂上,道:“你看,胡子若是想悼亡又怎麼會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潛入?”
琴心掀開屋頂的瓦片,黑暗中胡子似乎是在翻找著什麼。
“喵嗚……”忽的一聲貓叫,隨著一陣碗盆碎裂聲,胡子一驚,立即將什麼東西*藏在懷裏,推門而去。
張小薊立即拉住琴心跟上去,道:“看清他拿的是什麼了?”